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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从南云到岭南的火车票。他刮掉手上的鸟粪，又用剩下的啤酒一顿猛冲，反正也没胃口喝了。
“疯子，你出来干什么？”铁锹没好气的问道。
扫把星换了一副热切的面容，道：“我看你心情抑郁，想和你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少来，我不喜欢男的。”铁锹翻了个白眼，道：“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这么晚了，你那副尊容，吓到小孩怎么办？”
“除了你以外，别人既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扫把星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有其他人，也被我们空间的人附体，倒是能现我……”
“哦，你们空间的人，来这里的多吗？”铁锹忽然改了主意，想打击一下扫把星。他觉得把欢乐建立在扫把星的痛苦上，有利于排解抑郁。
“每次都会有几个，不会太多。”扫把星捋了捋猥琐的山羊胡，道：“别忘了，我们都是神仙。平时忙得很，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明白了！”铁锹开始打击了。他非常不给面子的道：“你们空间，级别高的都休息。只有像你这种级别低、又没用、谁瞧着都烦的人，才会被派过来，对不对？”
“铁小子，你别太过分！”扫把星有点挂不住脸了。他恶声恶气的道：“我不惜消耗法力出来，是为了给你指条财的明路。你要是不愿意听，我这就回去。”
“拉倒吧你……”铁锹呲之以鼻，道：“你不让我倒霉，我就烧高香了。”
扫把星怒了，那双倒三角眼，差点变成正三角。他道：“你到底听不听？”
“听！”铁锹很干脆的道。他还没打击够，心情仍然很抑郁。
“小子，你就没有想过吗？”扫把星忍着气，切换出满面笑容。他用一种****的语气，道：“我在你身上，实际上就是一座金矿。我的能力，足以改变你的人生。如果你利用得好，你的未来将变得无辉煌……”
“停！”铁锹一抬手，阻止道：“你闻闻看，我的手上还有鸟粪味呢。”
“你能不能别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扫把星的身影一阵晃动，就像被干扰接收信号的电视机。他道：“小子，你要放眼未来。因为……”
“不用因为了，收吧！”铁锹毫不客气的道：“小时候，老爸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未来一定名动天下。你现在才来忽悠，已经晚了二十年！收吧……”
说着，他点了支烟。然后，手搭凉棚眺望远方，故意不去看扫把星气成几何图形的脸。
扫把星忍了又忍，才没拿扫帚爆铁锹的菊。他道：“小子，你就没有想过，我的能力如果灵活应用，会给你带来多么大的收益吗？”
“不就是让人倒霉嘛？”铁锹超级不耐烦的道：“就算别人倒了血霉，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对不对？再说，要是别人和我没仇没恨，他们倒霉我也不见得高兴。说不定，我还特么不落忍。万一动了恻隐之心，花钱帮忙……”
说到这，他想起福贵和那十万块钱，血压瞬间飙升。
“小子，你的眼光太狭隘，思维也进入了误区。只看见黎明前的黑暗，却没看见即将到来的光明。”扫把星现在的模样，要是在胸前画上十字架，绝对能当神父。他道：“你在南云和孙敏峰赌牌，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这有什么问题？”铁锹忽然愣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颤声道：“疯子，你是说……你是说……”
“特么的，这二杆子终于开窍了。”扫把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觉得没白费唇舌。他阴笑道：“没错，要是你和别人赌牌的时候，把我叫出来！嘿嘿……”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铁锹蹭的跳了起来，激动得来回踱步。几次都走到楼边了，还没觉。
扫把星倒是吓得够呛，唯恐铁锹一脚踩空掉下去。这二杆子要是摔死了，他还得到处流浪，那可麻烦了。
