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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服的弟弟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指着铁锹,道:“你是谁呀?为什么偷听我哥唱歌?”
“呃,这个……”铁锹正在想怎么回答。
“我知道了!”蓝衣服的哥哥猛的一砸手,开心的道:“小弟,他一定是喜欢听我唱歌,才偷偷过来听的。”
说到这,他一把抓住铁锹的手,用力摇晃道:“你是不是喜欢听我唱歌,才过来偷听?”
“呃,这个……”铁锹眼睛转了转,心道:“我还是顺着他说吧。”
他干笑道:“没错,我很喜欢听你唱歌……嗬嗬嗬……”
蓝衣服的哥哥高兴坏了,他转身按着弟弟的肩膀,激动的道:“怎么样,我都说了。只要我们每天都跟着喇叭唱歌,一定能开演唱会。”
“偷听唱歌不好,不是好孩子。”弟弟还是不开心。他向铁锹伸出手,道:“你给钱,我让我哥再给你唱。”
铁锹有点蒙圈,道:“听……听歌还要钱呐?”
“当然,要不谁给你唱?”弟弟嘟囔一句,问哥哥道:“要不要钱?”
“要。”哥哥回答得干脆利落。
“要多少?”
“一千吧。”
铁锹看小哥俩左一句、右一句的双簧,就敲定了一千的价格,实在忍不住了。他道:“你们唱歌应该服务社会,怎么能要钱呢?”
小哥俩异口同声的道:“你是社会吗?”
这句话深含哲理,还真不好回答。不过,铁锹的贫嘴不是盖的。正常人都不是对手,还能让两个智障少年难住?
“我是社会的一份子来自社会,当然也是社会。”铁锹微笑着忽悠,道:“既然唱歌要服务社会,你们就不能要钱了。”
双胞胎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启智学校总是灌输共融、爱心、分享,这类服务社会的理念。铁锹这么一说,歪打正着了。
铁锹看小哥俩认同自己的话,心得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忽悠两个智障少年,有什么好得意的?
“服务社会的钱,我们不要了。”绿衣服的弟弟转身要走,哥哥却拉住他,道:“不能走,服务社会的钱可以不要,但偷听我唱歌的钱不能不要。”
“对呀!”弟弟恍然大悟,道:“爸爸妈妈和老师都说,偷东西不好。他偷听你唱歌,就是偷东西。偷东西不好,就不是服务社会。不是服务社会,就应该给我们钱……”
哥哥把手伸到铁锹面前,坚定的道:“你给我钱。”
铁锹又傻了。小哥俩不但要钱,还完善了要钱的理论,很有哲学大师的风范!他道:“你们两个弄错了,刚才那番话说不通……”
铁锹费劲巴拉的解释,从柏拉图一直忽悠到东方不败,从西方艺复兴忽悠到马列主义……小哥俩充分挥认死理的精神,咬住偷听就得给钱,其他什么都不听。
嗯,也听不懂……
铁锹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明白一件事。这么跟小哥俩讲道理,那是白费唇舌。他决定不废话了,直接就是俩字,不给。
“你给不给?”哥哥气呼呼的问道。
“不给。”铁锹站起身,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耍横道:“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小哥俩同时转身,面对面站着。
哥哥伸出手,掐住弟弟的右脸。弟弟伸出手,掐住哥哥的左脸。
弟弟认真的道:“我们自己打自己。”
哥哥补充道:“好,我们把脸掐肿,然后去告诉校长和老师。”
“等一下,我给钱!”铁锹屈服了。他不能不屈服,这俩熊孩子肿着半边脸找人告状,算怎么回事啊?到时,欺负智障少年的恶名挂在脑门上,还活不活?就算他想解释,也没用。谁会相信,两个智障少年会骗人?只会相信他打了人,还不承认。
铁锹知道,要是不给钱的话。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道:“一千块不可能,最多一百,多一分都没有。”
“二百。”绿衣服的弟弟,伸出四个手指。他道:“我和哥哥两个人,一人一百。”
“我居然让两个智障少年讹诈了,这特么上哪说理去?”铁锹看着熊孩子嘴里说二百块,却伸出四个手指,不由得泪流满面。
双胞胎小哥俩拿着钱,一阵风似的跑了。快乐的笑声响彻走廊,久久不绝。
铁锹则坐在楼梯上蛤蟆似的鼓气,心碎了一地。
“嘻嘻……”铁锹身后传来轻笑声。他回头一看,云非遥正站在楼梯拐角处,掩嘴偷笑。
“你怎么才来?”铁锹一拍大腿,忿忿的抱怨道:“刚才有两个双胞胎小子,坑了我二百块。他们是谁的学生,我找他们老师去……”
“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云非遥缓步走到铁锹身边,把玩着手的钥匙。她道:“铁锹,你怎么能给钱呢?”
