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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么,这么无情,连一丝希望都不会留给别人,温和的同时却又冷淡得让人寒心。
太皇太后是吗渥?
那老妖婆显然是活够了!三番四次伤害他,就不怕招报应!
顾婉婉痴痴的望着那抹银白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手上握着的锦帕发狠的紧攥在掌心里,明亮的眸中闪过阴狠之色……
缆·
整个御药房的御医全部都聚齐在颐和宫,水潋星十分忧心的伫立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诊脉施针,而站在她面前的萧凤遥背手而立,凝肃着脸,一双阴厉冷锐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御医们的每一个动作,站在他身后她都觉得毛骨悚然,天知道他的眼神极有可能会让御医们施错针。
时间一点点消逝,为太皇太后施针的御医们个个皆已满额大汗,医治越久,太皇太后越不见醒,他们就越是提心吊胆,若救不醒太皇太后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太皇太后属于皇上这世上最亲的人,上次就因为太皇太后身子骨抱恙无人禀明他,他已经大发雷霆了一次,这次若太皇太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没上次那么幸运了。
“醒了!太皇太后醒了!”
倏然,已年过半百的方全瞧见太皇太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欣喜若狂的报喜,声音里含着梗咽。
御医们如释重负的退开,让身后紧迫盯人的帝王上前。
萧凤遥一上来就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冷若冰霜的脸上满是担忧,“皇祖母……”
“遥儿,那逆子可走了?”太皇太后醒来第一句话问的竟是确定惹她盛怒的人的去留。
“回皇祖母,朕已经让皇叔先行回去了。以后,朕不会再让皇叔进来叨扰您,您大可安心养好身子。”发生了今日这样的事,他想,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姑息了。
水潋星站在他们的身后愧疚得不敢上前,要不是她那么冲动,相信太皇太后也不会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事后想想,萧凤遥用那样不谅解的眼神瞪她是应该的。她知道,太皇太后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压根容不得有半点差池。而她也不愿意看到那样慈祥的老人家受到任何伤害,若是太皇太后真的再也醒不来,只怕她这辈子良心难安了。
“舒画……孩子……”
虚弱苍老的嗓音接连喊了两声,水潋星才回过神来,抬头,首先对上那冷漠未褪的眸光,而后看到太皇太后朝她招手。
她笑着扯出让人看了舒心的笑容,将手递上去,坐到萧凤遥方才坐的位置,扁着嘴道歉,“太皇太后,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害你身子不舒服的。”
被她挤到一边的萧凤遥摆手让所有人悄声无息的退下,紧蹙的眉总算渐渐舒展开来。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来,把手给我看看,是否伤到了。”太皇太后此时已经理智清醒,想起自己有弄伤她的手背,于是赶忙关心道。
水潋星把那只被刮出淡淡血痕的手缩向身后,然后一捞,把某人的手抓了上来,放到太后手里,笑得憨憨的。
太皇太后不禁被她逗笑了,满心的气郁消散了大半,她把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笑而不语。
水潋星脸上使劲挤出来的笑顿时僵住了,她觉得倍儿怪异,扭头看了看高高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想把手抽回却被他一把反握在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的,她的手开始有冒细汗的嫌疑。
“皇祖母,您刚醒来不宜劳心伤神,朕与舒妃晚些再来看您,您放宽心好好歇息。”
萧凤遥说罢,给水潋星使了个脸色,水潋星头脑灵活自然心领神会了,她重扬笑颜,“是啊,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得杠杠的我们才好陪你玩啊。”
“好好好!”太皇太后接连说了三个好,笑得合不拢嘴,而后抛下一句让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的话:
“不看到你们伉俪情深、如胶似漆,老婆子我是不会撒手人寰的。我还要等抱上小曾孙才能瞑目!”
水潋星的脸瞬间摆成囧状。
小曾孙……比她家21世纪还遥远呐!
亲眼看着太皇太后躺下,阖上眼,萧凤遥又吩咐方全好好照顾太皇太后之后,两人这才出了颐和宫。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跟在身后的小玄子不敢跟得太近,因为他知道两位主子肯定有话要说,虽然谁都没开口。
水潋星跟在他身后一路闷头走着,只想尽快到分岔路口,两人分道扬镳。哪知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回瑶安宫的路,脚尖刚转弯,手陡然被抓住了。
“告诉朕,你出手的理由!”
