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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就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梁军一气喝了个底朝上,这才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和老师怎的,而是说,自己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为了救他,成了植物人,需要百万美元,自己没钱治,又没钱住院,就在这里住了水泥管子,因为晚上蚊子咬人太厉害,看见这里挂着的塑料和蚊帐布挺好,就以为这里不要了,想拿过去挂在两边,省得晚上挨咬,自己还好说,姐姐也不会打蚊子,会给咬坏的。
说完了,他充满希望地看着秦三,道:“我就买两块,要是不行,我给你干一天活也行。”
说到此时,秦三的嫂子早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了,她哪里知道,天下还有这么苦的人,更因为梁军这么小的孩子,为了姐姐不离不弃,宁肯住水泥管子,也要给姐姐治病,女人心肠软,早就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
秦三虽然是个男人,却也是个软心肠,嫂子一掉泪,他的眼圈也有点发红,就挥挥手,道:“你早说,什么买不买的,你要几块拿去就是了。”
秦三嫂子横了他一眼:“你倒大方,给几块塑料布就打发了?你那闲着的屋子,倒出来一间,让他们姐弟住着呗。”
秦三拍怕脑门,嘿嘿地笑了几声,就道:“那个北边不是有个库房吗?找几块木板,搭个床就是了,行不行?小梁?”
梁军早已美出鼻涕泡了,连忙给两个人鞠躬,秦三嫂子见梁军甚是懂情理,也非常喜欢,过来摸着他的头道:“我家雅菲,也这么大,好像还没长大呢,你看人家这孩子,多立事?”
梁军被她夸得脸红,秦三嫂子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道:“对了,她叔,正好这工地上也缺个帮手,就让小梁在这干吧,也好挣几个伙食费。”
秦三自来尊重嫂子,见嫂子说话,他自己也是可怜梁军,就应声道:“那有什么打紧?收拾收拾,下午就开工吧。”
梁军这个欢喜就自不用说了,他知道自己算是遇上好人了,心里发下宏愿,以后有能力,一定报答这一家人。
秦三嫂子也好奇梁军姐姐是怎么个情况,就拿起钥匙,说:“走,我跟你过去看看,你姐姐怎么样了。”
当下三个人来到那水泥管子跟前,原来他们昨夜住的水泥管子跟前的那房子,就是秦三要给他们住的库房,叔嫂两个一见果然一堆稻草,上面铺着个小毯子,还有几个干巴馒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梁军一见老师嘴唇又干了,就心疼地赶紧用那瓶矿泉水给老师喂水。
叔嫂两个赶过来要看看,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们想看看,是不是梁军搞什么不正经的事,现在看水泥管子的女子穿戴整齐,而梁军照料她的时候,那种专注,那种发自内心的细心,不是装出来的,也就相信了,等梁军搭好了床铺,把老师从水泥管子中背出来时,叔嫂两个见是这么美丽夺人的一个女子,都惋惜的不行,秦三嫂子念了千声菩萨,万声乖乖。
很快就到了中午,梁军在食堂里打来了稀饭,好好地喂了老师吃了饭,又把老师的衣物换下来,老师因为植物人,没有知觉,不知什么时候便在了裤子里,梁军赶紧给老师擦了身子,又去把衣服洗了出来,晾在了外面。
这一忙碌,就没有时间背老师去医院,下午就开始干起活来。
秦三给梁军的工资是每月800元,低是低了点,但是维持和老师的生存是够了,何况厂子里每天免费供应三餐,再加上这个岗位是临时性的,纯粹是为照顾梁军而设的,梁军哪里好嫌弃工资低,他心里存着感恩之心,干起活来,也不分份内份外,抢着干。下午,来了一车水泥,要从车上装到库房里,这个厂子规模不算大,一些该有的机器设备还是不到位,车子只能泊在库房门口,剩下的活就得靠人往下卸了。
秦三找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人,每个人都戴上一套盖头盖脸的装卸服,开始装卸。秦三没有招呼梁军,主要是看他岁数太小,干不了这么重的活,梁军却找来了一套装卸服,抢着钻了进去,上面的工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只管把水泥袋子往下一扔,啪地一下就砸在了梁军的背上,梁军虽然身体不错,但是毕竟岁数小,又加上从来没干过,哪里受得了,身子猛地一晃,差点被砸倒。
上面的工人却不以为然,道:“你搞什么搞?这么点力气,还想挣饭吃?”
