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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不多说其他,如果要留在自己身边,就必须机灵懂事。这两个丫头的忠心是有了,在将军府受的磨难也不少,往后,就看她们的悟『性』了。
飞凤和宝儿急忙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幕凉已经转身往前走。飞凤自认武功底子不弱,可自家小姐走的这几步,她跟上竟然有些吃力。一旁的宝儿更是累的气喘吁吁。
这以后哪里是她们保护小姐,是小姐保护这一大家子才是。
……
有家『药』庐老李将马车赶到有家『药』庐之后,看着拓博堃进了『药』庐,便赶着马车匆匆返回。
『药』庐内,拓博堃斜靠在梨花白的软榻上,额头虚汗淋淋,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飞豹在一旁伺候着,血鹰照看昏『迷』不醒的银狐。
不一会,一抹藏蓝身影翩然而入,精瘦身躯,温和眉眼,在看到软榻上气息混沌的拓博堃后,明显一愣,继而上前跪在地上,沉声开口,“不知辽王前来,有失远迎!辽王赎罪!”
跪下的正是这有家『药』庐的掌柜的,老张。
老张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气质儒雅,颇有几分账房先生的感觉。只是那双布满茧子的手,一看便知,是练家子的人,至少还是习武三十年以上才会具备。
这有家『药』庐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只有曾经对掌柜的有恩的人才会无偿看病赠『药』,其他人登门拜访的话,一切全看掌柜的开心与否!
拓博堃与有家『药』庐渊源颇深,却很少过来,所以掌柜的看到他,多少有些震惊。
“掌柜的,王受伤了。需要在此疗伤。再过三日,苦行老人就会过来给王疗伤,在这三天内,有家『药』庐不得接待任何客人,直到王伤愈离开!”
飞豹说完,老张连连点头。
“属下明白,这就安排下去。王尽管放心住在这里!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王。”
老张说完,见拓博堃挥挥手,正要退下,冷不丁,拓博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老张。
“纳兰幕凉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老张一愣,准备离去的脚步急忙停下,一五一十的回着拓博堃。
“回王,将军府四小姐的娘亲与有家『药』庐有恩,所以这些年来,四小姐若是在将军府受了欺负受了伤,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受了伤,都是在小的这里包扎拿『药』。”
“受欺负?受伤?”拓博堃眉头轻轻蹙起,眼底一抹寒光冷冷绽放。这么说,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以前的纳兰幕凉果真是胆小懦弱,在将军府受尽了欺负。正如他那天在将军府所见,被一群小妾围在当中羞辱谩骂,只知道委屈哭泣,要死要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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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有一个地方是不对劲的。
也是在那一天,他不过转身让飞豹去取一样东西,再次看到纳兰幕凉的时候,她就完全变了个样。人群当中,她干脆利索的扯掉碍事的嫁衣,旁若无人的擦着脸上的胭脂水粉,气质清冷绝美,一双寒瞳深邃冷冽,与之前那个泪水连连的女子,判若两人!
就是从那时开始,他的眼睛,似乎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
拓博堃缓缓阖上眸子,只要一闭上安静,眼前就能快速闪过那天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之中,早已深深烙下痕迹,永不磨灭。
拓博堃不由握紧了拳头,沉声问着老张,“她以前受的伤……都是怎样的?”
