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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涵再把梅滨只教了十一不长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别人几年的功力之事一说,连伯涛就顺势而为,言明爱惜习武的人才,答应收了为徒。
等他同意后,宁涵这才抖出十一真正的身份。连伯涛大惊失色,心里既有些感激宁涵没先用身份压他而是诚心地掏出礼物,更庆幸刚才没对他们无礼,所以到后来已经是心甘情愿了,还主动帮十一安排小院子独住。
“原来如此!”梅滨和青青连连点头,这才明白过来。
“可是为什么又一定要拜连老先生为师呢,做连掌门的徒弟不好吗?”青青长年在宫中,对江湖事并不了解,又问起来。
“连老先生在武林中的辈份很高,现在武林中有很多门派的掌门人只和连云驰先生一样的辈份。所以我一定要十一拜连老先生为师,那样十一的辈份无形中也高了不少,将来万一遇到什么事也有个说话的份。”宁涵总算在现代武侠小说看过些,知道武林中人很讲究辈位。
“公主,你是真心待十一好,怕是他的亲姐姐都不见得如此为他考虑周到!”青青怔怔地说道。
“别胡说,十一的亲姐姐们也都是好的。只是她们是金枝玉叶不太懂这些武林的事,所以我多担待一些也是无妨的!”宁涵笑笑,抛开这个话题又问道:“青青,我想着让你回掬心斋再呆一年,然后时间满了让你出宫嫁人好吗?”
青青脸腾得就红了,看了看马车外的三名男子,只得小声地问道:“既是只有一年了,怎么不让我在你身边服侍,等你下月大婚封后,身边也得多几个帮手啊!”
那时我已经不在朝阳了,哪需要什么人手啊!宁涵心里苦笑,面上却装做若无其事:“掬心斋如今是事少清闲、最养人的地方,若是留在我身边规矩又多事又烦杂,哪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你这一年在清静地为自己多置些嫁衣之类的,也难免你未来的夫君笑你啊!”
“啐,你以为我象你啊,绣只老虎像猫,绣朵花象狗尾草…。。”青青羞红着脸反驳道,倒把原来的提议忘记了。
二日后回到朝阳,宁涵稍加收拾把青青仍然送回了掬心斋,又送了些首饰给她。
看来都安排妥当了,宁涵站在绣楼的窗前对着远处的皇宫流连再三,下定了决心留下好几封书信,通知楚霆开始上报她的病情,然后和冷无痕、无心一起告别了才安静生活了没多久的朝阳,踏上了漫无目的却是隐藏行踪的行程。
她一路上有二名高手看顾,虽然郁郁寡欢,思念着萧天璟、楚霆父女和一众亲朋好友,但是总还是平安无事地很。
只是朝阳城,皇宫内外,朝廷上下因为她的重病(远离)很是喧嚣了一阵。
萧天璟站在楚府宁涵的绣楼中,脸色铁青地瞪着楚霆父女,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萧天琛、萧天琰站在一旁有心想劝几句,张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霆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见了萧天璟的神情虽然为宁涵感到喜欢,但是总有些凄凉不堪,把他要杀人一般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镇定自若地与他对视着。
“这是涵儿临去前写给你们的信!”楚霆掏出好几封信,一一分给他们三人,萧天璟的特别厚实些。
萧天琰看看自己哥哥的神情,嗫嗫地说了声:“这个,我们到外面去看吧!”给了萧天琛和海儿一个眼色。
海儿受不了屋里的低气压正在气闷,见状大喜连忙跑了出去。
萧天琰紧跟其后,楚霆又看看萧天璟,低叹一声:“站在别人的角度看事情,那样才公平些!”转身也离开了。
萧天琛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看看手里的信又看看闷声不吭的萧天璟,上前拍拍他的肩也走了出去。
宁涵的房间只剩下萧天璟一人,他慢慢地回过身打量着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似乎没动过,窗边的书桌上还压着一叠信纸,床上枕头边有一本宁涵惯看的书,衣架上还搭着一件披风……
一切就好象主人没有离开一般,只是却是芳踪飘渺,无从寻找了。
萧天璟恨恨地一捶桌子,转身就要离开。
第一八0 信
正要走到门口萧天璟突然又转过身,从怀中摸出那封信,踌躇地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坐到窗前的书桌旁抽出那厚厚一叠的信纸看了起来。
“天璟,等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在百里甚至几百之里外了,不用当面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老实说我也很生气,生气上天竟然这样一次次地玩我,给了我希望却又无情地打破!