梁军上来了倔脾气,一声不吭,扛起来就走,跟着别人的脚步,几趟下来,汗就流得不成样子了,几个工人见他个子不高,踉踉跄跄的样子,解开他的头帽一看,是个小孩,就道:“快闪开吧,这哪是你小孩干的活。”
梁军吃力地咧咧嘴,道:“没事。”
一旁站着的秦三,暗暗点头。
却说,闫姐的人很快就从医院得知,梁军和老师并没有离开上海,而是因为医药费的关系,出去找地儿住了,以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用药,闫姐听了就很纳闷儿,他还是觉得,车嘉佑在跟他耍花招,就命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看着,见到梁军和他的老师,就立即把他们带回来。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个人影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给闫姐打电话回去,闫姐很是果断:“再等等。”
梁军下午下了班后,浑身累得虚脱了,在室外的水龙头下,爽爽快快地冲了个澡,就进屋来服侍老师,给老师换衣服,给老师喂水,喂饭,这时候,他的眼皮实在睁不开了,真想躺下睡一会儿,但是老师还没有打针,梁军在做着艰难的挣扎,去不去打针?不去,老师的身体不行,要是去,自己真是没有力气了,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梁军就想:“要是找个车,不就轻快多了吗?”
想到这,他就强打精神,出去找车,结果还真不错,在场部门口,他找到了一辆双轮手推车,这下他高兴起来,以后,就用这个车送老师打针去。
但是自己的住处在北面库房那里,中间有许多各种的水泥构件,车子根本推不过去,他就只好把老师背出来,放在车子上,往医院走去。
也真是不巧,就在梁军眼看就要到医院的时候,闫姐坐着车子来医院了,梁军哪里知道,还在吃力地拉着车,往医院里拐。
只要进去,梁军就一定被闫姐碰见。
梁军的下一步,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和遭遇。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58、是福?是祸?
闫姐坐在谢副院长办公室里,听他讲事情的原委,一个小兄弟放在他嘴边一个摩尔香烟,然后给他点着,闫姐目光一直没离开谢副院长,脸上浮现着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是一种冷漠,让院领导浑身不自在。
“照你这么说,他今天应该过来的,为什么到现在没来呢?”
“这一点我还真说不上,总之他在这里还有两万来块钱,说好,要每天来用药的。”
闫姐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默默地琢磨,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难道,这是车嘉佑的一个幌子?让我到这里来找他,他从别地方走了?
刚才院领导说的是,那小子因为没有钱了,这到底是车嘉佑放的烟幕弹?还是车嘉佑真的因为自己的介入撤出了?或者说,用这个方式,扰乱自己视线,而他从另外一个渠道已经到美国了?
闫姐有点着急了,这个事不能算完,开玩笑呢,150万美元,这是一笔多大的收入?够自己的兄弟们半年的开销了。想到这里,他倏忽睁开眼睛,阴冷的目光让谢副院长打了个寒颤。
“还得麻烦你啊,如果那个小子回来用药,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好不好?”
也不管院领导答应与否,他向旁边的摆了一个兰花指,那小弟慌里慌张地从口袋里往外掏一个什么,却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一把弹簧刀,那院领导吓得浑身一哆嗦,闫姐朝那小弟屁股上踹了一脚:“拜托啊,我可没要你拿这个,不该拿出来的时候,拿这个干什么?”
小弟嘻嘻一笑,连忙把弹簧刀捡起来,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放在了谢副院长的面前。
谢副院长赶紧站起来,然而闫姐已经走了出去,只是留下了一句粗粗的男生口音:“算是谢礼咯。”
一个护士刚好从他旁边,看到这怪异的光着头,穿着裙子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又听到那么粗狂的声音,吓得当即不会动了。
此刻,梁军正推着车子吃力地往医院里走,而闫姐也从医院往外走,大约在大门口处两个人就不期而遇了,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医院门口的黑影里蹿出个人来,把埋头推车的梁军吓了一跳,那个人扑到梁军面前,一把抱住梁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