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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苦行老人已经叮嘱过掌柜的了,任何人来看他,尽管让他们进来,有来有去,有往有送。却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来了,不是每个人都会满意而归,注定大部分人是浪费了时间,且得不偿失罢了。
掌柜的看到耶律宗骁拱手抱拳,一言不发,指了指后院的玄之院。
耶律宗骁脸上的表情不变,唇角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抬脚走进院子。
身后子前在他背后沉沉开口,“殿下,五年前您与玉拂郡主是何等情怀,属下不知。而今,属下只知道,殿下若不爱,便是放下了。放不下的,才是殿下情之所钟之人。”
子前年纪轻轻,可说的话每一句都能入了耶律宗骁的心。
耶律宗骁挥挥手,脸上的笑容却是明暗不定。
“好一个若不爱,便是放下了。子前,随本殿下进去看看那苦行老人吧。看看是他的人生道理高呢,还是你子前后生可畏!”
“是,殿下!”子前面『色』平静,始终不见任何波澜。
耶律宗骁亲自推开苦行老人的房门,桌上还放着两个杯子,苦行老人并不抬头,也不睁开眼睛,冲着门口的方向沉声开口,“三殿下,启星之光还不到发光发亮的时候,殿下来早了。可以早去早回了。”
苦行老人不着痕迹的拒绝了耶律宗骁。耶律宗骁却是反手关上了房门,坐在苦行老人对面,看似清俊温雅的双瞳淡淡的瞥了一眼拓博堃用过的竹筒杯子,耶律宗骁想了想,笑着开口,“若我想在这里喝上一杯,苦行老人会给我喝什么呢?”
耶律宗骁话音落下,苦行老人不觉将自己面前的杯子交给他,杯中还有半杯清茶,茶水,却已经凉了。
耶律宗骁接过来并不喝,而是静静看着。
“三殿下,辽王能喝的,自然你也能喝。但这件事情却难免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很不巧啊,辽王快了三殿下一步,所以,殿下若是不嫌弃,那么老夫这半杯就给殿下了。”
苦行老人说完,继续冥思打坐。
凡事点到为止,是他一贯的作风。
耶律宗骁端着杯子,扬手将半杯清茶泼在了地上,青『色』茶水迅速渗透进干燥的地面,很快,那浅浅的水渍也被空气蒸发,只留下一个清浅的印子。
苦行老人始终稳稳端坐,不动声『色』。
耶律宗骁放下杯子,不觉拍拍手,朗声开口,“苦行老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
苦行老人点点头,也开口说道,“三殿下的意思,老夫也懂了。”
语毕,苦行老人抬手示意门口小童送客,耶律宗骁起身抬脚走出院子,瞳仁深处,黑『色』风暴疯狂凝聚,只怕时候一到,这黑『色』风暴一旦爆发,将是暗无天日之时。
小童送走耶律宗骁之后,不觉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看着自家师傅,“师傅,究竟您跟三殿下都各自懂了什么?”
苦行老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地上干涸的水渍,叹口气说道,“我劝三殿下不要与辽王争夺纳兰幕凉。因为辽王的心很简单,有了纳兰四小姐,这启星之光,于他而言,便不是那么重要了,可三殿下不同啊,他想要启星之光,更想要纳兰四小姐。他要的太多了,注定就如他泼掉的那半杯茶水,到头来不过是挥散在空气当中,什么都没有了!而如辽王这般,却是可以稳稳地喝完一杯热茶!
野心太大,未必能走的更远。细水长流,才是至高境界。”
苦行老人说完,不觉眯起眼睛看向远处跟在耶律宗骁身后的子前,不觉摇摇头,只望这是自己的幻觉罢了……这孩子的背影……真的很像一个人。
……
拓博堃离开苦行老人那里,径直回到了书院。才刚刚走到幕凉的院子门口,就见院子外面人头攒动,喧哗之音不绝于耳。拓博堃瞳仁一暗,心下莫名闪过不安的预感,随即快步走进院子,脚下的步子在此刻难掩一丝急切的凌『乱』。
………………
174 大王动怒
拓博堃甫一走进幕凉的房间,就看到耶律崧坐在幕凉床前,垂下瞳仁专注地盯着幕凉看,仿佛他如此看着,幕凉就能马上醒来一般。
门口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晕打伤的护卫。
因为飞豹和血鹰去暴院领罚至今未归,银狐还在有家『药』庐养伤,拓博堃离开之际,特别安排了护卫留守院子,这院子里面还布了阵,就算是四大公子聚集,三个时辰之内也无法破阵。
这耶律崧是如何办到的?