冷不丁听到他问到这里,老张脸上难掩震惊。这北辽谁不知道,辽王向来不管任何闲事,可如今竟是如此关心四小姐的事情,难道王对四小姐……
老张不敢多想,只得乖乖回答。
“回王,往常四小姐身上的伤大都是鞭伤、棍伤,有时候还有簪子银针的刺伤,有一次是后背被开水烫伤,当时来的有点晚,后背都化脓流水,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
老张说完,只觉得身前本是虚弱无力地拓博堃,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冲天戾气,令人胆寒心颤不说,这股戾气仿佛是随时准备翻涌出来,将这里的一切毁灭殆尽。
拓博堃此时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杀气,令人恐惧。
飞豹和血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子都是沉下脸不说话,只希望主子不要太生气,四小姐以前受到的折磨,等主子身体好了,再一并帮她讨回来。
拓博堃握紧的拳头再次紧了三分。手背泛出森寒的苍白。
“你说……她被烫伤那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吗?”拓博堃的声音沉冷幽冥,眸子阖着,身躯却是僵冷绷紧的,体内的杀气一触即发。
老张不敢怠慢,小声回道,“王,这些年四小姐来了二十几次,小的印象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四小姐有一次被将军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拿走了衣服,大冬天只能穿着单衣,又因为冲撞了府中四夫人,被四夫人罚跪在雪地三个小时,一双腿差点废了,人也咳得只剩下半条命,当时连汤『药』都灌不进去了,最后好歹是小的找了一株千年人参给她含着,这才度过了那年冬天。不过,四小姐从此以后还是落下一个哮喘的『毛』病,一入冬就容易犯病,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厉害。”
老张说完,面有唏嘘。
“王,要说那将军府的四小姐真是个可怜人儿。小姐身子丫头命,其实在将军府里面,连个使唤丫头都不如。随便一个有点势力的婆子都能给她脸『色』看,都能骂上几句。”
老张话音刚落,冷不丁哗啦一声巨响,紧跟着便是一大片黑影从他耳边飞快擦过,不等他反应过来,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稀里哗啦的什么都有。
身侧一声巨响传来,老张扭头一看,这才看清楚,刚才那擦着自己耳朵边飞过的竟然是拓博堃面前的大理石桌子。
桌面上的杯子盘子全都摔在地上跌的粉碎,那张黑『色』大理石桌子也被拓博堃掀翻在一边,石子儿粉尘飞扬,落了老张一脸,他急忙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对面的飞豹和血鹰也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神『色』严峻。
满地狼藉,也不够他宣泄此刻心底的怒火和心疼。
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他很清楚这不是受伤的痛,而是在听到她曾经所遭受的那些折磨,为她心疼的感觉。
……
与此同时,有家『药』庐对面的桃源楼二楼雅间一身翠『色』长衫的欧阳冲静立窗前,视线淡淡的扫过前面那不起眼的有家『药』庐,转身之后,神『色』之中的凝重深沉,让身后站着的青儿不觉一愣。
“表哥,若想打探拓博堃的伤情,为何不派人进去这有家『药』庐,而要等在这对面呢?”青儿不解的看向欧阳冲。
欧阳冲瞳仁深谙,一张翠『色』面具遮住大半面颊。他不看身后的青儿,自顾自的坐在窗前,执起面前酒壶,翠玉酒壶,冰凉质地,看似通透的壶体,在欧阳冲一双深邃琥珀『色』瞳仁映照之下,多么纯净的翠『色』也会黯然失『色』。
“这有家『药』庐里面的伙计,虽然都是普通人,但这『药』庐外面埋伏着的却都不是一般的暗卫。并且数量众多,不下百人。”
欧阳冲说着,随手指了指外面。修长手指,冰润细腻,若冰凉质地的玉石,泛出柔和高贵的光泽。
青儿托腮好奇的看向外面,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惊讶。
“不下百人?怎么可能?这小小的『药』庐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势力呢?难道都是拓博堃的暗卫赶来了?”
“非也!拓博堃的暗卫固然有,但更多的,却是这『药』庐养着的人。”欧阳冲神情平静,微微昂起下巴浅斟一口,红唇上挂了一滴晶莹的琼浆玉『液』,衬得这红唇更加似绽放开来的玫瑰花瓣。
这红艳的感觉出现在他脸上,没有一丝阴柔艳俗的感觉,反倒是透着难以言说的高贵优雅,令人目眩『迷』离。
青儿对表哥此刻的想法更加好奇,不觉瞪大了眼睛,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既然如此,那我们更应该进去看看了。等在这里多无聊啊,表哥!”青儿不过十四岁的年纪,机灵俏皮的一个小丫头,从小跟在欧阳冲身边,别人都怕他,青儿对这个深不可测的表哥也有几分畏惧,但更多却是作为哥哥的亲近感。
欧阳冲放下酒壶,眼底酝酿一股莫名的风暴,可表面却是风平浪静。
“如果等的人能来,那就不无聊了。”欧阳冲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一瞬变得明媚透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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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不解,有谁值得表哥如此煞费苦心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