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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定是加了其他药物,而那些药物起到促进、催化喝辅助作用,使人更易上瘾、产生幻想。”
说着,苏涟漪按照记忆,将黑块放回了原位,将黑块左右的的草药细细研究。那些草药苏涟漪都不认识,即便是在医书中也未见过。
突然,一种感觉横穿了涟漪大脑,如同在黑暗的夜色中突然闪现一道雷鸣一般。
“涟漪,是发现了什么吗?”云飞峋见到苏涟漪离开的桌子,快步到书柜中找查阅书籍,忙问道。
涟漪点了点头,书柜中的书,她前前后后翻阅了若干次,其中任何书名、内容都牢记在心,那本书,她不会记错的。
从书海中,抽出了一本极其破旧的书,涟漪回到灯前,翻开,而后将前后两页用力分开,隐约可见,两页纸张的缝隙中,有几页被人小心撕下,只留下一些残页。
云飞峋立刻明了,“我再去一趟。”
苏涟漪摇头,“别去了,没用,这几页若真是玉容撕下,定会和这些药物有关。既然玉容不想被人发现这药的配方,自然会将那几页销毁。再者说,这些药物根本没有解药的。”
云飞峋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没有解药!?”
涟漪点头,“对,没有解药。”若有解药,现代便不用有那么多戒毒所、更不会有那么多人脱了毒再去碰毒,这毒,一旦染上,便很难彻底戒掉。
“那吴将军一家,便是没救了?”云飞峋道,眸光突然一冷,“涟漪,只要你说没救,我便立刻派影魂卫杀了他们,既为民除害、又让他们解脱,早一日入轮回,也希望他们早一日重新投胎做人。”
涟漪叹气,“飞峋,那么多条人命,哪能说杀便杀。再者说,即便皇上能理解你,但元帅呢?元帅既然写信给他,说明你们云家与吴家便有渊源,你就这样还连一丝希望都不给他们而直接痛下杀手?”
“涟漪,那你说怎么办,我一切都听你的。”云飞峋道。
涟漪想了一想,微微眯眼,“既然玉容控制了吴将军,那吴将军身边定潜伏了不少玉容的人。对吴将军,你们先别轻举妄动,但定要将玉容的人都查出来,不动则已,当行动的那一天,一个不剩、绝不留活口。”
云飞峋点头。
涟漪看了一眼窗外,“今日偷来这些,你都带走,尤其这几样,”说着,将黑块周围的几位草药用小布包包好,“这包草药留下,其他草药回去后直接销毁。我这几天好好研究下这些药物的特性,以及如果戒掉毒物的方法。”
云飞峋有些担心,皱眉,“涟漪,我这样怀疑你,确实不对。但若这些药带走,你又靠什么来判断药性?”
“山人自有妙法。”说着,狡黠一笑,将那书合上,重新翻开。之间第一页和第二页,有几页纸名为索引,又可称为目录。
云飞峋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准备靠索引找寻失去几页记载的药材,而后在其他树种找到药性?”
涟漪伸手戳了下云飞峋坚挺的鼻尖,“还算聪明嘛。”
守夜昏暗的小灯忽然一灭,苏涟漪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云飞峋抱着扔到了床上。心中大叫不好,赶忙想闪躲,但她的速度哪能比得过云飞峋的速度,转眼的功夫,已被狠狠的压了住。
“三从四德我已不对你要求了,但你这违逆夫君又嘲笑夫君,却天理不容。”虽然字面意思带着愤怒,但云飞峋的语调中哪有半丝愤怒,只有一种得逞的得意。“今日若不惩罚你,你还真不知道谁是夫,谁是妻了。”
苏涟漪双手抵住他那庞大身躯,又想笑又想叫,“如果你想当妻,那我可以勉为其难当夫君,以后就叫你娘子可好?”
