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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孩子们欲罢不能。若不是晚上得与自己的母亲一起用膳,估计他们连晚膳都想用了才回各自的宫室。
窗外的昭帝见宁涵离开,说道:“瞧瞧他们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带头转过竹林走进了楼内。门口侍候的人一见昭帝等,连忙跪倒在地,屋内已经洗完手正叽叽喳喳在说话的孩子们也连忙上前见驾。昭帝一看屋内打扫得干净整齐,桌子已经面对面排放好,铺了黑底红色细纹的桌布,放置了银制的餐具,颇有特色。昭帝在上首落座,看了看眼前神色拘谨的小儿女们,淡淡说道:“你们不在太傅那里读书,都在这里干什么呢?”
三个小皇子明显有些惧怕,互相偷看了下,十二皇子萧天瑞挺身说道:“父王,罗太傅授课只是教儿臣等背、记,不求甚解,儿臣无奈只好时时来掬心斋找些书看看。没想到这里新来的宫女宁涵不但识字正在整理斋内的藏书,而且懂的不少,还会唱些新鲜的曲子,有时出的谜题我们几人联手也解答不出。所以……”
“所以你们日日喜欢流连掬心斋是吗?看样子这里的厨子也挺讨你们的欢心。”昭帝神色平常,教人看不出喜怒。
“父王明鉴,这里的厨子手艺还行,只是菜色花样都是那宁涵想的,但她自己不会烧而已。”
“哦,那我今日倒要好好瞧瞧这个本事不少的宫女。”昭帝话声刚落,宁涵捧着盘子上面放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汤,后面跟着端了一大碗饭的小安子走了进来。
宁涵进得门来一见多出好些人,再见屋子中间坐了一老者,身穿明黄长袍,知道多半是皇帝驾到连忙跪了下来拜见。昭帝见她虽然端了一大盘汤,但是见驾仍是不慌不忙,并没有一般宫女见到圣驾时的慌乱无措。加上听她说的故事和唱的歌,心中既是好奇又有些喜欢,面上却不表露什么,只淡然叫她起身回话。
宁涵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是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加上心中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和小安子坦荡荡地放下汤和饭,恭恭敬敬站在下首等着昭帝发话。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多年来放假时到父亲所驻大使馆,经常遇到宴会。父亲经常得意地把自己介绍给所驻国家的领导人或者某政府部门要员,自己还从来没给父亲丢过脸呢。正在偷乐间,总觉得有几道目光如炬般盯着自己,想起刚进门时的一瞥,仿佛昭帝身后站了几个年轻男子,估计是几位成年封王的皇子。可是如此盯着自己干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天仙,穿着普通的宫女装而已!宁涵突然想起刚刚还说起过这几位皇子殿下,心里不由一惊:难道刚才那些话都让他们听了去了?连昭帝也听见了?
昭帝和几位皇子见宁涵虽然乖巧地低头站在一边,但是精致的小脸上一会乐一会苦,表情 (炫)丰(书)富(网) ,心里都有些好笑。特别是太子、萧天璟、萧天琛盯着宁涵几乎不曾移开目光。
昭帝闻到桌上的汤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引得孩子们虽然站着不敢挪动,但偷偷地瞄着饭菜暗自垂涎。昭帝道:“听说这里的饭菜特别,他们很爱品尝,朕也想试试。今日大家就一起在此用膳吧!”
