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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乐再度打岔。“只为了一个小妞?你认为他在纽奥良发表完演说后,开那么远的车去宝文镇只为了上床?”
“你没有见过她,”蒙克说。“她相当……迷人。事实上,很美。”
“等一下。”达乐说。“约翰在说话。”
蒙克耐住性子等待。培顿的叫骂声传来,他摇摇头,再次提醒自己酬劳有多丰厚。
“你必须在医师想起在哪里见过麦隆前杀了她。”达乐说。“黑道扬言要取姓布的性命,约翰认为我们可以弄成像是黑道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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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正好跟他在一起而连带遭殃?”
“正是。”达乐说。“我们明天就去宝文镇。你继续监视医师和留意包裹。”
“没问题。”蒙克说。“还有,达乐,交出那些档案前我会先看一遍。”
“你还在担心里面有你的名字?我看过两遍了,里面没有你的名字。要知道,等这件事结束,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那个帐户里有多少钱。如果有我想像中那么多,那么我认为我有权抽成,就算是分红吧,因为风险都是我在冒……”
达乐对那个贪心要求的回答是切断电话。
塞奥绝不是在吃醋,只有青少年才会吃醋,他早过了那个人生阶段,但他越来越不爽。米雪在笑,和诺亚跳舞跳得很开心。塞奥坐在吧台前一边做笔记,一边听一个镇民说明他的法律问题。
米雪的笑声再度传来,引起塞奥的注意。他喜欢她的声音,从诺亚的笑容来看,塞奥猜他也被迷住了。
他再次转向坐在身旁的男子,努力集中精神。在他第一百次瞥向他们时,诺亚撩起上衣露出胸膛的丑陋疤痕给米雪看。
他咕哝。“够了。”然后扔下笔,站起来走过去。
“想用身上所有的弹孔打动米雪吗?”塞奥说。
“我已经用机智和魅力打动她了。”诺亚说。
她摇摇头。“算你运气好。那颗子弹差点要了你的命。”
“的确。我猜是上帝保佑。”诺亚说,然后笑了起来。“我中弹时正好在教堂里。”
她认定他在开玩笑。“你在做礼拜时睡着,惹火了牧师吗?”
“差不多。”
“爸爸会想听那个故事。”她说。“他的人呢?”
“在厨房做三明治。”塞奥回答。
“你不可能在吃了鲶鱼后仍然肚子饿。”
“他说他要做三明治来吃,可以顺便替我和诺亚做。”
米雪绕过吧台走向厨房,打算去帮父亲的忙。她听到诺亚说:“对了,塞奥,你可能想要看看星期六钓鱼大赛的报名单,单子贴在那边的墙上。”
“我为什么要看?”
“你被挤掉了。”
“不可能。”塞奥拒绝相信……直到看到名单。他的名字被杠掉,换成了诺亚的名字。
米雪快步走进厨房。父亲递给她一个纸盘,盘子上放着一份涂满蛋黄酱的双层火鸡肉三明治和一大堆油渍渍的薯条。他把一个相同的盘子端出厨房放在吧台上。
“如果塞奥多待两个星期,他就得接受冠状动脉绕道手术了。”她说。“你的好意会害死他。”
“火鸡肉对身体好,妳自己说过的。”
“加了一罐蛋黄酱就不好了。”她说。“那些薯条里至少有一公升的油。”
“那正是好吃的秘诀。”他转身喊道:“小伙子,你们的点心好了。塞奥,你别担心,我没有在三明治里加辣酱。”
塞奥和诺亚在看名单。她用手肘轻戳父亲,小声问道:“你把钓鱼大赛的搭档从塞奥换成诺亚吗?”
他一脸心虚地说:“小乖,我是不得已。”
她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言而无信就算亲切了吗?”
“我只是讲求实际。”
“那是什么意思?”
她尾随他进入厨房。“把我的三明治包起来,米克。我要带回家吃。”
她用铝箔包好三明治。“你还没有回答。”她提醒他。
杰可靠在流理台上交抱起双臂。“我的看法,我们四个人参赛会比只有两个人参赛更有可能赢得奖金。诺亚本来要说服妳跟他搭档,但我觉得塞奥不会喜欢那样,所以我告诉诺亚我要跟他搭档,那样妳和塞奥就可以整天在一起。妳应该高兴没有被遗漏。”
她快气死了。“换言之,你认为诺亚的钓鱼技术比较高明。”
“他确实说过最近四年经常钓鱼,但那不是我换人的理由。”看到女儿倔强的眼神,他急忙补充。“犯不着为这事儿激动,妳应该谢谢我替妳出报名费才对。”
“我星期六不想钓鱼,我有许多其他的事可做。”
“妳有可能赢得奖金。大家都知道妳的钓鱼技术比我高明。”
她不信。“你知道那是鬼扯。你要我和塞奥搭档是想撮合我们吗?”
