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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兄弟,咱们搜过了。”
“我知道,可是,看情形,不能全靠搜。”
“那你的意思是……”
“回去再说。”
项刚一怔:“就这么回去?”
花三郎忙递眼色:“也只好就这么回去了,是不,项爷?”
项刚会意,一点头道:“说得是,走。”
项刚一声走,立即带着人撤得一干二净。
看看快到天桥了,花三郎道:“项爷,我留下了。”
项刚微愕道:“你?”
“还有比我更适合的吗?”
项刚沉吟了一下:“倒也是,也好,不过要小心。”
“谢谢您,我知道。”
“要不要留下几个,以便随时派用。”
项刚会说话,把“支援”说成了“派用”。
花三郎笑笑道:“我无意骄狂,要是办得了的,我一个人就够了,办不了的,人再多也是白搭。”
花三郎的能耐,项刚可是清楚得很,他知道这是实情,因而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人就走了。
项刚走了,花三郎可没马上折回去,他又进了那家茶馆儿,也许是时候不对,茶馆儿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伙计在柜台里闲着。
花三郎坐下说了声:“香片。”
伙计做事“麻利”,沏好一壶端了过来。
花三郎道:“今儿个好象生意清淡了些?”
“可不,真没法子,三厂的人出现在天桥,听说要抓人,不是住这一带的,谁还愿意往这儿来。”
“呃!你怎么知道三厂的人来了?”
“这还能不知道,长年在天桥讨生活的,一双招子雪亮,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马上就看出来了。”
“知道三厂要抓的,是什么人吗?”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是些他们认为该抓的,反正是些江湖人。”
“怎见得是江湖人?”
“您想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不是那些能拿刀动杖的江湖人,那用得着三厂的人出马,兵马司随便派两个就弄走了。”
“呃!原来如此,看起来你是老天桥了。”
“不瞒您说,还真够老了,打从吃奶的时候,就穿着开档裤满天桥跑了。”
“那可真够老了,这么说这一带你是熟得不能再热了。”
“还真一点都不假,闭着眼都能到处逛。”
“坛根儿一带你去过吗?”
“去过,早年常跟着大人去溜鸟,如今忙不过来了,也就没去了。”
“那一带没住什么人家啊?”
“那一带哪有人家,根本不许住人家。”
“那怎么常见有人走动?”
“也许是路过,往西去有一片砖窑,那儿有人,上天桥来不走坛根儿得绕老远的道儿,所以他们经常从坛根儿过。”
“呃!我说嘛。”
花三郎以这一句,结束了这番谈话,一杯茶喝完,没倒第二杯,他就付了茶资走了。
伙计说往西去,花三郎就往西去。
果然,往西走没多远,绕过一片矮树林,就看见砖窑了。
说没多远,可也离坛根儿出了百丈了,再加上这片矮树林挡着,难怪看不见,难怪刚才西厂的高手没搜到这儿来。
是一片砖窑,不过看样子已经荒废了,有的窑已经塌了,地上还有些土坯,也都破得差不多了。
伙计说这儿有人。
花三郎可就没看见人。
虽然没看见人,可是花三郎并没有放弃,屏息凝神,运功戒备,一座窑一座窑的看。
地上一片红土,这种地容易留脚印。
事实上花三郎就看见了一些杂乱的脚印。
由着脚印,他找到了一座窑,刚近,就觉得热意逼人。
荒废的冷窑怎么热意逼人。
花三郎发现,这座窑刚烧过,不是烧砖,而是……
花三郎在窑里发现,一些没烧完的草,没烧完的竹片。
是那不见的竹篱跟草人。
弄到这儿来烧了,恐怕还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办不到。
抬眼四望,左近没有人家,
但是,右前方五六十丈处,有一片浓密的树林子。
树林子里,或者是树林子的那一边,会不会有人家。
花三郎打算过去看看,心念方动,倏觉脑后风生,身后有东西疾快袭到。
花三郎滑步旋身,暗袭落了空,是个穿粗布裤褂的壮汉,手使一根黑得发亮的铁棍。
壮汉脸上有灰,身上有红土,脚下穿的是双草鞋,一看就知道是个干力气活儿的粗人。
壮汉一棍落空,拦棍横扫还要打。
花三郎抬手一拦:“慢着,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壮汉瞪圆了眼,话说得粗里粗气:“你装什么蒜,告诉你,这片砖窑是我的祖产,给多少钱我都不卖,想抢我就玩儿命,打死人大不了吃人命官司。”
是怎么回事?
