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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残忍,纵然说出来这番话的后果可能是被赫杰当场撕碎了,但文硕真的不想再做缩头乌龟了,更不想成为感情当中欺骗利用的棋子和牺牲品。曾经她也想过利用赫杰,但是现在不想了……也不要了……当初她问幕凉意见的时候,幕凉什么都没说,只让她自己选择,其实那时候她就该明白,幕凉的意思是……此时此刻,她的选择错的有多么离谱……
文硕话音落下,赫杰眸子猛然睁大,下一刻,砰的一声闷响,赫杰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厚重结实的大理石桌面,就这么在赫杰的手里头碎成了粉末。
黑色粉末四散飞扬,文硕只觉得鼻子痒痒的,却是打不出喷嚏来,反倒是莫名的刺激出了眼泪。
他们俩个人,这会子都是红着眼睛互相看着……文硕的眸子却是如一汪死水,静静的,不起任何波澜,就是此刻赫杰这边掀起可怕的狂风骤雨,如她,那眸子空了就是空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回应给他。
文硕在赫杰周身释放出来的巨大压力当中,轻声开口,“你说……耶律文说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玩偶,她敢逃婚,还敢回来,就要有胆子有命撑到最后。这一次,你赫杰不想大开杀戒了,你想满满的玩,但是你绝对不会玩死我……等我快要死了,你会笑着施舍给我半口气,然后再好好地玩弄我的人玩弄我的心,至于我的身体,你会赏给十八部落联盟其他人的……是不是啊!
你还说了……”
“够了!耶、律、文、硕!闭嘴!”赫杰猛地出声打断文硕,脸色铁青难看,隐隐还有一丝难言的担忧和紧张。
而屋子外面的叶进等人在等到文硕的话后,具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天呢!谁会知道,小小的文硕公主,竟然有这等本事?千里入音?怪不得早年就听到一个传说,说北辽皇族的人才是这片大陆将来真正的统领王者!就连启星之光的主人也只在北辽京都降临!如今看来,传说也有一定的依据!
可不管传说如何,眼前这一关,族长该如何过?
屋内,赫杰瞳仁嗜血如虹,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迸射,如果这一刻掐在他手里的是文硕的脖颈的话,那文硕的脖颈早就不知道被他掐断多少次了。可赫杰偏偏就是下不了手!明明是被文硕毫不留情的揭穿,赫杰却是只有恼怒愧疚紧张动容,独独没有对于文硕的杀心……
文硕此刻不看赫杰脸上的表情,说不定这个男人又是装的呢?看了只会增添没必要的想法!文硕偏过头去,继续说道,“你还说……你的目的就是让我爱上你……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在你面前失去一切……赫杰,结束吧……够了,没必要如此下去的……你恨我,讨厌我,想杀了我,你现在就动手吧……不要再继续玩下去了……太累了……我很累很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婚吗?你从来不问,那我告诉你!”文硕抱着必死的心想要对赫杰坦白一切。可是赫杰此刻,竟又是犯了那自欺欺人的毛病……不想听,不想知道……
在十八部落联盟里面一贯是冷厉风行之赫杰,这一刻,竟是如此溃败在文硕面前。
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闭嘴!”赫杰的声音越凶,音调越高,证明他内心的不安越重。
文硕这会子是被酒精冲上了大脑,根本没力气和意识理会赫杰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明明脚下都站不稳了,却还是强撑着踩着一地的狼藉走到赫杰身前,一手抓着他胳膊,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她本不想这么做的,可实在是站不稳了,身子摇晃的厉害,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有了重影,不知道是屋子在动,还是赫杰在动。
“喂!赫杰!我跟你说!你能不能不要动?!你站稳了身子听我说!我……”
“耶、律、文、硕!你若是再敢多言一句,我现在就掐死你!!”赫杰冷声威胁文硕,可实际上却是急忙抬手扶着站立不稳的文硕,文硕醉的东倒西歪,他明明是清醒的,却是跟着她前后左右走不稳的晃着,好不容易晃到了软榻边,赫杰本想安抚文硕先躺下的,这会子他哪里还有怒气还有杀气,说要掐死她那不过是气话,他现在眸子通红如血,完全是被文硕揭穿了之后,难以言说的紧张感罢了。
………………
