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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西北的SUV,开出医院。
车厢里气氛低沉,边西北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掌,用力地几乎要撕破方向盘的手缝真皮。
唐密雪坐在他的身边,她能理解他的低沉和愤怒。她略略转了一下身子,说了一句:“想说什么?”
边西北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妈的我真想一刀砍了他们!那群只认钱不认人的畜生!在他们的眼里,人命是什么?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吗?那是他妈的一条人命啊,和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人老娘老爹一样的人命!那个女人有什么错,她不过就是当了人家的情妇,就活该被断手断脚,割了舌头活活疼死吗?你看到郭清清临死时的表情了吗?那才是真他妈的叫死不瞑目!我看着那样的女人我都快要抓狂,还不如拿狙击枪来把她一枪爆头了痛快!活活让人家痛死,那群该死的畜生!等老子抓到他们,我一定亲手把他们一个一个的碎尸万断!”
唐密雪坐在那里,听着他的声音在车厢里嗡嗡嗡地回荡,男人愤怒而正义的吼叫声,充满了雄性魅力的力量。
她侧过身,看边西北的脸。
因为愤怒而涨红,因为仇视邪恶而正义和强大。他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俊冷帅气到让女人一见倾心,但那种挡不住的阳光般的气场和男性力量,可以瞬间就把女人的一切全部笼罩。
唐密雪望着他,忽然就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握住挡杆的手背上。
一抹格外清冷和柔软的掌心,触在边西北的手背上。
刹那间,边西北的怒火和燥气,都因为这一只柔软而微凉的手掌的触摸,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平时在下属面前才会带出来的怒气和有点“脏”的口头语,居然就在她的面前口没遮挡地说出来了……边西北的脸孔刹时就涨红了。
“啊……呃……那个……”他又恢复了平时看到女人就脸孔涨红,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不……不好意思,我刚刚……失言了。真不该把你也搅进这样的案子里来,我的工作平时就是这么混乱,结果今天还要你……对了,我们的晚餐,哎,已经来不及了。”
边西北看到仪表盘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半。
唐密雪略摇了摇头:“没关系。”
“下次吧。”边西北连忙说,“最近这些案子弄得我焦头烂额,等到我把它们理清了,一定好好地请你吃一顿烛光晚餐。其实我们警察,也可以很浪漫的。”
他的这个说法,到让唐密雪的嘴唇微勾了一下,“真的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
“嗯。”边西北点点头,“实在是抱歉了,本不该这样的。但是你看今天郭清清又死了……我还以为她癫痫发作清醒后,可以说出点什么……”
唐密雪皱下眉,忽然说:“其实我今天就想告诉你,这位郭小姐,并非癫痫发作。那天在酒店里,你们走后,我有回去取郭小姐用过的那一只酒杯,我在酒杯里发现了一点特别的粉末状的药,那种药水是控制人的大脑中枢神经,使之产生强烈电流,破坏脑神经元,令人体产生类似癫痫症状的药剂。”
“什么?!”这句话令边西北大惊,他一踩刹车,车子吱嘎大叫一声就停在路边。“你说,他们是先给她吃了毒药?!”
“理论上来讲,应该是这样。”唐密雪低低地说,“那天她病发我就有点怀疑,取了样回去我们的诊所分析,果然是这样。那些人的本意应该是想让瘫痪脑痴,并没想杀她。但谁知道她吸入量太少,清醒过来了,所以才会再派人亲自下手杀她。”
“那谁会在宴会里下毒?!”边西北惊到,“难道那个幕后的人,真的就在那天酒会现场!”
唐密雪微微地点点头。
“显然。”
“那会是谁?”
“应该,是很懂这种药剂的人。”
“懂得药剂的人?医生?护士?”边西北眨眨眼睛,“那天在宴会现场,懂得药剂的……你是护士,而那个……你的老板?周知言?!”
唐密雪黑亮的瞳仁,和边西北的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一更!