火辣辣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弄得苏涟漪又痒又热。“你猜猜,我会不会同意?”飞峋的语调,带了威胁。
苏涟漪终于发觉了情况不对,丫哪是生气?分明是借机想做少儿不宜之事。吓得脸都白了,“飞峋别闹,你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云飞峋却十分坚决,“一旦发生,你就说苏大虎又回来了,苏大虎禽兽不如。”
苏涟漪哭笑不得,却又提心吊胆,做梦都没想到,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在各种仓促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孕育爱情的结晶,这是后话。
半个时辰之后,云飞峋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苏涟漪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从前在苏家村中,她要提防被人认出来,又要提防不熟悉的飞峋,更要保护苏家和开办企业,直到京城后,她才发觉,原来在苏家村中是那等的安逸。
随后到了京城,既要争取自己婚姻自由,又要在皇上那邀功办什么商部,本以为已是劳累,但直到东坞城后,才知,原来在京城时也是十分安逸。
人就是这样不知足,拥有的不珍惜,失去了才怀念。
但虽是这么想,苏涟漪却觉得,在东坞城中才是她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光,不为别的,之因她身边有人陪伴,她奋斗的时候,有人伴之左右,不停给她温暖、惊喜、安全感,这样就足够了。
一夜美梦,安睡到天明。
……
用过了早膳,苏涟漪正在闲逛消食,李嬷嬷却突然来报,说有侍卫求见。
涟漪问了李嬷嬷是哪里的侍卫,李嬷嬷却说,那人面生的人,从前未见过。涟漪便知道,她成功了,乔伊非终于找上她了。
一个时辰后,离营地不远的小树林。
森严的守卫将小树林中的一片空地围得固若金汤,即便天上飞个鸟,他们也恨不得将鸟打下来,可见其内之人身份之重要。
那人自然重要,因为是最大的国家——北秦国的太子。
乔伊非很激动,因为借由出来散心将小涟约了出来,而不是在玉容的房间,三人俱在。
“今日觉得如何?”涟漪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乔伊非,“站”在地上。
如今臀部已有了知觉,足可以用腰部力量站立,虽然双腿仍然麻木,但在若是支着一副拐棍,可以勉强挪动几步了。
“很好,非常好!”乔伊非兴奋道,他喜欢这种站立的感觉,只有站着,他才不是个瘸子、才不是个残废。
面纱之下,涟漪的嘴角带着一丝算计的笑,“乔公子如此,我便放心了,那我们回去吧。”
“别啊!”乔伊非急了,好容易把人叫出来,怎能说回就回?
涟漪装作不解,“乔公子还有何事吗?”明知故问,乔伊非将她叫出来,岂是只随便走走就算了?乔伊非情窦初开,她怎能看不出?拿捏这种青涩小男孩的心里,一点都不难。
苏涟漪是坏人吗?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乔伊非身为北秦国太子,弄了个奉一教跑来鸾国装神弄鬼,愚弄百姓不说,更是控制守城将军,任何一个鸾国人都无法忍受。既然乔伊非不仁,她苏涟漪也义,礼尚往来而已。
坐回轮椅上的乔伊非十分紧张,手心都出了汗,暗自庆幸,多亏坐了回来,否则他非激动得难以控制不可。“我们来聊天吧,你想聊什么,你说。”
苏涟漪扑哧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说说你吧,你身居高位,为何与奉一教扯了关系?”
乔伊非赶忙道,“因为好玩啊!有一天我去青楼,看见一个女的跳舞,自称是圣女,我当时就在想,她要是圣女、我就是天神,于是便有了奉一教。奉,为信奉的意思;而一,则是取自我的名字,乔伊非。合起来,便是信奉乔伊非,怎么样,这主意是不是不错?”兴高采烈的说着,那骄傲劲儿,好像炫耀自己是天才一般。
苏涟漪的眼睛是笑的,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任性的孩子,你可知,你的任性害得其他国家动乱,害得民不聊生,害死了多少人命、害得多少人有家不能回!?
苏涟漪想到东坞城的一切,想到李胜回忆起儿时玩伴全家惨死时的悲痛,想到吴将军一家几口被药物控制的无奈,想到多少人被刽子手杀死而又有多少人被迫成为刽子手,她怎么也对乔伊非亲切不起来。
哪怕是,她与乔伊非和玉容两人朝夕相处,哪怕是,她明知两人对她都有男女之意,但她是不喜欢两人!
其中,她对乔伊非,只能说是愤怒他的任性与骄纵,但对玉容,却是憎恨其不分黑白、为虎作伥。
若不是因乔伊非身份太过特殊,怕其背后还有视线盯着鸾国,怕为鸾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现在就让云飞峋带影魂卫将这一营地上上下下几百人杀个片甲不留。
“如此说来,这奉一教,只是你的一时游戏了?”涟漪的语调越来越冷,耐心也是越来越少。不仅是对乔伊非的耐心,还有对这个奉一教的耐心。
乔伊非也隐约感觉到了苏涟漪的不快,却不知原因,只一再反思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说错了,“是啊。那个……小涟,你喜欢奉一教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