415 绝杀,交心
文硕和赫杰这边,面临着第一次的摊牌。
而幕凉和拓博堃,却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当中。
拓博堃在幕凉房里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起床,而白小楼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也是一夜不曾出现,临近中午了也不派人前来提醒幕凉早起。一切的一切,看似是陇在一层薄雾当中,看不真切,但每个人心中却都有一杆属于自己的天平,衡量的一清二楚。
幕凉对镜梳妆,冷不丁,身后一袭暖风悠然而动,她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任由他的手臂从后穿过,在她身前环绕起来。
温热有力的感觉环绕全身。
“凉儿……”
“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天这个时辰。”幕凉清淡开口,旋即拿起梳子,回头看了拓博堃一眼。
“坐下来,我给你梳头。”幕凉挣开拓博堃那过分热烈的双手,白了他一眼,旋即将他恩坐在椅子上。
拓博堃一怔,眉头皱了一下,哑声道,“我一贯都是靠自己的。就是束发这种事情也不习惯别人帮我。况且,这种事情都是下人做的,凉儿,我舍不得你来做……”
拓博堃的话一时让幕凉有些哭笑不得。跨越了千年赢得的一场爱情,终究还是有着空间上的差距……不过这种差距此时带来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甜蜜融洽。
幕凉附身在拓博堃耳边小声说着,“你当然不舍得,你若是舍得,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凉儿……”拓博堃抬眼深深凝望幕凉。四目交织,彼此眼底尽是道不尽的万般柔情蜜意。
“坐好了。以后有些属于你的事情,只能我来做。别乱动!脑袋摆正了看前方!”幕凉这语气倒是有点像军训的时候训练新兵的教官。
虽说拓大王盼望这一天盼望了许久,但真正等来这一天,拓大王却紧张的不知所措。
越是在平日里强势勇猛的人,在感情面前,越是单纯无邪的像个孩子。
幕凉拿着木梳,仔细的为他束发。虽说是第一次做,但是来到这里以后,幕凉都是自己梳头,所以对于古人这长长的头发,幕凉早已习惯。
拓博堃的头发乌黑如墨,比之她的柔顺细腻,就多了几分坚硬厚重。青丝握在手心,掌心的温热传递出来,拓博堃从铜镜当中打量幕凉。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般仔细认真的模样。
眸子里燃着光彩夺目的星辉,此时此刻就是拿天下的月亮和太阳来换,拓大王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的。
幕凉的巧手很快就为拓博堃束好了长发,干净利索。不知是不是昨晚在幕凉这边睡的分外踏实,拓博堃今儿一早精神状态明显跟昨晚是天差地别。只是腹部的伤口时不时的还渗透出些许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好了。”幕凉放下梳子,后退了一小步,看着他轻柔开口。
“拓博堃,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但这秘密牵扯起来的话,除了匪夷所思之外,或许连我自己都解释不太清楚这里面的一些细节。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这就足够了。你如果现在想听,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微微一怔,旋即起身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他的怀抱给她的感觉一贯都是强势霸道的,这一次却是温柔的能化出水来的感觉。
墨瞳如夜,静静凝着她。
“好,凉儿,你现在告诉我!”既然是她的秘密,他自然是越快知道越好,在这方面,拓博堃比任何人都要光明磊落。
幕凉还以为这厮会说你随时想说都可以,谁知道他倒是来了这么一出。
凉点点头,下一刻,正当她要开口之际,冷不丁窗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浓烟密布,仿佛一瞬间的功夫,就吞噬了整个驿站。
“凉儿!跟我走!”拓博堃见此,一把拉起幕凉的手,本来是想从窗户离开,可二人走到窗边才发现,窗口也被浓烟堵住了,这浓烟并非普通燃烧起来的烟,而是一种毒烟。
这毒烟拓博堃再熟悉不过,正是来自于手机谷。
“我住进来之前观察这附近的地势,这个窗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