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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周知言大叫一声!
刀光闪过!
血从脸颊的伤处,嗤地喷出未。
“唐密雪!”周知言抓住她的脸,惊叫出声
她却带着那一脸的血水,瞪着他都被血滴溅到的脸庞,竟然在那一片剌目的红中,冰冷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你给我的脸!我还给你!还给你!!!”
我爱你,我的妻
古堡的庭院里,轰鸣的莲花排成了一排。
他鲁挥着手:“你们走前山,你们几个去后山!封锁所有出山的道路,务必要把大小姐找回来!”
太子站在古堡正厅的大门前,冷眼看着眼前这一群忙碌的人,美丽的脸庞上,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光影斜斜地从他的侧脸照下来,穿过他粟色的长发,一点点暗然的光。
他鲁吩咐完毕之后,转过身未对太子说:“太子爷,我们先去了,您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把大小姐找回来的。”
“找回来又怎样?”泰莎站在旁边,摸着自己被唐密雪打得红肿的脖子,“那个女人己经不再是大小姐了,就算把她抓回来,心也不在这里。”
太子一听到这话,突然转过身去朝着泰莎就冷冷地瞪了一眼。
泰莎看到太子的眼神,很不满地又说一句:“我有说错吗?只有太子还把她当成妻子,其实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太子爷吧。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我们DT公司掌门大小姐的身份?!”
太子眉宇微皱,几乎想要一手去推开泰莎。
忽然之间,一辆银色的莲花轰鸣而至,停在古堡正厅的门口。
副驾的车门一开,窈窕纤细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黑色的无袖紧身衣,黑色的拖尾瘦身裙,细高跟的黑色高跟鞋,头发向上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几丝碎发从颊边滑落下来,说不出的干练利落。只除了脸颊上似乎有一道深深的伤,血痂凝结在那里,似乎有些狰狞却不恐怖,反而像是一道战斗的勋章,让她看起来那么冷酷而凌厉。
她踏下车子,迎面就朝着太子和泰莎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冰冷如霜般地说“我配不配,还轮不上你来评判。”
泰莎被她那种冰冷而傲视一切的表情所骇住,看着她向着自己冷冰冰地走来,不免得有些害怕地,步步后退。
唐密雪瞪着她,黑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踩过去。
太子望着她凌厉的身影,目光也忍不住跟着她。
直到她走上台阶,几乎与他擦身而过,才低低地一句:“我回来了。”
太子微微地一眨眼睛。
她己经从他的身边一掠而过,径直走进古堡里,向着楼梯上面走去。
泰莎终于被放过,捂着胸口大喘了一口气。他鲁在旁边看到那气势十足的女人,即使他身高两米在那个人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却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觉。直到唐密雪走上楼,他鲁才开口问太子:“太子,大小姐这是……”
太子看着她走过去的背影,微微地向他们挥了下手:“你们先回去。”
他鲁看一眼太子,不敢再说什么,都纷纷地退了下。
泰莎还站在旁边。
太子一眼瞪过去。
泰莎不敢再说什么,也转身走掉。
古堡里,终于安静下来。
太子略站了一下,还是向着楼梯上面走去。
步入那间巨大而空旷的房间,忽然觉得一阵冷风迎面扑来。竟然是巨大的阳台玻璃门被人推开了,白色的纱帘被夜风纵情抚弄,在幽暗的房间里拖拽摇曳,如同一只被牵住的蝴蝶,凌乱飞舞。
阳台上有个暗色的身影。
黑色的衣裙被微微地扯弄。
太子静静地走过去。
站在阳台门口,望着她一个人,孤单而寂静的身影。
她伏在白色的阳台栏杆上,刚刚束起的发被她扯弄下来。乌亮的发竺垂在她的背上,挡住她那张优雅而美丽的侧脸。发梢扫动着她脸颊上破碎的伤口,血痂在那样白晰的肌肤上,不像是伤疤到像是一朵黯然绽放的花。
她抬头仰望着天空。
暗沉的,看不到一颗星子的天空。
雨早己经停了,只是乌云越发浓重。滚滚地压在半空里,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她仰着头,浓密的睫毛那么美丽地弯翘着,动人地仿佛映出她眼眶中,那么淡然的光。
他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她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她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
太子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开口。
她抬头仰望星空,眼眸清澈如水,光影在她的眼瞳里摇曳着,仿佛有什么透明的,将要滴落下来一般。
“很好笑,是不是?我,到底算是什么?罗贝拉?我的脸己经不再是那个人;唐密雪?那并不是我应该叫的名字;我就站在这里,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脸是另外一个人,我的灵魂却是另一个女人,而身边的你们,却说我是罗贝拉,说我叫唐密雪,甚至他叫的……不过是Mifery……我算什么呢?我算什么呢?!我是人还是鬼?是这张脸还是这个躯壳?!或者我应该算是腐化千年的骨骼,只不过被人缝上了一层皮肉!”