冷森森的嗓音宛若霜降,把这御花园覆盖得死寂般沉静。
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只因不想造成他们之间一丁点的误会。
出手的理由?
水潋星回身,抿唇沉思了下,道,“为了太皇太后的身体着想。”
“撒谎!”他立即否决她的回答。
水潋星在那样锐利如刃的眸光下无所遁形,撇撇嘴,只好从实招来,“一半是因为太皇太后,一般是因为不忍心看到萧御……安逸王挨打!”
在他面前,她可不敢再直呼萧御琛的名讳。
说来也怪了,他和萧御琛不是基友吗?怎么一丁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
水潋星在心里做了个大胆的猜测,不禁瞪大了双瞳。
该不会太皇太后屡次勃然大怒,对萧御琛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为——他勾。引萧凤遥吧?!
唔唔唔……不可能!事情的真相没那么猥琐!上次在安逸王府,萧御琛已经亲口跟她澄清过了,他跟萧凤遥仅是叔侄关系,如此简单而已。
水潋星连忙摇头甩掉冒出心尖的那种让人鸡皮疙瘩全起的画面。然而,她的头还没摇停,下颔已经被大掌箍住。
当然,她不会认为他是怕她摇坏了头,贴心的帮她停止动作。看他森冷渗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不忍心即是心疼?”萧凤遥俯首两人鼻息可闻的盯着她,语调诡异得水潋星心里发慌。
她从两人的距离中间举起手扳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要你当时在场你忍心袖手旁观?!”
他凭毛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一样,看得人老不爽的。
“别无其他?”他手劲松了些,语调也轻了许多,正常了不少。
“好奇算不算?”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天知道她的胃口都快被吊得饿死了。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狠狠摁入那宽阔的胸膛,强壮的双臂紧紧拥着她不放,仿佛越用力就能把她融入他体内似的。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头顶上,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清晰可问。
他吻着她的发香,低声说,“你的心若装不下朕,朕宁可它空着,别的男人休想进驻,懂?”
心,如同平地炸起一声雷,轰隆跳动。
“我的心太小了装不下你的!”水潋星从他怀里抬头,澄澈透亮的水眸怔怔的直视他,语气中带着连她都意识不到的果决。
“无妨!对于朕想要的朕绝不会委屈了自己,朕希望你明白!”
明白个鬼!他两句话里都是警告她不要对别的男人动心,他会不会管太多了啊!
·
安逸王府
“王爷,属下去把那个老妖婆给杀了,讨个痛快也值得!”
萧御琛回来后,景陌见到他背上怵目惊心的鞭痕,看着老太医颤着手给他上药,他再也忍不住拿起剑就要冲出门去。
“景陌,别让本王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看错人了。”温润低磁的嗓音在空中平和的做低空飞行。
“王爷,那老妖婆欺人太甚!王爷忍得下这口气属下实在咽不下!”景陌仿佛隐忍多年的怒气终于爆发。
他打小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眼睁睁看着王爷如何被那老妖婆和皇帝挤兑,王爷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有,那也不过是他投错了胎!如果有,那也是老天待他不公,赐给他这么一张容颜的同时却又安排了祸水给他。
“再怎么说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再去纠缠,若太皇太后今日有什么闪失,本王难辞其咎。”萧御琛淡淡的说。
“王爷,你何错之有!”景陌双膝跪地,仿似要昭日月似的大声喝止,“王爷,作为父母亲想见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何错之有?只是那老妖婆太无情罢了!试问骨肉分离谁不思,谁不痛!”
“错就错在是本王让他来到这世上的。”萧御琛寂然的叹息。
时至今日,他应当已经快八岁了吧。
“王爷……”景陌见不得他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还想要再劝阻,萧御琛却摆手,“景陌,树欲静而风不止,本王懂你的意思,下去吧。”
这时,老太医也上好了药,连同景陌忧心忡忡的出了屋子。
“爹,王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