宁涵等了半天听到昭帝说的是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抬头啊了一声。梁福连忙训道:“大胆,还不快去准备!”宁涵回过神来,施了一礼道:“启禀皇上,几位殿下用的饭菜都是按他们的食量做的,皇上和几位王爷要用,宁涵再吩咐厨房整治。”
“你给几位殿下用饭菜竟然定量?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昭帝也是一愣,语气带了些怒意。
“皇上息怒!宁涵的意思是殿下们如果吃得少了当然不好,但是吃得太多容易伤到脾胃,适量才是最合理的。更何况饭后还准备了些小点心,所以殿下们不会吃不饱,也少了不必要的浪费。”旁边侍候的太监宫女们都已经跪地不敢言语,宁涵仍镇定自若地回答着。
“听来有几分道理,但是你只是一小小宫女,你知道什么是浪费吗?”昭帝越听越是好奇。梁福偷偷察看昭帝的神色,凭十多年在昭帝身边的经验,知道昭帝虽然脸上仍装做不豫,但是心中对宁涵已经有了好感,不由松了口气。
“启禀皇上,宁涵虽然进宫日子短,但是在民间时也有听闻皇上多年来并不大肆兴修宫殿,平日行事也是不求奢华,百姓都赞皇上英明。所以宁涵想用膳时皇上一定也不喜欢浪费。”宁涵自己说完都想笑自己暗暗拍了下马屁。
果然昭帝听完捻须一笑:“算你有些见识!”宁涵松了口气,吩咐小安子到厨房去叫巧云再烧同样的饭菜速速端上来,好在所有的材料都是备着多的;再吩咐其他人多取几份餐具来。等一一嘱咐完毕,宁涵回过头来站在一旁才有心思看向昭帝身后几人。
昭帝左边一人,斯文俊雅,风华高洁正是前几日晚上湖边偶遇的男子,他正浅笑着看着自己。看站的位子和斯文的模样,又能夜游落日湖,估计就是住在皇宫东南面太子府中的太子萧天瑄了。
他的身边却是一个绝色美男,宁涵倒吸口冷气,这简直就是传说的“妖孽”了,如果让他去装扮一下,估计李俊基看到也要甘拜下风了。特别是阴柔妩媚的丹凤眼,比一般的女子还要艳上三分,只是在宁涵看来美得太过了反而有些邪气。记起几位小皇子说过六哥最漂亮,看来就是六皇子琉王萧天琉了。
妖孽美男旁边的男子就没有那么漂亮了,只是神情豪迈,意态潇洒,颇有燕赵之士的风采。另一个则神色平和,淡然自持。
昭帝右边有二人面目十分相似,宁涵一看便知是双生兄弟八、九皇子。他们二人却是丰神如玉,俊朗非凡,放在现代都是标准的阳光帅哥。英姿挺拔,脸上随时随地散发着迷人的笑容,只是一个气质略有些内敛,一个略带狂意。此刻宁涵心里暗叹,皇室子弟果然基因突出,都不是泛泛之辈,光是眼前就有多种不同的美男帅哥,真是不枉来此了。
宁涵再看向最后一人,一眼望去,心中一震,只觉得仿佛被雷劈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半张着小嘴呆若木鸡。
这个男子的相貌没妖孽美男那么漂亮,没八九皇子那么英俊非凡,却是教她一见移不开眼睛。高挺而线条清晰的鼻子透出丝丝的刚毅和倔强,削薄而性感的双唇轻轻抿起,英气十足的眉毛微微蹙着,衬得那双深邃的眸子更是清冷。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是世间最深不可及的潭水吧!被那样的双眸盯着有多少女子能泰然自若,只怕再英勇的将士看到也会凛然。此时这双眼睛看着宁涵,却带着喜悦使得他清冷高远的傲然之意如阳光照到冰封的雪山一般有了些许的融化。可是看宁涵呆呆地看着他,那双眼睛突然褪去喜悦染上了不知名的怒气,顿时雪山又再次冰封。
宁涵看着那人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地疼痛,自己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了不少。脑中突然闪过一画面,可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觉得有些日子没痛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
第二十八章 黄蓉的汤
宁涵吸了口气,忍住突如其来的头痛,移开目光。努力忽视灼人的目光,尽量神情自若地对昭帝说道:“皇上,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不如各自先用些,厨房那边马上就能再上了。”
昭帝点点头,宁涵引着众人依次在桌边坐下,摆好银制餐具,接着打开青釉莲花状的瓷碗。众人眼前一亮,满满一大碗是五彩缤纷的饭。宁涵在每个人的银碗中都盛了一勺饭,众人一看一闻不由为之“惊艳”。青色的豆子、黑色的香菇丁、嫩红的火腿丁、粉红的虾仁丁、嫩白的鸡丁和笋丁,配着蛋丝的黄、萝卜丝的红,赏心悦目。被蛋沫裹得金黄色的饭粒还微微散发着荷叶的清香。是一碗蛋炒饭,却也是一碗不普通的蛋炒饭。
昭帝和众位皇子公主们平时何曾见过蛋炒饭,更不用说吃过了。皇室中人就算如昭帝般再不奢侈浪费,每次用膳不上十几道菜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样一种御厨们根本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家常饭菜。而宁涵就是知道皇室子弟平日吃多了御厨们精心烹调的饭菜,个个嘴刁得很,反而对这些不常见的家常菜有着新鲜感,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众人吃着五彩的饭,只觉得入口饭粒柔韧中带着嚼劲,富有弹性;笋丁、香菇、萝卜清香爽口;鸡丁入口嫩滑;虾仁味美鲜香;样样叫人欲罢不能。再看宁涵布到每人面前的一小碗汤,碧绿的清汤中浮着几颗殷红的樱桃,又飘着几片粉红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