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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我的心头就像被割了一刀,疼得难受。
'。。。。。。在下不需要你的回报。在下只是希望表达自己的心意,你是我认定的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
'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除非阁下有了其他认定的伴侣,否则在下会永远在你的身边。'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不晓得Johnny当初是用什么心情,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但我就这样接受了他的包容,这样任性地、毫不在意地挥霍他的善意,我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用给予他信心。我一直在浪费灰狼对我的善意。
Johnny那一天,肯定在窗口看见了我和John拥吻。我始终没做出明确的诀择,而自以为对方也能抱持着同样的苟且,永远陪在我身边。或许我终究是人类,习惯将另一个物种当作理所当然的附庸,我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我的狼。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看着David给我的相簿,看着John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终于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孤独一人,同时也理解到自己是个多么卑劣的人。
冬天的脚步近了,树林也染上寒冷的风采,动物们纷纷冬眠,我已忘了我有多久没有足履T市,一个人近乎自闭地窝在我的小窝里,任凭时间一日日地流逝。
而在寂寞到深处的时候,我才近乎惊讶地发觉,我的内心深处,最渴望见的人还是John。
笑着问我生日要去那玩的John、扳着脸骂我没长进的John,还有总是姗姗来迟,怀抱却比什么人都温暖的John。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才渐渐地体会到,那个人对我是多么无微不至的付出,无论出于友情、亲情抑或是爱情,我们拥有太多旁人无法分享的回忆。我这十八年的岁月,是倚赖John的存在才变得丰腴。
我一直有个记忆,到如今还十分鲜明,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坐在John的膝上,在某个公园,和他一起仰望天空。有只绿水鸭展翼飞过,我用小手指着它,对友人说:
'John,John,是鸟!'
'嗯,那是小水鸭,是种候鸟。现在快冬天了,所以他要去旅行。'
'候鸟?'
'嗯,他们的家在北方,但是冬天的时候,会到暖和的地方,通常是南方避寒,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再集体回到故乡。'
'南方很远吗?'
'不一定,侯鸟的移动路径各不相同,有的比较近,有的真的是离乡背井。因为实在太远太远了,所以有些候鸟,终其一生都在旅行,他们在旅途中结识同伴、寻找伴侣、繁衍后代,最后在漫漫长路中死去。这是候鸟的宿命。'John当时,好像还笑了一下,
'不过现在全球暖化,北方也没那么冷了,说不定未来会进化出变种的候鸟,闹革命不再旅行也说不定。'
我听不懂John的笑话。我只知道,当时John目送水鸭的眼神,感觉好孤独。
友人的孤独,彷佛是天生的,像北极万年寒冰,即使温室效应也不能轻易化解。在这世上,他只对我一个人敞开心胸,但我却耽溺于自己的孤独与高傲,不曾发现他向我求救的讯号。他融解了我的孤独,但我从不曾试图融化他的。
直到如今,我感受到对他的强大思念,我才真正明白,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是可以如何的痛彻心肺。我在渐转严寒的风中辗转难眠,通体冰冷,心里全是友人的影子。
我不确定自己对John是否存在着爱情,毕竟正常状况下,我扪心自问,我既不会想吻他,更不会想跟他上床。但是除了这些之外,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这个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初雪落下的那天晚上,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里,再次驾着直升机来到研究院的宿舍。这其间我用尽了方法,想要找到友人行踪的蛛丝马迹,但都徒劳无功。
我打开沉重的大门,期待看到那张满是胡渣的脸猝不及防地回头,但迎接我的,还是一片黑暗,还有这些日子来积起的灰尘。我本来还怀着一丝期盼,友人会忽然回心转意,但我现在明白,John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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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拳重重 在空荡荡的床上,在那张床上,John曾经无数次哄着我入睡,但如今却冰冷的像不曾睡过人一样。铁架上结的薄霜被我击得落了一地,正常不是都会留封信什么的吗?至少说句道别的话吧!把事情讲清楚再走,难道有那么难吗?
这想法让我起了另一个念头,对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或许某个人会知道John的去向,他在地球上还有另一个朋友,而且还是雌性。
我很轻易地在研究院找到了Ailsa阿姨,她从研究室长廊那端走来,看见了我,竟然蓦地停住脚步,讶异地张大了口:
〃喔,天呀!〃
我还来不及开口,Ailsa手中的资料落了一地,三五并步地朝我冲了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在这里?〃我覆诵她的话。
〃你不是应该和John。。。。。。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离开的吗?〃
〃Ailsa姐姐,你知道John去了那里吗?〃我嗅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忙抓紧她的手。我才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心急和害怕,害怕这唯一的讯息断了,我便真的再也见不到友人。Ailsa低头看着我,表情从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而后又显得有点哀伤。
〃来吧,我们去地下室的咖啡厅坐坐,你把详情说给我听。〃
她催促着我,他背后有个研究员挥舞着手上资料,对她大叫:〃Ailsa小姐,要开会了!〃但大姐扭头说道:〃没空!我忙着拯救地球!〃便推着我进了电梯。我们在研究院附设的咖啡馆里对面而坐,Ailsa请我喝柳澄汁,自己则点了杯摩卡咖啡。
〃John对你。。。。。。做了什么吗?〃Ailsa试探地问我。
我搅动着杯里的果粒。〃他吻了我。〃我说。
Ailsa〃喔〃地一声,我觉得她有一种〃终于做了啊!〃的意思在,现在想想,Ailsa和John这么好,应该早就知道友人对我的意图,这想法令我满脸通红,几乎不想直视这位与John同龄的大姐。我和她大略说了那天的情况,然后低下了头:
〃那之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还不见他人影。〃
〃那你是怎么想?〃Ailsa打断我的抱怨。
〃怎么想。。。。。。?〃
〃他对你说了吧,那你的心意呢?你喜欢John吗?〃她侧着头问我。
〃我。。。。。。〃我张开口,却欲言又止。老实说,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如果这个问题可以如此轻易回答,我就不用在森林里一想想上三个月了:
〃我不知道,Ailsa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想见John,他不能这样不声不响地跑走。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他,像他喜欢的形式那样,因为这对我而言真的很突然,突然到。。。。。。我以往所认识的世界,好像整个被颠覆了。可是在我能进一步思考前,他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蓦地抬起头,这几个月来的旁徨、恐惧、不甘、气苦、懊悔还有思念,忽然全涌上心头来。我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的,但这回眼泪来的突然,我用双手握紧玻璃杯,泪水全落到杯子里,激起小小的涟漪,我觉得心脏像块抹布,被人扭转榨干,又扭回来,疼得难受:
〃他这样。。。。。。叫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Ailsa姐姐,我要怎么做才对?我要怎么做,John才会回到我身边?〃
Ailsa一直静静看着我,直到我哭够了,抽咽着停了下来,她才叹了口气。
〃啧,John这家伙。〃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平常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什么不能让你在混淆的感情下表白、不能强迫你做出抉择、还有什么会面对现实等等的,结果到头来,这个男人还是跟个初恋的小学生一样,选择了最坏的做法嘛!这个卒仔!阳萎!软虾脚!〃
Ailsa肆无忌惮地对着咖啡馆天花板骂着,里头人全往我们这里瞧。我目瞪口呆。
〃这个样做,不是要逼你转变你的感情吗?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做出来效果就是这样。。。。。。不,他一定不会想那么多,一定只是因为无法面对你的决定,所以就逃走了,但却造成这样的结果,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依旧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她重新转回头来。她的眼神温柔下来,把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覆盖在我掌上,放轻了声音:
〃小鬼,你听我说。既然他已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