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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二哥的心上烙下了痕迹。
而看她不避嫌地和二哥说笑,我更知道她的眼中此时只看到了二哥一人。
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些不悦。
下山后阿琰纳闷二哥等她的态度,我只好淡淡地说:想必这个女子有点象莹妃娘娘,所以二哥才会对她另眼相看吧!
二哥的侍卫、唐良将军都怀疑她的来历,我虽然也同二哥一样相信她,但是出于不悦,我竟然放任了这一切,从来没有想过去阻止。
直到看到她中箭掉下山崖,二哥悲痛欲绝的模样我才不可压抑地后悔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止一次地责问自己,忘记了在母妃面前许下的誓言了吗?不记得二哥这几年冰霜般的脸庞在面对她时竟然也会笑了吗?
二哥不顾伤重一定要沿江寻找她的下落,他根本不相信宁涵会这样死去。
我和阿琰怎么都劝不住他,而幸好父王的嘉奖状命人加紧送到,才拖延了时间让二哥能将养几日。
接下的一年左右时间里,二哥不但派了得力的侍卫们沿江寻找,自己一有时间也去寻找,若是听到哪里江边有尸体更是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看一看。父王几次下诏让他回京他也置之脑后,我和阿琰好说歹说,以时间太久为由好不容易才把二哥劝回了朝阳。
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回朝阳在掬心斋,我们就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宁涵。
二哥眼中的狂喜直欲冲天而出,若不是有我和阿琰拉着,他一早不顾父王就冲进去和宁涵相见了。
我们等在窗外听宁涵为弟妹们讲故事唱歌,听着她的故事和歌声,所有人都动容了,包括父王在内。
从来没有人会把我们的身份容貌抛在一边,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那番爱情论,可是她说的却是句句都是理,我不由地更是心折了……
若是我也能打到一个只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身份容貌的人那该有多好……
只是面对她时,为什么她看着我们的目光只有好奇没有惊喜,陌生地好象第一次看到我们一样,究竟出了什么事?
直到我们几人独处,我们才明白原来掉入江中的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竟然还失了忆。
二哥伤心又自责地回了王府,独自一人关在书房内半天不肯出门。
晁震不放心请了我和阿琰去,我只隔着门说了一句话:失忆怕什么,二哥你难道没信心让她再次喜欢你吗?
门开处,我看着二哥扫去了满脸的伤心,恢复一身的自信时,我也不由地笑了。
笑自己从此只能把她深深地放在心底,笑从此我会努力帮助二哥得到她的心……
宁涵的确心思灵巧,花样百出,不但弟妹们让她收得伏伏贴贴,连父王也对她另眼相看,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已经有了太子妃和侧妃的大哥也时时对她温言善语,还几次为她解围。
和宁涵相处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那么有趣。
不管是在掬心斋谈天说地,还是听她唱歌,都时时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妙语如珠。而她的好人缘更是让二哥又是担心又是佩服,连汐国的大将军、齐国的权相、冷情楼的杀手原来都与她相识,而喜欢上她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不由黯然了。
但是她并不象其他的女子一般因为喜欢的人多而沾沾自喜、自满得意,看她坚定地望着二哥的目光,我的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感觉……
直到她为二哥挡了那一剑浑身浴血倒在二哥怀中里,我也发现我竟然还是不了解她。
她会如此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可见下意识里二哥的安危已经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事了。
看着二哥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相信若是异地而处,二哥也会毫不迟疑地为她挡剑,而我呢?我扪心自问,我能做到吗?
宁涵的失踪更是点燃了二哥心中长久埋伏的火种,一夜之间,庄家倾巢而出的行动不但被二哥一一粉碎,更是用着雷霆手段使得庄家再无翻身之日。
我知道二哥如此心急就是为了去寻找宁涵的下落,而以一国王爷之尊潜入别国,只为救人,只怕二哥是这世上独一人吧!
