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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公主,浴汤已准备好了。”伺候的丫鬟恭敬道。
初萤笑着点了点头,“好。”一旁随行的公主府嬷嬷丫鬟们赶忙上前,亲自伺候着主子沐浴。
沐浴的时间不长,云飞扬却忐忑等待得辛苦,好像回到了毛头小子时期,在房内坐立不安。他也暗自合计,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她身体的每一寸他都记得,为何还期待成这样?
初萤沐浴回来,雪白娇嫩的面庞带着绯红,粉色的丝绸衣松散的挂在身上,一条红色腰带松松系在腰间,领口很大,能见到娇嫩的皮肤,更能见到精巧的锁骨,甚至……那粉衣在肩头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粉色丝衣滑下便能一窥香肩一般。
看着看着,云飞扬便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血液疯狂涌动,不自觉吞咽了下。
初萤淡笑,“这天气真是反常,还未到夏日便热的慌,你也出了不少汗吧?去洗洗吧。”
云飞扬哪有心思沐浴,恨不得直接将娇妻扑倒。“我今日未出汗,我们直接休息吧。”
一旁的嬷嬷听到,暧昧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关了房门。
初萤撅起粉红色的小嘴,“快去洗,臭死了。”娇嗔道。
小小的娇嗔,云飞扬只觉浑身骨头都酥了,“好,我去,很快便回来。”说着,便急急离开房间,哪有平日稳重的摸样?
若外人看见,还以为云飞扬是个好色之徒,但熟识的人才知,云飞扬虽来者不拒却不好女色,后院美姬成群,却未见其对任何一个尤其上心。
虚多情,实无情。这样一名若即若离的美男子,不知迷了多少女子的眼,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云飞扬刚刚出门,夏初萤便渐渐将面庞上的笑容卸下,无丝毫表情,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无喜无悲,无人能看出夏初萤到底在想什么。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云飞扬又如同一阵风似的回了来,换了一身雪白衣,带着清香。
他长相本就俊美,身上散发一种书卷气息,但却是武将,雪白薄衣下的肌肉明显,每一块肌肉每一块皮肤,都完美无缺,令人叹为观止。
门开的瞬间,初萤未睁眼,笑容却又恢复到了面庞,“回来了?”
飞扬关好门,安耐住激动,走到床沿,“萤……久等了。”身子俯下,双手撑在初萤身侧,低头欣赏自己的娇妻,心中越发惊艳,为何从前未发现她如此美好?
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初萤缓缓睁开眼,水盈盈的大眼在灯光下越发璀璨,她伸手抵在云飞扬坚实的胸前,“别闹,让我起来。”
云飞扬以为夏初萤欲拒还迎,却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完全被勾引了起来,此生第一次有如此冲动。他低头吻向她的粉唇,却又被她躲开,这是这一段时间的第二次。
“别闹了,我不舒服,让我起来说话把。”初萤又道,声音认真了一些。
云飞扬这才将双手拿开,而初萤从半躺坐了起来,笑盈盈地看向云飞扬,“一段时间不见,为何如此猴急,难道是后院那些姬妾伺候的不好?”讽刺着。
云飞扬也不傻,从来都是知道初萤容不下姬妾,他立刻转了话题,“皇上怕是要下发圣旨派我到东坞城驻守了,你与我同去可好?”
坐起身的初萤将衣服重新拉好,无限春光被粉色衣衫挡住,周围暧昧的氛围少了许多,“短时间内,这圣旨不会下发,即便是下发,也是要等你大婚之后。”
云飞扬不浓不淡的眉微微皱起,“你是说轩国月公主?”
初萤点头,“是啊。”
京城发生所有事,云飞扬看在眼里,至于娶拓跋月之事,他不赞成、也不反对,若纳了拓跋月能解决自己弟弟家的矛盾,他是乐意为之的,只不过……“即便是和亲,皇上也得问过我的意思。听说你与拓跋月关系不和,若你不喜欢,我便拒绝此事。”
夏初萤脸上一丝冷笑闪过,下一刻又恢复了淡淡甜笑,“成婚四年,纳妾无数,但这是第一次你问过我的意思。”可笑,从前她想方设法得到他的重视,他对她若即若离,不迎不拒;如今她彻底放开了,他倒来询问她的想法。
人啊,为什么想要时得不到,不想要时却送上门。
云飞扬能听出她话中的嘲讽意味,心底有小小的不快,刚刚神魂颠倒的感觉淡了很多,坐在床位,“你在指责为夫?”