“我敢不给吗?这两个小子忒狠,居然用自残威胁我……”铁锹说到这,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道:“等等……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嗯,都看见了。”云非遥靠在楼梯的栏杆上,蓝色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她微笑道:“那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哥哥叫郑凯、弟弟叫郑嘉,都是校长带的学生。他们很喜欢唱歌,常代表学校出去表演……”
“怪不得,知道要钱呢?”铁锹恨恨的道。
“铁锹,谢谢你!虽然不应该给钱,但你的爱心对学生树立自信,有很大帮助。”云非遥说到这,又忍不住笑了。她道:“你下次不要给学生钱,而是应该捐给学校……”
“爱心……还捐给学校……”铁锹郁闷得想哭。他没好气的道:“云非遥,你今天没喝酒,就别说酒精过敏的话了。”
云非遥打开志愿者房间的门,里面堆满了箱子,还有旗帜等物品,几乎无处下脚。她勉强踩在只能站下一只脚的空地上,去抬摞着的箱子。可箱子很重,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
铁锹看云非遥抬不动,就道:“你出来吧,我来抬。”
“好,这个箱子底下就是袖标。”云非遥看自己确实抬不动,只好退了出来。
铁锹接替了云非遥的位置,手一搭箱子,觉得很重。他道:“这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好像是印刷的标语,还有条幅……”云非遥答道。
“嗨哟……”铁锹膀子一较劲,吐气开声。半人高的箱子,硬是被抬起来小半尺。他抬是抬起来了,却无法转身。因为,两边都有纸壳箱子。他想原路往外退,结果只退了一步,箱子就拖不动了。
铁锹歪着头,费力地一看。箱子里面有根粗铁丝戳了出来,钩住旁边的箱子。要是硬往外拽的话,旁边的箱子都得塌下来。他道:“云非遥,这箱子钩住了拽不出来。你直接伸手进去,掏个袖标出来。”
“哦,好。”云非遥在后面侧身一看,现确实拿不出来。她道:“铁锹,你先坚持一下,我找个下脚的地方……”
云非遥把铁锹身后的杂物,简单的挪了挪,又找到个勉强能站的地方。她一边扶着铁锹保持平衡,一边伸手去箱子里拿袖标。
空间狭小,云非遥要想拿到袖标,不可避免的要前倾身体。
铁锹只觉得后背一对酥软的双峰,轻轻的摩擦。那一阵阵的麻痒,仿若一团火焰。他这堆从没见过雨的干柴,瞬间烧的噼里啪啦响。小腹处的某一器官,更是高高昂起。坚挺的程度,能翘起手的箱子。就算再加二百斤,也翘得起来……
铁锹身上异样的温度,也引起云非遥的变化。她伸臂的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僵。扶着铁锹那只手,也越来越无力。整个人,几乎快贴到铁锹身上。
她身上的温度也急剧升高,脸上已经红得仿若火烧云,身体微微的颤抖……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自身和对方的温度,烫得各自干。这一刻,铁锹和云非遥的思维都陷入停顿,茫茫然迷迷糊糊。
如果,两人继续这样迷糊下去,能出现什么情况?
很遗憾,不会出现华丽丽推倒的事。相反,铁锹和云非遥都会受伤。
因为,铁锹不可能长时间抬着这么重的箱子。当他筋疲力尽的时候,箱子就会坠下来。云非遥的胳膊,可能会压伤,严重的话可能会骨折。就算云非遥不会怪铁锹,但云非遥恐怖的堂哥,可能会登场。那家伙和铁锹可是仇深似海,憋着劲准备泄呢。他一定会让铁锹,粉碎性骨折。而且,云非遥的家人也会对铁锹不满,后面一系列的事都会改变。
铁锹的人生际遇,也会变得不同……
不过,命运在这里打了个喷嚏。
铁锹的未来,伴随着感冒重新回到了轨道。
“云老师,你在干什么?”一个刻板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铁锹的手一抖,箱子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