花三郎笑了:“朋友,你弄错了,我跟你的砖窑没关系,我是过路的。”
“你想瞒我,门儿都没有,我粗是粗,可是我并不傻。”
“真的,我是过路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真不是?”
“真不是。”
“那你就离我砖窑远点。”
“我这就走,不过我也许能帮得上忙,是京城里的哪一家,要抢你的砖窑?”
“你既然跟这档子事没关系,就别问,快走你的吧。”
“我纯是想帮忙……”
“用不着,我自己能应付。”
人家拒人千里,花三郎还有什么好说的,二话没说,他扭头走了。
看看花三郎走得不见了,壮汉把铁棍往肩上一扛,撒腿奔向那片浓密树林,一头扎进去不见了。
花三郎没料错,树林里真有住家,还有人。
新盖的茅草房子,一明两暗,树林里站着个穿黑衣的瘦高汉子,面对着不远处的砖窑,站在他站的地方,砖窑那边的一动一静,可以尽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壮汉近前道:“走了,我看这地方不能用了。”
“撤吧,这小子太鬼了,真要等他找到这儿,再撤就来不及了。”
瘦高黑衣人转身,与壮汉并肩走向茅屋,刚走两步,两个人脸色陡地一变,停住了。
从茅屋里满脸堆笑地走出个人来,不是别人,是花三郎。
花三郎象个没事人儿似的,左看看,右瞧瞧:“真亏两位能找这么个地儿,住在这儿还真不错。”
瘦高黑衣人定过了神:“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花三郎抬手一指壮汉:“问他,他那双脚太白,太干净了,别处都象,就脚不象,而且那一棍的威势,也不是个烧窑的挥得出来的。”
壮汉脸色一变,没顾得低头看脚,一施眼色,与瘦高黑衣人双双挨了过去。
一根铁棍,两只肉掌,招式所指,都能要人的命。
花三郎从他两人之间穿过,道:“我不为己甚,只告诉我,为什么跟三厂作对,肖家人现在何处,我保证不为难你们俩。”
“凭你也配。”瘦高黑衣人一声厉叱,两人又自扑到。
花三郎一笑道:“你看我配不配?”
身随话动,劈手夺过了壮汉的铁棍,顺势一抡,吓得两个人急忙倒退,然后他手一圈,儿臂似的一根铁棍,居然让他绕成一圈一圈的。
两个人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花三郎振腕一抛,铁棍抖直,脱手飞出,砰然一声落在两人面前,吓得两人脚下一顿,花三郎的两手,已落在两人后颈之上。
两人只觉脖子上象上了一道铁箍,不敢动了。
“配让你们答我问话么?”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觉两个身子往下滑。
花三郎猛然想起,待出手卸两人下巴,却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这究竟是什么组织、规法这么严厉?
又都是怎么训练的,一个个都能视死如归?
花三郎颓然松手,想了一想,走进茅屋。
这时候细看那一明两暗三间房,很干净,摆设也很简陋,几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
忽听一阵异响,从床下传出,低头一看,是个有透孔的革囊。
拉出革囊,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只雪翎信鸽,异种,不寻常的异种。
只一只信鸽,别的没什么。
不,有,雪翎信鸽脚上,有个银箍,上头还打的有宇,细看字迹,打的是“日月秘穴”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一时想不透,他把信鸽装回革囊,带着革囊出了茅屋。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屋外两具尸体差不多快化完了。
花三郎要走,突然他有所觉,身躯倒射,闪电一般隐入茅屋。
树林里闪进人来,竟然是罗英。
罗英入目两具即将化完的尸体,陡然一震,脸色大变,抬眼望向茅屋。
花三郎先叫一声“罗老”,然后闪身走出。
“三少!”
显然罗英没想到会是花三郎。
“没想到罗老也来了。”
“三少,这是怎么回事?”
花三郎当即把经过说了一遍,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