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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在看墙上那些兵刃。
就这样,足足一盏热茶工夫。
最后,忍不住,沉不住气的,是那个锦袍胖子。
“你可真沉得住气啊。”
天,那么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声音竟尖尖的,象煞了女人,这,花三郎才停了步,缓缓转过了身:“谁说话,你?”
锦袍胖子道:“不错,是我。”
“哎呀,抱歉,区区在下还在等那位‘武厅’管事呢,刚进厅来,三位没动静,区区在下把三位当成了泥塑木雕的人像,心里还直夸手艺精绝,栩栩如生呢。”
锦袍胖子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你要弄清楚,这儿不比‘文厅’,可不是卖弄口舌的地方。”
“阁下,区区在下说的可是实话啊,阁下自己想,区区在下来此是客,要是活生生的人,见客人进来,怎么会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呢。”
花三郎不但还在卖弄口舌,而且益见尖刻。
这句话,听得锦袍胖子两眼绿光暴闪,一个肥胖身躯突然暴涨一倍,“叭”地一声,虎皮椅四分五裂,胖子他站了当地,神态吓人。
他身后的两名壮妇,迈步上前,一步步逼向花三郎,每一步都沉重异常,脚一着地后砰然一声,每砰一声,便让人觉得地皮颤动一下。
花三郎站着没动,笑了,一摇头道:“别来这一套,咱们武厅这场架,恐怕打不起来。”
男女三人听若无闻,两个壮妇脚下连顿都没顿一顿的继续逼向花三郎。
花三郎又摇头笑了:“这种样的女娇娘,区区在下可是生平首见,恐怕只有‘西天竺’‘修罗门’里的人才有福消受啊。”
两名壮妇身躯一震。
锦袍胖子脸上一直没表情,此刻却颜色一变抬起了手。
两名壮妇脑袋后头没长眼,但她们却同时停了步。
锦袍胖子两眼绿芒凝视花三郎:“你,你适才怎么说?”
花三郎道:“怎么!难不成区区在下又说错了话了。”
锦袍胖子厉声道:“少装糊涂,你适才怎么说?”
花三郎道:“适才区区在下的意思,只是说,区区在下无福消受这两位女娇娘,这是实情实话。”
“你刚才提到‘西天竺’。”
“‘西天竺’!我刚才提了么?”
“姓花的——”
“好,好,好,别发火,就算我提了,怎么样?”
“你提起‘西天竺’‘修罗门’。”
“‘西天竺’‘修罗门’怎么样?”
“你知道‘西天竺’‘修罗门’?”
“既然你认为我提了,以你看,我知道不知道?”
“中原武林,知道‘西天竺’‘修罗门’的不多……”
“是么?”
“以你的年纪,你花三郎这三个字,你不可能知道。”
“我也这么想,可是偏偏你硬说听见我提了。”
“你是听谁说起过?”
“当然是听那些知道的人说起的。”
“知道的人没几个……”
“有一个就够了。”
“恐怕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是因为让‘修罗门’的人灭了口?”
锦袍胖子脸色又一变:“你也知道‘修罗门’的禁忌与规法?”
“既然听人说了,就不会只听说一点点,就算是他不想多说,我有嘴,也可以多问一些,是不。”
锦袍胖子摇了头:“那人不该告诉你,你更不该多问。”
“只因为,凡是知道‘西天竺’有个‘修罗门’的人,都活不长久,是不是?”
“你明知道。”
“让我扳着指头算算。”花三郎当真扳着手指算了起来,算了一阵之后,他道:“我是在六七岁的时候,听人提起‘西天竺’有个‘修罗门’的,到现在我活了十几年了,不算短啊。”
“你嫌活得太长了?”
“人生乏味,人世间人少畜生多,区区在下羞与禽兽为伍,是有点嫌活得长了些,可是没人能让我死,若之奈何?”
锦袍胖子一阵尖笑:“现在总算让你碰上了,碰上了能帮你达成心愿的人。”
“呃!是你阁下,还是这两位女娇娘?”
“以你看呢?”
花三郎摇头道:“恐怕难以如愿,因为我知道,‘修罗门’的那些鬼门道奈何不了我,弄不好想害我的人会害了自己。”
“呃?”
“你不信?”
“你说对了!”
