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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都没错,错在他妻子,是因其妻没能力所以男子出外拈花惹草,你说对吗?”
云飞峋失笑,“罢了,我说不过你,你赢了,行了吧?”
涟漪挑眉哼了下,“现在说你口才不好,我才不信。只不过我说得更有道理罢了。”
飞峋却笑不出来,心中酸溜溜的,“那你要去玉容那里?”心中却后悔,为何不直接交代影魂卫把玉容活活打死。
能将云飞峋内心猜的七七八八的涟漪扑哧笑了,“好了,别吃醋了,我只是去看一眼,圣女还等着我回去呢。”
最终,云飞峋无奈同意,为了减少嫌疑,他未出营帐半步,而是蒙头睡了大觉。但真正能否睡着,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苏涟漪匆匆赶往玉容的营帐。
帐内一片漆黑,为玉容把守的侍卫都被打晕,即便营内发生如此大声响,侍卫们都没醒,可见影魂卫们下手之重。
到了门口,涟漪调整了下情绪,而后装作慌张一般,一下子冲了进去,“玉护卫,玉护卫您在哪里?玉护卫您没事吧?”声音满是担忧。
室内一片黑暗。
涟漪摸出火石,点上灯,光线逐渐亮了起来。借着亮光,涟漪看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玉容,和李嬷嬷孙嬷嬷两人的待遇很是相像,头上蒙着袋子。
“玉护卫!”涟漪一边惊叫,一边将玉容头上的袋子取下。
袋子内,玉容面容毫无损伤,只是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眉皱紧,脸上有薄薄一层冷汗,想来是在忍受无比疼痛。
涟漪不敢怠慢,赶忙将其身上的绳子解开。“玉护卫,您……醒着吗?”涟漪小声、迟疑的问,因能感觉到玉容浑身微动。
她想起了上一次帮玉容松绑时的情景。明明一日一夜未吃未喝未如厕,甚至连动都未动一下,但玉容依旧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其惊人的意志力,是苏涟漪从未见过的。
这一次,玉容也是在忍耐疼痛。
涟漪见玉容还未言语,犹豫了下,“抱歉,玉护卫,得罪了。”说完,便动手解玉容的衣服。
玉容本在睡眠中,穿得单薄,苏涟漪几下便将他剥得干净,只余亵裤。
只见面色苍白的玉容双颊突然爬上红色,忍不住睁开眼,忍着疼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做什么?”
玉容身材虽不若云飞峋那般健壮完美,但结实修长的身体也是极为养眼,可惜,在苏涟漪眼中,玉容只是个病人,没有性别。
“别动,我先简单为你检查下。”涟漪一边轻轻触碰玉容肿胀的手臂,一边道。手臂肿胀,应是淤血,千万别粉碎性骨折。
将手移到其胸膛处,轻轻按下了下,“这里,疼吗?”为其检查肋骨是否断裂。
“嘶——!”即便是忍耐力强的玉容,也忍不住疼出了声音,全身肌肉紧绷几乎到痉挛。
苏涟漪看了一眼玉容,同情心刚准备泛滥,但想到飞峋那委屈的摸样,所谓同情心便已烟消云散。
人生在世便必须要有个态度,她是飞峋的妻,便要义无反顾的支持云飞峋。在这里,她只能暗暗责怪玉容,谁让他没事总做那些引人误会的暧昧之事,最后终害了己。
为玉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后,涟漪确认了病情,为其进行了简单医治。包括包扎伤口,固定骨折部位,喂了一些止痛用的麻药。
看着疼得快昏厥的玉容,涟漪忍不住叹气,“玉护卫,疼痛是不是好一些了?”麻药应该起了作用。
玉容的面色也有了红润,“恩。”勉强挤出了一个字。
涟漪欣慰地点了点头,“因为你全身多处骨折,我不敢轻易移动你,地上有些凉,委屈玉护卫了。”
过了好半晌,玉容才又挤出了一个恩字。
“不知玉护卫是否会责怪我没找营地大夫,”涟漪道,“因为我不知玉护卫是否想将此事声张,便自做了主张。”
玉容睁开眼,惊讶地看了苏涟漪一眼,而后又垂下眼去,“你做的没错,此事确实不宜声张,我的侍卫们怎么样了。”
涟漪道,“都被打晕了,我没时间救助他们,想来现在也应该醒了,用我去叫他们吗?”