我其实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宁国,在怒凉山的小溪边第一次遇到你时,我又是惊愕却又在无形中被你吸引着。你的眼眸深处那抹由来已久的寂寞和苍凉并没有因为身边围着人多而散去。我那时就在想,这个出色之极的男子为什么会寂寥呢?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你,跟着你下山进了军营。
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地照顾着生病的我,我有时偷偷地看着你在灯下察看地图、冥想对策的身影总是半天移不开眼睛。直到你受伤、你愤怒地质问我,我才慢一拍地发现不知不觉中你早被我放在了心里,所以我也会那么心痛你受伤,你不相信我,我无比地伤心!
等到唐良建议我代替受伤的你引开乌孙人时,我还在想不如就这样还了你的情就此离开吧!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相互猜疑勉强总归是不成的。
没想到老天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又把我送到你身边。
回想我们从昭阳宫开始的相恋,好象都还是一个梦,这个梦是那么的美好真实,我一直沉浸在这个梦境里。就算恢复记忆时想起往事还有些心酸和不确定,但是被你那双眼眸一盯,俱化为了乌有。这个由我们联手打造的梦境想必是太过完美了,所以现在老天又要玩弄我一次!
当我听到爹爹暗中提起我的事时,竟是好象睛天霹雳一般。你也知道我多喜欢的孩子们相处,可没想到竟然要剥夺我这个权利。可更令我感到难受的是,你的身份注定了不能没有子嗣!
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从一而终,一夫一妻,这本就是让这里的世人们瞠目结舌的想法,更别说以你的身份还能有二,三,四,五,甚至几十几百。所以当初我听到你把王府里的侍妾送走另外安排美满的姻缘给她们时,我才会那样欣喜若狂。
这样一来,若是我们成亲后无所出,太上皇太后,朝中的大臣们就算再喜欢我再对我好的,就要劝我让你纳妃嫔,只怕更直接一点的要你贬了我都可能。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更不想让你在日日操心国家大事之余还要为这些事烦恼,甚至与亲人臣子们有了隔阂。但是要我冷眼旁观你一个个地纳妃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左思右想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哪怕是让我在最黑暗的地方仰望你的光明,对我来说也是甘之如饴的。
我原本就有愿望多在各国走走,看些美景吃些美食,这个就算是让出来的奖赏吧!
最后照惯例是要祝福你和你未来的妻子的,可是想了半天我却说不出什么祝福的话!就当我是自私的人吧,若是你恨我怨我,我也会偷偷地安慰自己,那样你总会记着我的!
另外这几天我写了不少关于你新政的建议,原本想着大婚后我们有商有量一同办的,现在……
天璟,好好保重,我会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为你祈祷的!
替我向太上皇和太后还有其他关心我的人也说声对不起!”
萧天璟越看眉心越发地紧蹙,只是神情比刚才稍稍好了一些。他又展开宁涵附着的几大张写满了对政见的建议,更是惊奇。
这些建议包括了教育、军事、农业、经济,宁涵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在这个时代运用的比较先进的经验理念都写了一些,后面还注明了如何前期准备、中期发展、后期巩固等方法。
“小傻瓜,明明放心不下,却又走得无影无踪叫人牵挂,真是一点都不省心!”萧天璟半是埋怨半是宠溺地说着,又再次看了看房间,毅然走了出去。
绣楼下其实萧天琛几人都没走远,左右踱着步,有些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见萧天璟下楼个个连忙迎了上来。
“二哥,宁涵她也是不得已,想得太多为你考虑周到,你不要怪她了!”萧天琰急着为宁涵说好话。
“是啊,姐姐她天天睡不好,经常一晚上都默默地流泪,皇上姐夫你别怪姐姐哦!”海儿连忙跟上。
萧天琛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