锦袍胖子这句话刚说完,两名壮妇迈步要动。
花三郎抬手一拦道:“慢着,我到肖府来,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打架,尤其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厮杀,再一说,不管‘西天竺’‘修罗门’是个怎么样的门派,它总有几样绝学,漏网之鱼,世间仅存,要是就这么断了,让绝学失了传,那未免可惜,也是我的罪过,而且你阁下应该知道,有些武功,易发难收,真到碰在一块儿的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所以你要是不相信,我愿意不动手,先动口说给你听听……”
锦袍胖子脸色阴晴不定。
两名壮妇一时脚下也没再移动。
花三郎接着说道:“‘西天竺’那个‘修罗门’的绝学,还真是林林总总,洋洋大观,不知从何说起,说多了,也嫌烦,这样吧,我就拿你阁下这身诡异功夫来说……”
花三郎指了指锦袍胖子:“你阁下这身功夫,在‘西天竺’‘修罗门’里,有个名堂,叫‘呼云’,这要是拿我们的话来说,应该叫做‘阴邪’,有点象达摩老祖的‘易筋’、‘洗髓’,但是达摩老祖的‘易筋’、‘洗髓’是正宗,你们这一门功夫则是旁门,比起来较近西藏的‘密宗’,够厉害,是‘修罗门’的八大绝学之一,能把人练走了样,全身肿胀,内腑易位,经络、筋骨都变了样,能伤人于无形,本身也简直刀枪不入,霸道得很,如碰上了,十个有九个活不成,可是,这种功夫只怕一样……”
花三郎那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
锦袍胖子一边听着,脸上神情一边连连变化,花三郎这里一声“只怕一样”,他的神情突然间象绷紧了的弦,两跟紧盯着花三郎,静待下文。
花三郎看了他一眼,轻轻咳了一声,下文缓缓地出了口:“要是有人在他那不容易触到的地方,颈后七寸处点上一指,他就会象个灌足了气的球,碰上针扎一样,马上爆裂,骨骼,皮肉化成一蓬血雨,整个人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锦袍胖子那根绷紧了的弦,虽然没听见“崩”的一声,但是它突然断了,整个人象一滩泥似的,差点儿没萎在地上,脸色也不是白里泛红了,只剩下一片苍白。
花三郎望着他笑了笑:“我没有说错吧,阁下。”
锦袍胖子霎时两眼漾闪起了绿光,脸上也见了血色:“你的确熟知‘修罗门’,你的确没说错,可是,如用嘴说,是永远也碰不到颈后那七寸之处的。”
“你的意思,是非让我动手不可了?”
“你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容易触到。”
“可是,我有把握,三招之内,一定点中你的颈后七寸之处,你信不信?”
“你也有自信,能在三招之内还好好站在那儿么?”
花三郎仰头朗笑,“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这个熟知‘西天竺’‘修罗门’的人活在世上,你有没有意思试试?”
锦袍胖子没说话。
花三郎又道:“象这样试,你我都必须押下赌注,这赌注就是你我各人的性命,三招过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若是认为值得一试,我乐于奉陪。”
锦袍胖子仍没说话,可是他突然冷哼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冷哼,两个中年壮妇动了,动起来象一阵风,你才刚觉风起,它已经卷到了你的身前。
如今,这两股飙风,就一左一右地卷到了花三郎身子两侧。
花三郎也动了,他是“弱不禁风”,被风吹动的,而且吹得他身子滴溜溜转。
他身子这么一转,两股风从他的身边掠了过去,风过去,花三郎也站稳,他还是他,身上毫无异状。
锦袍胖子跟两名中年壮妇,脸上都泛现惊异之色。
花三郎笑问:“阁下,我这步法,较诸‘西天竺’‘修罗门’的八大绝学之一‘幽灵身法’如何,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话声方落,两名中年壮妇喉间发出了野兽咆哮似的厉吼,飞身又扑了过来,四只蒲扇似的大巴掌罩住了花三郎。
这两名中年壮妇的一身修为,当今武林中一流高手绝难在她们手下走完十招。
麾下如此,身为“武厅”管事的锦袍胖子武功之吓人,自是可想而知。
可是不幸的是,今天进入这座“武厅”的,是名虽不见经传,但却是高不可测,深不知有几许的花三郎。
花三郎没动。
真的,这回真没见花三郎身子动。
花三郎身子纹风未动,只见他一双手抬了抬,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