她忽然大叫出声。
太子的手,从她的背后环过来。
她低下头。
乌发垂落。
浓密的眼睫,遮住她清澈透明的眼睛。淡淡的,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
他低头,鼻尖蹭到她的发梢,一点点淡淡的香气。他用美丽的嘴唇,轻吻她的发顶:“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从我在英国那个泥水巷里看到你,你那双小鹿一样受惊却倔强的眼睛,我就己经认定,你早己经是我的妻。”
她低头,身体微微地有些抖动。
“但是,我己经不再是那时候的罗贝拉。”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太子轻声说。
“哼。”她低头,嘲弄般的冷笑。“这句话说的太容易,就算你嘴里说着,但你还不是从来不会看我的脸,从来都不会亲吻我的嘴唇?!因为在你心里,我也早就不再是那个女人,我不过是被别人用手术刀改成了……”
太子忽然扳过她的身体。
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吻下去。
他的嘴唇,—点湿湿的雾气。
她闭上牙齿,不肯让他碰触更深的地方。
刚刚还在身上滚过的炽热,那个男人的触碰,她不能忘记;但是太子的亲吻,却更像是某种宣誓,某种告自。
他捧住她的脸,细长的眼眸直盯着她的眼睛,鼻尖的热气几乎能蹭到她的鼻子,他慢慢地说:“现在你相信了吗?我爱你,不只是为了你的那张脸。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心。无论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能活着,只要我还能牵住你的手。贝拉……”
他伸手,握住她纤白的手掌。
他的手指,白玉一样的漂亮。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润滑的手掌完全不同,他那么纤细而敏感,优雅和漂亮,和那个男人的霸气,英挺,甚至连手指上的伤痕都带着那么强势的感觉。被他这样轻轻地握住,她略微地眨了眨眼睛。
“……只要能牵住你的手,贝拉……无论让我牺牲任何东西,我都愿意。”太子握住她的手,把嘴唇,轻轻地移到她脸上那处深深的伤痕上。
她被他的嘴唇碰触,伤口沙痛的让她微微一缩脖子。
“欢迎回来,罗贝拉。”他吻住她的伤。
她闭上眼睛。
这句话,熟悉得让她疼痛。
曾经多少次,这句话在她的脑梅里不停地回荡,但是现在这句话,却被改了一个名字。只是这样短短的三个字,她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疼痛,疼痛疼痛,如梗剌喉。
那个人的亲吻,那个男人的身体,那个男人的体温,那个男人的味道,她熟悉得一塌糊涂。伏在他的怀里的时候,和他亲吻的时候,和他上床的时候,和他高潮的时候,她都会有种此生唯一可以依靠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在这个夜晚,被完全的撕碎。
她拿他的手,挥刀向自己的脸孔的时候,生生地把自己的心,也一起切碎了。
碎成千片万片,丢回到他的手里。
被他拥在怀中,她垂下眼帘。
没有回拥,也没有反应,只是低下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夜风抚来。
白纱摇曳。
空旷寂静的房问里,如同蝶舞。
周知言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躺在手心里的手术刀上,干涸暗红的血迹。
他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的喘息,那样激情却柔软的身体。只是到了交融的状态,她却突然执了他的手,一刀割向她自己的脸!
血喷出来,溅了他一身。
他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疼痛,那一刻,他甚至希望她能把刀尖朝向自己的喉咙,而不是她自己的脸。
那么倔强的女人。
他早该知道她不会那么平静地接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