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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叶轩问。
涟漪慢慢收敛了笑容,“不是爱情,又要在一起,那是什么?肉体交易?背着我的夫君、你的妻妾进行肉体交易?难道你不嫌脏吗?”
叶轩浑身僵直,再也笑不出来,苏涟漪的表情、她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涟漪心情也不好,但却不想将彼此关系闹得太僵,若此时传出去,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女人就是这么可怜,男人有错有人来担,女人有错百倍来担。
无奈地笑了一笑,“叶轩,通过今日这些,我知晓你欣赏我了,我苏涟漪表示十分感谢。但今日的一切,就这么过去吧,将它忘了。从今往后,我还是商部尚书,你还是商部右侍郎,如何?”
叶轩面色青紫,好像无法呼吸一般,声音颤抖,“你的意思是,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只有工作关系。
涟漪点了点头,无比果断,“恩,通过今日之事我也反省了下。虽我不愿承认男女隔阂,但今日却体会到瓜田李下之说的意义,从今往后,我会与所有男子保持一定距离。”很不甘,女子永远是弱势,无奈。
叶轩闭上了眼,口中牙齿咬紧,“涟漪,你会需要我的。”
苏涟漪冷眼一撇,“你我是上下级,作为商部尚书,我自然需要右侍郎你。”
叶轩猛地睁开眼,眼中隐见血丝,“即便不是商部之事,有朝一日,你也会需要我。”
涟漪觉得好笑,这叶轩是哪来的自信就认为她一定需要他?“没事了,你出去吧。”下了逐客令。
叶轩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就在叶轩即将出房门时,涟漪无奈道,“右侍郎,若是你想……请辞,我会同意。”闹了这么一出,她觉得叶轩也不会再干下去。
商部毕竟不同于其他部。其他部门是官员,但商部却如同一个金融机构,除了有官员的名额,其实没什么权利。而已叶轩的家世,确实没必要留在这里。
叶轩冷笑了下,“我不会走,我会耐心等那一日,你求我。”
说完,打开门,大步而出。
苏涟漪看着叶轩越走越远的修长背影,卡了半天,不知自己要有何种表情。
但突然,心头一种委屈感涌了上来,好像是被人猥亵了的感觉,却无处去说。
对初萤说?不行,初萤定会十分气愤,搞不好会禀明皇上,或采取其他报复。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去,她这特殊的身份和地位太过敏感,隐藏的敌人太多,绝不能被人抓到丝毫把柄。
涟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夏日炎热,她却突然很冷,双手抱住双臂,试图让自己温暖,也试图给自己安全感。
飞峋……你到底在哪?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从前在苏家村,最无助时你出来、最彷徨时你在身边,但如今我们已成婚成了一家人,为何却没了从前的安全感?
苏涟漪不是喜欢哭之人,她生性要强。可以因感动而哭,可以因欢乐而哭,绝不能因困难而痛苦。但今日,因空荡荡的心,她的鼻子也发酸得很。她拼命忍耐,绝不让那泪流下来。
……
短短几日,刘家的势头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高涨。
下雨了,冰凉的雨水将连日的燥热压下,在晶莹的雨滴中,弥漫热气的京城仿佛也入了水晶宫一般。
公主府,苏涟漪趁着午膳时,跑来与初萤一同共进午餐,顺便聊聊天。
用过了午膳便下了雨,涟漪干脆便稍微翘班一会,与初萤赏雨。
夏初萤让丫鬟去她房中取一样东西,而后那丫鬟便用托盘端着,上面盖着帕子,平平的。
涟漪不解,“这是什么?”
初萤神秘兮兮地抽出在丝帕下的信笺,“是请帖,京城有两大家族要联姻了,就不知道涟漪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涟漪失笑,“人家成亲,关我何事,我为何要高兴或是不高兴?”刚说到这,笑容却僵住,“不会是刘家吧?是刘穆灵?”
初萤将那信笺递了过去,笑眯眯,“涟漪真聪明,正是刘家和司马家,刘穆灵和司马秋白。”而后又开始感慨,“可惜了司马御史,司马御史真是个好人,虽身在朝中却为官清廉、行事磊落,才气自是了得,位列京城四公子之首,虽然不像其他官员那般圆滑,但也因其端正的作风受到同僚的尊敬。怎么就要和刘穆灵那草包成婚?可惜。”
苏涟漪将那信笺抽出,仔细阅读了一遍,而后又阅读了一遍,“糟了!这可怎么办!?”