拓博堃大步走到幕凉床前,见床上的人儿还安然的躺在那里,拓博堃不觉松了口气,手掌一瞬积聚犀利掌风,一瞬扫向耶律崧背后。
耶律崧本是专注的盯着昏『迷』的幕凉看着,冷不丁身后有凌厉杀气到来,耶律崧不敢怠慢,身形一闪,却还是慢了半拍,左边肩膀被拓博堃掌风扫过,一道殷红的血雾从肩头飞『射』而出。
“你有本事破了本王的八卦阵,现在还装什么?难道还没本事躲过这一掌吗?”
拓博堃冷冷发声,并不急着问耶律崧如何进来的。他能在三个时辰之内破了八卦阵,必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既然能破阵,现在却躲不过他这一掌吗?
只是耶律崧刚才挨了他掌风这一下,并不像是故意装的躲不过去一般。
究竟是耶律崧太会伪装了,这么多年都是在演戏!还是他只是对破阵有着过人之处?
拓博堃现在无心想这个,只等着十二个时辰一过,就为幕凉运功疗伤。
耶律崧捂着受伤的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他面『色』有一丝惊慌一丝执拗,忍痛开口,“皇叔。我……皇叔为何不让任何人靠近幕凉这里?我想她了,作为同窗,难道来看看幕凉也不行吗?”耶律崧在书院一贯都是小霸王的『性』子,不过见了拓博堃还是比较规矩和谨慎的。
“你也知道本王是你的皇叔!本王的事情,容得你多问吗?”拓博堃声音冷冰冰的,本来他一回来看到外面围了那么多学生,这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这么多的护卫,这就一肚子的火气。
发怒只是迟早的事情。
耶律崧咬着唇,小声抗议道,“这怎么成了皇叔的事情?明明就是幕凉的事情啊!皇叔何时能代替幕凉发言了?”耶律崧语毕,就见拓博堃一双墨瞳危险的眯起,看向耶律崧的眼神如刀似箭,恨不得这一刻就将他千刀万剐了。
“我不管你是如何进来的,现在本王只有一句话给你!立刻滚出去!”
拓博堃扬手将耶律崧提起来,就跟拎一只小鸡一样,耶律崧虽说也是堂堂男儿身,但终究是十五岁的少年郎,这计谋能力跟拓博堃相比,无疑是一个天,一个地。
耶律崧被拓博堃不费吹灰之力就扔在了院子里面。耶律崧从地上爬起来,不依不饶的喊着,“我才不滚!我为什么要滚!皇叔都没解释清楚,好端端的,幕凉怎么会昏『迷』不醒?刚才我一直叫她,她都不回答我,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如今皇叔拦着所有人不能见幕凉,皇叔这不是摆明了打击报复吗?”
耶律崧的声音很大,院子外面的学生自然也都听到了。
耶律崧今天发疯一样的到处找幕凉,将书院找了好几遍,只有这一处院子被拓博堃的人围起来进不去。耶律崧不顾那些侍卫阻拦,愣是杀了进来,一进屋就看到幕凉躺在床上,而耶律崧这一顿闹腾,自然也吸引了书院其他学生来看热闹。
拓博堃看向院子里急得跳脚的耶律崧,瞳仁寒气凛然,这一刻,周身裹满了枭野肃杀的气息。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利剑斩杀对方,那么拓博堃的眼神早已将千刀万剐了。
“苍月!把他扔出去!若是再有人胆敢接近这院子百米之内!杀无赦!”
“是,王。”
苍月不敢怠慢,抬手就要将耶律崧扔出去。
一时之间,院子外面响起不小的抽气声。
耶律崧如何能就此放心离开,当即死死地抱着苍月的腰身,像是一个树袋熊一般,死也不松开。苍月不过比耶律崧大了三四岁,何时被一个男人如此暧昧的抱着,还是抱得如此紧。
苍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耶律崧却趁机大喊大叫。
“皇叔!你别以为在这书院你就可以只手遮天!告诉你吧!我已经给幕凉服用了我母后留下来给我的七彩飞龙丹!幕凉马上就会醒来!不管你对她做过什么,只要幕凉一醒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耶律崧话音刚落,拓博堃整个人顿时如石雕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喷薄而出如血如火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