每日吐血双更中,请一定虎摸我。。。。
不死
唐密雪去上班,一推开万知诊所的大门,就被眼前景像惊到了。
巴莉一手拿着药剂盘,正在挨个挨个的患者发感冒药片,一人一小杯纯净水,就地服下。偶尔厉害的给了几片消炎药,再严重的进注射室点滴,再不行直接劝他们去大医院诊治;对着满屋里这咳那咳的病患,巴莉一个人忙得快团团乱转了。
看到唐密雪进门,巴莉立刻高呼:“救星,快来救我!”
唐密雪连忙放下自己的背包,拿起前台的隔离衣穿上,然后问:“怎么回事?”
“周先生没有来上班,刚加入的谭医生去西城开会了,病患都集在这里,没有办法处理我正着急呢。”巴莉把手里的药剂盘放在唐密雪的手上,“幸好你来了,我去注射室还有两个等着点滴。”
“周先生没来吗?”唐密雪接过药盘。
“嗯。”巴莉点头,“昨天我下班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估计这一晚都没有回来,我看到周先生的外套还放在办公椅子上呢。手机钥匙什么都没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唐密雪听到巴莉的话,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你处理这边,我先进注射室。”巴莉拍拍唐密雪的肩膀。
唐密雪点了点头。
走廊上都是感染流感病毒的患者,她戴上了口罩,开始给他们继续分发药剂。虽然劝说一些重症者快去大医院,但是因为大医院实在人满为患,病患们又信任周知言的医术,还是久久不肯离去。好容易到了中午时分,新进的谭医生开会回来了,开始处理病人。巴莉和唐密雪还是整整一天都忙得团团转,没有一丝一毫休息的时间。
时光流逝,转眼就夕阳西下,暮蔼沉沉了。
巴莉忙了一天,好容易换了衣服揉着自己的肩膀说:“哎哟累死我了。不过病历我都整理好了,雪你把它们分档放好就行了,我先走了。”
“嗯,你先走吧。”唐密雪点点头。
巴莉背着包就出了万知诊所。谭医生也早就下班了,走廊里的病人也都已经离去。唐密雪把病历都分类整理好,又把病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走廊打理清扫得干干净净。其实她忙了一整天,中午时分只依靠一只汉堡的能量,到现在也是又累又饿,很想吃一点东西躺下来睡上一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站在护理台前,朝着诊所的玻璃门外望了一眼,还是没有去整理自己的包。
她的心里,说不出有一种什么样的怪异感觉,仿佛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周知言一直都没有回来。
也没有电话,也没有解释和理由,她进他的办公室好几次,他的手机也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想起那次她为他打扫办公室,在桌下看到的那封恐怖的信件,有些时候她真的很想开口对他说,但又不愿意对他说。
她知道,他不会听她的。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不是对等的。那个男人对她,永远都是那样霸道而强势,她摸不清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永远猜不透他的眼睛里,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门外,暮色浓重。
越发清冷而深黑了。
她叹了口气,终于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正在把东西往包里装,忽然听到玻璃门一响。她眼帘一抬,果然看到一个高大而颀长的黑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今天的打扮很是不同。
黑衣黑衫,斜拉链的黑色皮夹克,手掌上黑色皮手套。头发略有些湿淋淋的,碎碎地从额头前低垂下来,比起往日总是梳理得一干二净的他来说,多了三分随意和两分帅气。他略细长的眉,微微上挑的眼角,以及眼眶里那双绽着琥珀色的眼瞳,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流泄出猎豹一样野性的光。
唐密雪微微地迭眉。
他平日是不会这样穿的。至少在进诊所的时候,他总是会穿着的知性而体面。从来不会在诊所中,露出这样野性而不羁的光芒。
他走到她的面前来。
唐密雪低下眼睫,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收拾自己的背包。
他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她。
“你怎么不去约会?”他一出口,语气就是那样挑衅,“引诱到一个警察,你怎么舍得就这样放过?”
唐密雪低头,不理他。
“你不是想做警察太太吗?以为跟了他就能洗掉你过去的一切?!”
她把背包拉链拉好。
“这么大好的时光,怎么不去缠着他不放?”
她拿着包走出护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