初萤一愣,“怎么?我不懂涟漪你的意思,难道他们成婚会破坏你的计划?”
涟漪面色略显苍白、眼神惊慌,“不是破坏计划,而是……而是……而是我不想牵连无辜。他们还有一个月就成婚?开什么玩笑,为何会那般仓促?难道就不会缓缓再说?”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给我听,急死我了。”初萤急得直跺脚。
苏涟漪觉得头晕目眩,为什么这几日烦心事如此多?
拿过一旁的茶盏,喝了些茶,温热液体入了口划过喉咙,才逐渐将她身子暖和。“初萤,我计划一个月后收网。”她缓缓道。
初萤勾唇,双眼迸发金光,“收网?你是说想整那刘穆柔?”
涟漪缓缓点了点头,“是啊,但一个月后,刘穆灵就和司马秋白成婚了,这不是牵连了司马家吗?刘穆柔一旦落败,刘家也不会有好结果,司马秋白怎么办?”
初萤了然,“是啊,司马家确实无辜,”不过转念一想,又道,“涟漪你别太过自责,司马家倒霉也是自找的,若不是司马家贪图刘家的权势,又为何同意这门亲事?”
涟漪叹气,“初萤,话不可这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即便刘家未得势,但单就门第来说,两家也算合适。之前司马夫人没立刻同意婚事,还不是我们派人在一旁放出风言风语?再者说,我在朝中一段时间,司马秋白的口碑是有耳闻,他真是个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民的好官,我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
初萤一耸肩,“那还能怎么办?早知道我去找司马夫人好好聊聊,帮司马御史介绍个女子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请柬已经发出,木已成舟。”
“不,还没有。”涟漪突然道。
初萤吓了一跳,“涟漪你傻了?人家请柬都发了。”
涟漪将那请柬捏在手心,因用力不小,那平整考究的请柬逐渐被捏成一团废纸。“只要他们未成婚,一切都还来得及,只不过,我计划要改变一下。”
“涟漪你可要想好,这是你之前计划好的,若改变……会不会有所差池?”初萤焦急。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双眼闪过狠戾,“没关系,只是提前了罢了。这样也好,与刘穆柔早一些清算,我也早一些去东邬城,那边之事不能再拖了。”
初萤点了点头,“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但一定要慎重。”
涟漪一低头,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纸团,而后失笑,“知道了,我一定慎重。”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整理那纸张,将纸团展开,尽量将褶皱碾平。可是,已恢复不到之前的模样了。
这时,雨小了。
涟漪将还是皱皱巴巴的信件重新放入信封中,又递给了初萤。“熙瞳也快醒了,你去看看吧,我回商部。”
初萤“哦”了一声,便令丫鬟取伞,在丫鬟们的伺候下,亲自将苏涟漪送出了公主府大门,直到商部马车远离,才转身回自己院子。
一边走,夏初萤一边将那信笺丢给一旁的心腹丫鬟。
那丫鬟细心问,“公主,这信笺是不是重新放回梨木瑞柜抽屉中?”公主的接到的信笺,按赴约与不赴约,区分这保存在那柜子中。
初萤一边赏着雨后美景,一边随意答道,“不用了,烧了吧。”
那丫鬟一愣,“公主,这……”
初萤笑了,未回头,只不过语调中充满了一种称之为感情之物,“这请柬已注定用不上了。”说完,便继续向院子而去,不再因此事回答。
丫鬟见状便不再问,想着一会抽时间将请柬烧了。
初萤为何这么自信这请柬用不到了?因她对涟漪的信任。涟漪不是随口乱说之人,涟漪若是说出,便一定能做到。她相信。
……
自从上一次事件后,叶轩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有事没事围着苏涟漪转,相反好像还刻意躲着她一般。
涟漪丝毫不在意,相反还觉得十分惬意轻松,只是……
苏涟漪心底却不知从何时有了一道阴影,那阴影是一句话,不是别的,正是当时叶轩说的一句话——总有一日,你会求我。
一日的工作过后,涟漪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走走,边走边活动活动胳膊手腕,却听见门外有人禀告,有客人到。
涟漪一愣,客?
虽她是商部尚书,但一些与外人商讨交际之事,她大半都推给了叶轩来做。因男女有别,她日日与陌生男子相见,确实不好。而有访客时,门卫人便自从将客人引给了叶轩。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