“在听到妳对他说的话之后?我想妳不需要我帮忙。”
“爸爸,我是在开玩笑。”
他充耳不闻地说:“诺亚可能想要撮合你们。他说塞奥跟妳在一起时的举止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那句话引起她的注意。杰可点点头,然后开冰箱倒了一杯冰牛奶喝下一大口。
“塞奥有什么举止?”
“诺亚说他的笑容多了起来。听来好像他平常很少有笑容。”
“塞奥在度假,所以常有笑容。你是不是胃不舒服?你只有消化不良时才喝牛奶。”
“我的胃没事。”他不耐烦地说,然后回到刚才的话题。“只要是跟塞奥有关的事,妳都有妳的一套解释。妳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他老是盯着妳看?诺亚注意到了,听他一讲,我也注意到了。”不待她争辩,他又说:“妳知不知道诺亚是联邦调查局探员?他像塞奥一样佩戴着枪。我看到枪就别在他的腰际。我说的不会错,塞奥认识一些有权有势的朋友。”
“而你认识许多人需要。”
杰可喝完牛奶,再把杯子放进水槽里。当他转过身来时,她在刺眼的灯光下注意到他满脸倦容。
“你先回家吧,酒吧交给我和塞奥来打烊。”
“我可以自己来。”
“我知道你可以,但接下来的几天会有很多人来报名和吃东西,你知道星期四和星期五酒吧会有多拥挤。回去休息吧,爸爸。”
“妳也需要休息,诊所得开始整理了。”
“我会有帮手。”
“那么好吧!”他说。“我先回去了。妳提早在一点打烊。”他倾身亲吻她的脸颊。“明天见。”
他打开后门又关上。“噢,我忘了告诉妳聂邦恩打电话找妳。调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但他会多加留意以防万一。他使我好担心妳,但接着我想起塞奥住在妳那里。妳睡觉前记得把门锁好。”他再度开门走出去。“令人安慰。”
“什么事令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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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塞奥会在妳身边。”
米雪点头,锁上后门,关掉电灯,回到酒吧间里。塞奥和诺亚在一张圆桌边吃三明治。
其中一个老顾客要求再来一杯。她注意到他醉眼蒙胧,于是问:“保利,你待会儿要开车回家吗?”
“珂霓工厂下班后要来接我。”
“那就没问题。”她微笑,又倒了一杯啤酒给他。酒吧里只剩下五个顾客,确定他们没有其他的需要后,她倒了两杯冰水端去给塞奥和诺亚。
塞奥拉出一张椅子。“坐。”
她把其中一杯冰水递给诺亚,然后在他和塞奥中间坐下,把另一杯冰水放在塞奥的盘子旁边。
“希望你不介意,我叫爸爸先回去休息了,所以酒吧得由我来打烊。”接着她问诺亚。“要不要我陪你去诊所检视损害?”
诺亚把最后几根薯条塞进嘴里,然后喝一大口冰水。“我已经去过了。我认为塞奥推断得没错,不是一群不良少年干的,而是单人行动,那个人找东西找得火冒三丈。有没有注意到办公桌的锁被破坏了?那个人花了不少时间在那个锁上面。”
“米雪认为可能是骆医师的一个病人想要偷他的病历。”
“病人不能直接索取他的病历吗?”诺亚问。
“病人可以拿到副本,但正本会留在医生那里。”米雪回答。
“我怀疑是病人。大家都知道病历是保密的。还有,病人为什么要走极端捣毁诊所?如果他那么想要他的病历,他只需要闯进去把病历从箱子里抽出来。我不认为是病人。但骆医师怎么说?他有难缠的病人吗?”
“他还没有回我电话,”米雪告诉他。“我明天早上再打打看。他不久前搬去凤凰城,可能在忙着安顿下来。”
“把电话号码给诺亚,让他去跟他谈。”塞奥建议。“接到联邦调查局的电话时,人们往往会警惕注意。我再狠也狠不过他,他比较擅长高压手段。”
“是啊!”诺亚嗤鼻道,然后转向米雪说:“我见过塞奥使大男人痛哭流涕。其实满好笑的……看到一个正好是黑帮老大的冷血杀手像婴儿一样嚎啕大哭。”
“他太夸张了。”塞奥说。
“我才没有。”诺亚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