初萤甜甜一笑,“讨厌,你都做了,还不让人家说说?我也就说说罢了,也没打你没骂你。”
飞扬见状,心知初萤没打算追究责任,心思又放了下,但刚刚那冲动却没了。“关于和亲,你有什么想法吗?”
初萤好像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叹了口气,“既然月公主选择了你,那也没办法。月公主虽刁蛮,但身份尊贵、容貌俏丽,便是和亲,你也不吃亏。”想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云飞扬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夏初萤,“但你与拓跋月的关系好似不融洽。”
初萤挑眉,“我与你后院的姬妾们哪个相处的融洽?”
云飞扬被这一句话堵得无语,他将视线从初萤身上收回,坐在床上看向面前不远的桌子,“你这么做是为了苏涟漪吧?”指的是忍下拓跋月之事。
初萤摇头,“是,却不全是。我除了是涟漪的好姐妹外,更是鸾国公主,我太了解涟漪了,她的性子宁缺毋滥,即便拓跋月强硬嫁给云飞峋而闹出什么不愉快,最后收这烂摊子的不还是我皇兄吗?国与家之间,作为一国公主,我选择国,所以这门亲事,我是同意的。”
云飞扬哭笑不得,“你是一国公主为国牺牲,为何要拉上我?”
初萤挑眉,“拉上你的不是我,而是拓跋月,驸马可别弄混了。”
飞扬发现自己说不过初萤,便只能作罢。若是从前,他对什么和亲绝不反感,环肥燕瘦在他眼里不外乎两个字——女人,但今日,他心底却有着淡淡反感。
初萤眨了眨眼睛,柔声道,“驸马?”
“叫我名字。”云飞扬声音有些不高兴。
“金鹏将军?”初萤继续。
云飞扬转身一把捏住初萤瘦弱的肩膀,“都说了,叫我名字。”
初萤耸肩,“云飞扬啊……”
“我让你叫名字,没让你唤姓氏。”云飞扬一伸手,将初萤纳入怀中,抱着。
怀抱中,初萤的眉头皱紧,满是反感,好像云飞扬身上有什么赃物似的。“好了好了,叫你飞扬还不行,放开我。”
云飞扬低头,“你很反感我抱你?”自尊心被挫,他何曾被女人反感过。
初萤立刻将声音柔了下来,笑眯眯的,“你是我夫君,我怎么会反感你?好啦,别闹啦,快放开我嘛,你不放,我们怎么聊天呢?”目的还没达成,她不会惹怒他。
云飞扬放开了她,“若我同意和亲,你会不会继续在公主府?”
初萤心中嗤笑,这厮竟和她谈起了条件,可笑。但脸上却依然笑眯眯的如同小动物一般无害,“你去接我,我就回家。”说了回“家”而不是将军府。
云飞扬很高兴,刚刚冲淡的暧昧,又重新浓厚起来,“萤,我想你了。”俊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将初萤轻轻推倒在床上,自己也是俯身在上。
他低头第三次去捕捉这让他心痒痒的粉唇,却又被闪开了,气氛当前,他不想去追究这种小事,而是吻在她耳际。
小小的耳垂粉白如玉,细嫩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他从未发现一名女子的皮肤竟如此滑腻,明明妻子已育有一子,却为何还有少女的敏感?
他能感受到当他的唇触碰她皮肤时,她浑身一僵。他爱死了这种青涩与恐怖,好像少不更事的少女一般,激发他的爱怜,只想与其交际更深。
云飞扬怎么会想到,夏初萤浑身一僵,并非是什么羞涩,更是反感与无奈之间的挣扎。
随着他的吻越来越深,她的衣衫也被逐渐褪下,莹白得耀目一般。
云飞扬突然起身,三两下将自己衣服脱了个干净。
健美如雕塑一般的身材,让人叹为观止,哪有半点瑕疵?
“你笑什么?”正当云飞扬想继续温存时,却见到夏初萤吃吃的笑着,不禁问。
初萤的笑容减淡,声音平和无澜,“两年多未见,你一点都没变,时间在你身上留不下一丝痕迹。”她表情复杂,令人回味,就这么平躺在床上,半敞着衣襟,观赏着、述说着。
飞扬笑了下,他自然能听出她是在夸他呢,也低头欣赏她的美貌。“小笨蛋,你也是,你永远是十六岁的少女,正如我们初见。”
“呵呵——哈哈——”夏初萤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飞峋皱眉,好容易培养出的暧昧,再一次逐渐减淡。
夏初萤的笑容收敛,唇角勾着,却不是笑。“不,我怎么可能是十六岁少女呢?时光、岁月、风波、事件,在我身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每一次当我看见痕迹时,那时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