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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名人、红人,苏涟漪便代表了种种焦点和话题。
初萤还有两天月子便结束,傍晚,天际的云火红,与吴氏交了班,涟漪便出了初萤家大门,见云飞峋在门口大石上坐着,那脊背笔挺,目不斜视,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初萤家房门。
涟漪噗嗤一笑,因为飞峋已知了她们的接班安排,每天去初萤家之时,他要陪伴,每次离开时,他也提前跑来接。就如同现代,接女朋友下班的男子一样。
“辛苦了。”涟漪笑着道,走了过去。
云飞峋点了点头,垂头看了下自己的左臂,涟漪好笑着伸手过去,挽在他左臂上。
这个习惯还要追溯到前天。苏涟漪突发奇想,在现代时,每每在街上看到女孩子亲密挽着男朋友的手臂,都艳羡得很,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幻想过许久。如今身边终于有了男人,当然要试验下。
飞峋的手臂与现代男人细细的手臂不同,骨骼笔直、肌肉结实,无丝毫赘肉,挽起来既舒适又十分有安全感,于是,她便挽了几下。而这闷骚的飞峋,面上看不出什么息怒,心中却是在暗爽。
这不,一旦是遇见,就用眼神示意,挽手臂吧。
反正是自己男朋友,涟漪也就不客气,伸手挽上,两人甜蜜地向外走。好在,此地人不是很多,若是人多,涟漪还是有些害羞的。
两人向家里走着,随口说着什么,却见面前有一辆精致马车驶来,涟漪还没看清车夫旁边坐着的是谁,下意识地将手臂抽回来,却发现,飞峋夹得很紧。他力气太大,涟漪反抗不得。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了,车夫旁边坐着的是墨浓,他跳下车,车夫也下了车,搬了车凳,那马车帘撩起,一身白衣的李玉堂优雅下了车来,当看到苏涟漪挽着云飞峋的手臂,瞳仁猛地缩小。
涟漪见自己手臂抽不出,就干脆放弃了挣扎,就这么挽着,“李公子?你亲自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玉堂的眼垂着,看着两人交缠的手臂,一时间没说话。
相反,云飞峋则是勾起了嘴角,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应战勇士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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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路,路面被精心修过,还算平整,此时夕阳西下,天际火红一片,云飞峋接了苏涟漪,两人正手挽着手在小路上走着,却见面前有一辆豪华马车在小院门口停下。
车夫放下车凳,一身白衣的谪仙少年从车上款款而下,当见到两人交缠的手臂时,胸口凉了又凉,有种重重的失落,是从未有过的失落,心中一片空虚。
苏涟漪想抽回手臂,并非是不想承认与飞峋的关系,而是觉得人后如何“恩爱”都不为过,但人前需要收敛一些,先不说这古代很是保守,即便在现代也是有一句话——秀恩爱,分得快。
但飞峋的胳膊突然加紧,怎么也是不让她抽回,没办法,两人便这样在李玉堂面前肉麻的挽着手臂。
“李公子,这么晚来,有何急事吗?”涟漪问。
一旁的云飞峋很夸张的冷嗤一下,丝毫不给面子。
李玉堂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苏涟漪,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涟漪抬眼白了云飞峋一眼,“别闹,李公子想来是有正事。”压低声音道。
飞峋的声音提高,高到一旁的墨浓和李家车夫也能听到,“当时那叶公子也是这个时间来,难道涟漪你忘了?最后也没听他说出什么事,还非要在我们家留宿,传出那种不堪的流言。”说着,轻轻一扫对面的李玉堂,“叶公子之事刚平,李公子又来,不会也要在这住吧?难道这商贾之子就如此不知礼节不守规矩?”
苏涟漪大惊,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云飞峋,现在竟说这种咄咄逼人的话,无比尖酸刻薄。“飞……大虎,别闹。”焦急地看着他。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云飞峋被叶词和李玉堂连番刺激,若是再没个反应便真是傻子了。他可以傻,但媳妇不能丢,所以,若是能动手最好,不能动手只能动口的话,他也绝不妥协。
李玉堂不若叶词那般厚脸皮,他心中知晓自己这行为实在不合乎礼教,其实心中也是狠狠鄙夷自己。苏小姐明明已经成婚,为何他还要心中幻想。
但心底却还有一个声音——苏涟漪喜欢的明明是他!而且也喜欢了几年,追逐了几年,不会忽然就变!苏涟漪喜欢的一定还是他!
