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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还是向楚凌风道歉。
或者……两者都有吧，因为她背叛了楚凌风，因为她的存在……间接毁了不少人……不管是她还是楚凌风，抑或是丽奈，都是她间接毁掉的……。
说多少遍‘对不起’都弥补不了什么了……
“闭嘴……闭嘴……闭嘴。。。”听着慕绾绾一遍又一遍‘对不起’，看着慕绾绾伤心欲绝的哭泣样子，丽奈不断地摇晃着头，拒绝再听她说的话，拒绝再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一手狠狠地将慕绾绾甩到床褥上，清纯漂亮的小脸扭曲地尖声叫道：“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再听你的假惺惺作态。。我只想要能够再看到主人一眼，我只想要主人能够活着回来。。你什么都不懂，我从小就跟着主人身边，我的命也是主人救回来的。10岁溺水那年，如果不是主人伸手救回我的话，现在的我早就死了。主人的存在对我来说是这么重要，不可取代的。可是……可是却因为你，慕绾绾，我恨死你了，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如果没有慕绾绾的存在，如果不是慕绾绾的话，主人现在一定会活得比谁都好，主人是那么强大的男人，她宁愿主人一辈子都不懂得爱人，也不要主人受伤……甚至死去。
她要报仇，为主人报仇。将这群恶徒全部制裁掉，路西法对她说过的……既然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其他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了，他们都只是陪葬品而已……
是的，只是主人的陪葬品而已。
丽奈的话让慕绾绾痛苦地合上眼睛了，被泪水湿润的脸蛋分外苍白透明，楚楚可怜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似的，她深深吸了口气，心情沉重道：“收手吧，丽奈……楚凌风……不会喜欢你的这种方式的……楚凌风不是一个这么残忍的男人，我知道的……他比谁都要温柔的，比谁都要善良的……求你别用这种方法为他复仇，这样你会毁掉自己的，还会毁掉楚凌风的原则的……”
楚凌风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他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她知道的……她懂得楚凌风的想法的，如果楚凌风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丽奈用这种愚蠢的方法为他报仇的，和敌人同归于尽……太残忍，太痛苦了。只会让他们的罪孽，更深重而已。
可是……她也没资格说话，因为是她……是她毁掉丽奈心中最重要的人的，失去最重要的人这种感觉有多痛苦，她知道，也尝过……
如果不够坚强的话，会崩溃的……
丽奈扯动着红唇，阴狠一笑，蓦然走上前抬起苍白的小手，‘啪’——刺耳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房间中不断响彻着，慕绾绾双耳几乎快要失聪了，清秀的脸蛋一边夸张的红肿起来了，唇角流下一条血痕，可想而知丽奈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真的往死里打的。
“我叫你闭嘴，没听到吗？。别在我面前装得很了解主人的样子，明明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清纯脸容扭曲黑暗的丽奈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脸蛋半边红肿的慕绾绾，阴声不悦道。
洛湛也说过相同意思的话，为什么她为主人报仇就是错的呢？。明明他们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主人，这个女人真可恨。
被打到眼冒金星的慕绾绾甩了甩意识迷离的小脑袋才勉强清醒一点，她伸手捂住半边红肿的脸蛋，扯唇吃痛道：“是的，我确实是不太清楚楚凌风的一些事，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了解楚凌风，我所了解的不是楚凌风的身份、背景。我了解的是楚凌风的为人、性格、原则。”仿佛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慕绾绾红肿狼狈的脸上露出了柔柔的浅笑：“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他……心疼他。”
她对楚凌风是最喜欢，最喜欢，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从第一眼看到楚凌风开始，她就知道楚凌风是特别的……特别的人，特别的存在。
看着慕绾绾狼狈的脸上所露出的浅柔笑意，丽奈明亮的双眸迅速闪过一抹暗光，她冰冷的声音僵硬道：“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要选择背叛？”
慕绾绾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既然不是真心真意的，又为什么要背叛……又为什么不将白羁宇杀掉为主人报仇。