“恩。”玉容细眉皱紧,好像在思索什么问题,少顷,睁开眼对涟漪说出几个名字,让涟漪将这几人叫来。
因玉容多处骨折,苏涟漪不敢轻易动他,只能在床上拿下一张被子,为其盖上,而后才出门,按照玉容所交代的名字,将人一一叫来。
当涟漪将四人叫来时,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麻药起了作用,玉容止了痛,疲惫的睡了去。
涟漪先是将床单取下,小心拉入玉容身下,而后让四个人拽着床单四角,将玉容安安稳稳抬上了床。吩咐好四人看护玉容,涟漪自己则是去找营地张大夫去了。
古医不分科,行医者不仅要懂医理会开药,更要擅长推拿按摩和针灸术。
张大夫第一次见玉容伤成这样,赶忙使出了全部本事给玉容治伤正骨,又找了薄木板,将玉容骨折的左腿固定好,而后缠上绷带等等,自然不说。
苏涟漪见玉容已得到了妥善处置,则退出了房外。
安莲应是哭累了,睡了,整个营地又恢复了平静。这一折腾,已到了寅时,天空放亮,村子里的公鸡接二连三的叫了起来。
苏涟漪却丝毫没有睡意,迎着晨起的清凉,在营地里慢慢走着。
如今已知,玉容是被云飞峋打的。其中右臂骨折、左腿差一点断,肋骨也是断了两根,其伤之狠,若影魂卫们手再重上一些,玉容定然归西。
但圣女的伤又是何人所为?
圣女和玉容两人的遭遇有着天壤之别,其一,圣女身边的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人都被绑,却毛发未伤;相反,玉容身边的侍卫都被狠狠打晕,下手极重。其二,玉容脸上没有一丝伤痕,所有伤都在身上,而且伤得极重,除了骨折便是内伤,这才是真正的报仇;相反,圣女的伤都集中在脸上,看起来夸张,其实都是皮外伤,修养两天便能痊愈,那感觉就好像……故意捉弄人。
涟漪站定了脚步,遥遥看着圣女的营帐,越来越不解,是什么人用这种手段来捉弄圣女?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
这是到卧龙村的第三日,经过这三日的忙碌,卧龙村大部分人的病都已得到了救治。一些病情较轻的,如今已经痊愈,而病情较重的,病势也被控制了住。
在奉一教没来卧龙村前,村里一天便能死上八九个人,甚至有时能死十几个、几十个人,但自从苏涟漪等人到来,三天的时间只有四人死去,而且都集中在前两天。
门诊营帐内,原本四个位置,如今空着一个,只有三人在位置上为卧龙村民看着病,那空着的位置,自然是玉容的。
今日的病人明显不多,直到现在,卧龙村村民都认为天疫并非疾病而是诅咒,觉得门诊营里很晦气,只要身体康复一些,便不肯再来。这样也有好处,便是大大减少了涟漪等人的工作量。
如今第三天,病人稀稀两两,几乎没什么人了。
涟漪看罢最后一个病人,长长舒了口气,如今玉容和圣女同时被袭击的消息对外封锁,除了几个主要人外,便只有门诊营内张大夫和刘大夫知晓。
“张大夫,刘大夫,若按照玉护卫的计划,再过几个时辰便是祈祷仪式,但圣女大人和玉护卫都……这可怎么办?”涟漪问。
张大夫也是一筹莫展,“唉,我也不知道啊,如今连到底是谁袭击也不晓得,卧龙村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依我看,这祈祷仪式八成是办不了了。”刘大夫道。
苏涟漪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心中百感交集。为何事态越来越诡异?自从入了奉一教,接下来的发展几乎都超出了她的预想,如今她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根本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
正在三人讨论之时,有一人进了帐子。
那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容貌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从衣服上看,应是左右侍卫长的等级。
“小涟姑娘。”一入内,便恭敬与苏涟漪打了招呼。
涟漪赶忙站起来,她认识这个人,这人正是凌晨时,玉容命其唤来的四名心腹之一,名为周立。“周侍卫长,玉护卫情况如何?”
两位大夫也都闭了嘴,只等着听周立的回答。
周立笑笑,“小涟姑娘妙手回春,玉护卫他已醒来,特命属下来告知小涟姑娘,戌时仪式照常进行。”
苏涟漪大吃一惊,“照常进行!?”
张大夫和刘大夫面面相觑,这种情况还如何进行祈祷仪式?即便是玉护卫强撑着来主持仪式,那谁来祈祷净化?圣女吗?但听说,圣女也被袭击,伤的很重。
苏涟漪想到安莲,那张脸肿胀得很,即便是盖着面纱,声音却也无法清晰发出。“但圣女她……”
周立诡异一笑,“这个,小涟姑娘便不需操心了,神台那边,属下也去吩咐安排妥当,只要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