“我可以办张护照，去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只要赌上几个月，美元大大的有，那就了……美国太远，可以先去澳门。那也是赌城，照样能大财，还不用学英语！”铁锹的脑筋开动了，又想出了新的主意。他道：“我还可以做生意，搞个算命摊。专门给那些土豪算命，给他们预测吉凶祸福。吉和福咱看不出来，但凶和祸只要疯子在，想让谁倒霉就让谁倒霉。哥到时只要摆出神棍的架势掐指一算，说你有血光之灾，肯定能让土豪深信不疑，当亲爹一样供着……”
扫把星听得心花怒放，觉得铁锹绝对是可造之材。自己只是稍做提醒，这二杆子就举一反三，想出更多的花样，实在值得表扬。
“我总算熬到苦尽甘来，能敞开抽精气了。”扫把星想起和铁锹斗法，几次累得半死，就泪流满面。
“疯子，我暂时只想到赌博和算命，两种赚钱的办法。”铁锹兴奋得不得了，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听听。”
“小子，办法在精不在多。”扫把星摆足了神仙的架子，才道：“有这两个办法，足以让你从屌丝变成高帅富了。”
铁锹略有失望，但他是个乐观的人，就道：“行，我明天去办港澳通行证，去澳门耍一耍。先让澳门人民见识未来赌神的风采，也是名垂青史的事！等以后，我在拉斯维加斯名震天下，澳门人民一定会给我造一尊蜡像，纪念我的第一次……”
“区区蜡像，哪能展现未来赌神的风采？”扫把星恭维道：“至少得给你造一座纪念碑，才能记载你的传！”
“祖宗，你不愧是神仙，太有化了！”铁锹现在觉得，扫把星怎么看怎么顺眼。好久没用，都快挂蜘蛛的称呼，又从犄角旮旯搬了出来。他大步走到楼顶边缘，张开双臂，仰望深邃的夜空，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我要屹立世界之巅，笑傲苍穹！”
“喊得好，太有气魄了！”扫把星啪啪的鼓掌，道：“小子，接着喊！把你所有的****，所有的梦想，统统地喊出来！”
“我要屹立世界之巅，笑傲苍穹……”
“我要屹立世界之巅，笑傲苍穹……”
“我要屹立世界之巅……”
楼下传来粗犷的、愤怒的叫骂声：“马勒戈壁，谁家二逼在上面嚎丧？再他妈叫唤，老子就把你埋在新闻联播里！”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铁锹唯唯诺诺的往回缩，一个劲的抱歉。他道：“我刚才太激动了，没控制好情绪。抱歉，这就走人……”
铁锹灰溜溜的准备下楼，扫把星却不干了。他道：“小子，怕什么？哪个孙子喊的，你让他上来。一天精气，老子让他倒血霉。你不是说找土豪算命吗？就从这孙子开始……”
扫把星还在叫嚣，铁锹却僵住了。他现高兴半天的财大计，忽略了一个极度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让扫把星用法力，必须得抽自己的精气……
“疯子，我要是和人赌牌，你准备抽多少精气啊？”铁锹沉沉的问道。
“呃……不是很多！”扫把星支支吾吾的道：“这种旁枝末节，相对于屹立世界之巅的成就，根本没必要计较……”
“到底要抽多少精气？”铁锹感觉不妙。
“这个，怎么说呢？”扫把星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我们还是先教训，刚才那个不尊重未来赌神的孙子吧……”
“疯子，合作伙伴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铁锹转身往楼下走，道：“你现在这种态度，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看赌牌财的事，还是再考虑吧。”
“别呀……”扫把星一看事情要砸锅，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没事提什么精气啊？他无奈的道：“赌一次，抽一回精气。”
“你说的一次，指的是一个人？”
“要保证稳赢的话，一局就是一次。”
铁锹呆住了，半晌才道：“我和孙敏峰赌牌，不是按人算的吗？”
“那回也是按次数算。”扫把星心虚的道：“其实，主要是你每一把都全押，把孙敏峰给吓住了。要不然的话，你也赢不了……”
“我最后那局，牌孙敏峰的大！”铁锹还不死心，道：“难道不是你搞的吗？”
扫把星解释道：“最后那局是我帮忙，但之前是你吓住了他。”
“疯子，我还是当屌丝吧……”
第261章幻想破灭
第261章幻想破灭
“铁小子，为了屹立世界之巅，你能不能稍微男人一点？”扫把星看铁锹打退堂鼓，只能用激将法了。
“疯子，我屹立世界之巅，却当不成男人，岂不是更悲催？”铁锹打定主意不干了。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扫把星阴着脸，做了个往下切的动作。他道：“何况，我又没让你挨一刀。无非是抽点精气，你那袖珍型的东西还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