如果是慕绾绾的话，杀了白羁宇，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因为我们的世界很大，在生命的旅途上会不断与人相遇，又不断的与人离别。在这么多人里，能让你心动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但是总有几个人，他们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不别离。他们不一定就是你牵手的那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最喜欢的。总那么一个人，是你最难舍弃的，总那么一个人，是你……最爱的。”慕绾绾深深地舒出一口气，捂住发痛的心脏虚弱道：“很庆幸，这三个人，都给我相遇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的……”
人生中不是只有爱情的，还有很多种感情萦绕在自己身边的，不管他们给予她的是哪一种感情，都足以让她刻骨铭心，真的。
楚凌风、小甜甜、小白……给予她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感情。无论是哪个人，无论是经历多少年，她都不会忘记的感情。
“所以……主人不是你最爱的哪那个人？”丽奈异常冷静地看向虚弱却又沉醉于幸福中的慕绾绾，肯定道。是的，很肯定的一句话，并不是询问句，而是肯定句。
感情，有这么复杂吗？那么，最爱的那个人，又是谁？
“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也弄懂了最喜欢和最爱的区别了……两者的感觉确实很相似，但是其实并不一样的……”慕绾绾艰难地在床褥上撑起浑身疼痛的身体，沾血的小手丝毫不畏惧地轻轻握住丽奈冰凉的小手，真诚恳求道：“住手好不好？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会死的……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这不是明智的做法，你还有别的方法替楚凌风报仇的，不一定要将自己的命赔上的。停手吧……这样下去只会将仇恨扩展得更大而已……”
冤冤相报何時了，更何况这种惨重的牺牲方式……太可怕了。
停止吧，丽奈。你只是一个18岁的女孩子，美好的未来都要赔上去的……
“如果白羁宇死了，你会跟着他一起死吗？”丽奈垂下小脑袋看着自己被慕绾绾牵着的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冰凉的小手渐渐被慕绾绾的体温暖和上了，很温暖、很柔软、充满人情味的手……
让人忍不住依偎过去。
没想到丽奈会突然丢出这样的问题，慕绾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虚弱地轻轻笑道：“不会。”毫不犹豫的答案，仿佛一点都不用思考似的。
慕绾绾果断的答案让丽奈蓦然抬起眼眸来了，红唇讽刺一扬，阴冷道：“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难道白羁宇不是你最爱的一个吗？”
看来不管是哪个男人，慕绾绾都根本没有真心过，果然是个可恶的女人，她不该被慕绾绾迷惑的。。。
仿佛看出丽奈眼中轻蔑的意思，慕绾绾强忍着脖子上和脸蛋上的疼痛，扯动着嘴唇继续说下去：“对我而言，小白就像我生命中的水分，失去了他就等于断绝我生命中的水分补充，所以，即使我的身体不缺水，即使我的身体比牛还健康，即使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死、不该死、不可以死，死了就是孬种，不管心里怎么拒绝、嘲笑自己，但是……”一滴泪珠滑出眼眶，她无奈地苦笑：“我还是会慢慢死去。身体缺水，你会挣扎，你会拚命抗拒死亡，但若是生命缺水，你不会挣扎，反而乐于迎接死亡的拥抱；因此当我的生命开始缺水的時候，我就已经差不多走到生命的终点站了。”
其实从上次在城堡中被敌人追杀的時候，从耳机中听到小白的声音的一刻，一直深藏在她心底中的一些模糊感觉渐渐清晰起来了。那一刻，她好像弄懂了一些事情，一些感觉，和……一些爱恋。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小白，因为她才不想向他说明，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小白她真正的心意的，这……就当做她给小白的唯一惩罚吧。最严厉的惩罚，永远都不告诉他，她爱——他。。
慕绾绾的一番肺腑之言让丽奈听得无比震惊，懵懂的心境好像在这一刻明白慕绾绾说过的话了，明白了、懂得了、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
慕绾绾爱白羁宇，用她的生命在爱着他。明明嘴上什么都不说，明明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底里却早就已经有了坚定的想法了，奇怪的女人。。
真的很奇怪……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那么如果你死了，白羁宇也会陪着你一起死吗？”丽奈冰凉的小手情不自禁地紧握住慕绾绾温暖的小手，明明只是一只软软无力的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