李玉堂怀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苏涟漪,希望得到后者的回应,但苏涟漪只顾着暗暗对付飞峋,伸手在他腰际的肌肉上恨掐,那肌肉结实得如同铁块,根本捏之不动。
云飞峋疼吗?自然是疼。但与丢了媳妇相比,疼点算什么?就算是掉了肉去,他也绝对不妥协,明明白白告诉这群不知廉耻的男人——苏涟漪是他云飞峋的,他云飞峋不是傻子也不怕事,想挖墙脚的自求多福,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李玉堂愣愣看着苏涟漪,只见她眼光焦急地看向健硕男子,那种眼神是责怪和亲切。当苏涟漪看向他时,眼光中却变为歉意和愧疚——分明带着浓浓的客套和距离。
李玉堂为人审时度势、知难而退,理智告诉他,此时他应该做的便是客套几句就离开,天下并非只有一名女子,没必要因一个女人搞得自己臭名远扬,没了尊严。
但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这世上却只有一个苏涟漪。
压下心中矛盾挣扎,李玉堂缓缓道,“苏小姐,我并非刻意而来,而是顺路路过苏家村,想起朋友之托,所以冒昧前来叨扰,话说完我就走。”
云飞峋可不信他的话,男人最了解男人,也许涟漪看不出这做作的人想做什么,但他能看得出。
“请进吧,院子很小,让李公子见笑了。”涟漪一只胳膊被飞峋夹着,另一只胳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飞峋有些不乐意,微微俯身在涟漪耳边低声说,“将来会给你琼楼玉宇。”
涟漪白了他一眼,“用你给?”她自己也不是买不起。
李玉堂看到两人那亲密耳语,看着苏涟漪的娇嗔,又见她夫君的宠溺,心中狠狠一疼。
云飞峋偷眼看了李玉堂一眼,见他变了面色,浓眉一挑,眼中得意。不过也能看出,这李玉堂比那叶词算是好上很多,便不再怎么费心刁难,放开了苏涟漪的手。
涟漪推开院门,迎李玉堂入内,将树下小桌擦了干净,请他入座,又回头吩咐飞峋去烧水沏茶。
李玉堂来过这小院一次,是上一次从群菁会归来,送苏涟漪回家,只在门口停步,并未进院中来。如今进来却发现,这小院子井井有条,一草一木皆精致,院中所有摆设都是精心安排,院子不大却无比的舒适。
转念一想,苏涟漪的家,又岂能差?
涟漪知晓飞峋醋劲儿大,为了避嫌,就让李玉堂自己在院中坐着,她则是到屋内取了茶。
不一会,水烧好,涟漪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端着茶具出来。将茶叶和金银花加放入茶壶,到厨房寻了热水,而后这才端着冒着热气的茶壶入了座位。“抱歉李公子,家中一直无人,刚刚归来烧水煮茶,让你久等了。”
李玉堂缓缓摇了摇头,幽幽看向苏涟漪,“苏小姐客气了。”
云飞峋也不做饭,将那炉火一熄,也跑了过来,在苏涟漪身旁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抱着双臂,对李玉堂虎视眈眈的审视。
涟漪暗暗掐了他的大腿,低声道,“别闹。”
李玉堂见到两人的的小动作,按理说应该莞尔一笑,却怎么也勉强自己笑不出来,难道是他错了吗?难道从前他就应该接受她?但从前的她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李公子,刚刚您说受朋友委托,不知是何事?”不会也是来买妆品吧?涟漪心中默默地想着。
李玉堂缓缓点了下头,“是,不知涟漪可知岳望县的潇小耽,人称潇爷的。”
涟漪想了一想,“听名字耳熟。”
一旁的云飞峋则是立刻竖起了耳朵。潇爷?那不正是两名产婆教育他时所用的例子?潇爷有什么事?这李玉堂和潇爷又有什么关系?
“小耽与我是发小,他……呃……天性风流,如今热衷于一名女子,所以委托我来,想高价求一套神仙方的妆品,以送心仪之人。”玉堂道,声音平稳低缓,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