顺利救出宁涵,她扑过来抱着我亲切地叫的那声“阿琛”,让我顿时明白,为什么我也会如此之傻,非要跟着到乌孙来。
在她眼中除了二哥是她所爱之人,我们都是她的兄弟姐妹和好朋友,她也在心中会为我们担心。
逃离乌孙的路上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和二哥轮流在马上带着宁涵的时间,却是个最美好的记忆。
拥着她柔弱的身躯,闻着她淡淡的芳香,我就算在逃亡路上也会生出旖旎的幻想,若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啊……
宁涵的坚强再次让人心折,强行戒毒回到朝阳后的她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是没想到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她想起了当初那些往事。
我担心她记起来后会对我不喜,甚至可能不再当我是朋友,可惜我再次小看了她的胸怀,的确只有象她那样的女子才配当二哥的妻子,更不枉二哥为她散尽侍妾了。
第一九五 番外萧天琛(三)
父王病重,病榻前让二哥登基,看二哥的神情我已经知道他有些不愿意,但是父王犹在病中仍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他想推辞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琰奇怪地问二哥为什么以前把扳倒庄家当成人生第一大事,而如今心愿已了,为什么反而迟疑了呢?
二哥看着夜空的星星半晌没有说话,最终才叹息地说道:原来的目标只有为母报仇,如今大事已了,又有宁涵在身边,只觉得当不当皇帝有什么关系,宁可二人自在逍遥了。宁涵的聪明才智委屈她一辈子蜗在后宫可是浪费了。
叹息归叹息,可要做的事还是要做,二哥在母后、左相的催促下总算登基,连日的忙碌让他见不到宁涵的面,他的脾气有些急躁起来。
我出了主意让他扮成我们侍卫的模样去楚府探访,看着他们二人相依离开的背影,再看阿琰和宁涵的妹子十分投机的样子,我真的有些羡慕了。
宁涵听说二哥登基后吃不好睡不好的,竟然大胆地扮成内侍进宫探望,更是与他提前……
我见了他们二人的甜蜜心里不知是该放下还是…。。只知道那一刻的酸楚叫我说不出话来。
若是如此大定倒也省了心,可惜上天总见不得人顺顺利利开心快活,即使是已经大局已定仍是要横生支节。
宁涵她再次失踪,只是这次却是她自己所为。
楚太医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在告诉我们时,二哥的气愤可想而知。
除了气恼如此大事宁涵只字不提,临行前几天二人还缠绵悱恻,如今却是下落不明,二哥更多的却是怜惜和愧疚。宁涵的如此情况终究大多因他而起,不论是中箭落水还是挺身挡剑,样样都是导致她不孕的主因。
二哥的神情却又带着莫名的笃定,仿佛宁涵失踪只是出门游玩,最后一定会回到他的怀抱。
他还有着我看不懂的一丝放松,似乎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直到多年后他和宁涵一家三口离开朝阳,留书禅位与我时,我才知道二哥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布下了局。
果然二年多后,宁涵听说二哥刻意放出他病重垂危的消息后自投罗网,直直地闯进他的怀抱。从此二哥与宁涵再也没有一天分开过。
等二哥和宁涵大婚之典过了没多久,我也娶了李相的女儿为妃。
李相如今已经是朝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又是一惯支持二哥的。阿琰是铁定了要娶宁涵的妹妹的,二哥又是不愿纳妃的,自然李岚的婚配只能落在我的头上。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端倪,我早在得知李岚已经年满十六岁后,就向李相提了亲。
二哥信以为真我是真心喜欢李岚,自然一口答应,李相也是欣然赞同,于是我和李岚,阿琰和海儿同时成了亲。
我独自在王府时总是常常跑到最高处遥看着皇宫,想象着宁涵如今的幸福模样,成亲后仍然没改了这个习惯,仿佛只有那样才会让我的心平顺一些。
幸好李岚她不负平素的美名,又是性情温柔敦厚的,我们二人相处平淡而温和同平常夫妻没什么分别,一直到长子元祈的出世。
直到有一次,我们进宫赴宴,看到二哥和宁涵独自牵手在花园中散步,看到二哥原本如此强硬的人会因为宁涵的笑嗔而大笑不止,看到宁涵说不过他会笑着打他几下,看到二哥会亲自为宁涵披衣簪花,我才知道原来夫妻相处也能如此醉人。
我身边的李岚早已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而在我注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