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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焦灼和折磨不加任何掩饰。看向幕凉的眼神更是血『色』凝聚。
自从在将军府那天见到她,这几个月来,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日渐消瘦不说,这颗心也被她伤的千疮百孔。每每夜里,他都是躺在床上独自『舔』舐伤口,而她的心,就是不见丝毫回暖!
幕凉并不回答拓博堃的问题,而是冷眼扫了惨遭毁灭『性』破坏的院子一眼,拓博堃立刻举起另一只手做指天发誓状,“这里不管我的事!都是他们俩造成的!我内力还没恢复,身体虚弱的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俩破坏的!”
拓博堃一脸无辜的指着破衣烂衫的一对难兄难弟。
如今虽说是欧阳冲站着,耶律崧趴着,可欧阳冲未必就比耶律崧好看到哪里去。耶律崧打不过欧阳冲,就频频采用赖皮战术,趁着欧阳冲要将他扔出去的时候咯吱欧阳冲的腰,近身搏斗的时候咬破欧阳冲的耳朵,最后实在打不过了,索『性』就用脑袋去撞欧阳冲的鼻子,看看到底是他脑袋硬,还是欧阳冲的鼻梁坚挺。
如此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耶律崧落得个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而欧阳冲则是惨遭“破相毁容”,一身艳丽红衣撕扯的就跟抹布一样,领子和袖口精心滚上的紫貂绒『毛』也全都耶律崧扯掉了,就剩下那么残破的几根根挂在上面,随风寂寥而动。
欧阳冲一见拓博堃抓着幕凉的手,当即激动的跳了起来,三两步到了幕凉跟前,抬手就要将幕凉拉入怀里。拓博堃见此,冷冷一笑,腹黑本『性』可见一斑。下一刻,他身子一闪,揽着幕凉稳稳地后退一大步,让欧阳冲扑了个空。
欧阳冲瞳仁不觉眯起,脸上的鲜花面具也掉了一半,只有一半还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险险的遮住上半部分的面颊,一抹鼻血正从鼻子里面悠悠淌下,与他殷红的唇瓣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鲜血红唇,还是红唇与鲜血交相辉映。
“拓博堃!你无耻!!我与那小瘪三为了凉大美人在那里打的昏天暗地的,你可倒好,喝着热茶还坐着凉大美人的椅子,如今凉大美人一出现,你倒是占了先机!你tmd凭什么?!!”
欧阳冲看着拓博堃就来气,要不是他在耶律崧一进门就诸多嫁祸挑拨,耶律崧这愣头青而一门心思的要跟他拼命?拓博堃此人,看着冷酷无情,实则黑心残情!!暗地里那些手段,未必就比他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幕凉!唔……幕凉……”
这时候,地上的耶律崧也开始哼哼唧唧的出声了,抬起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一脸无辜的望着幕凉。想咧嘴冲她笑笑,可嘴角都被欧阳冲下黑手给打裂了,牙齿也掉了一颗,这还是假牙,估计这会子要再安装的话,就难上加难了,这技术更加考验安牙的大夫的技术了。
“你起来!”幕凉冲着耶律崧低吼一声,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善,但是好过看向拓博堃和欧阳冲时候的冰冷骇然。
拓博堃见幕凉对耶律崧说话,不理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觉再次阴沉了一分。
耶律崧忍痛乖乖地爬起来,却因为一条腿被欧阳冲踢断了根本站立不稳,勉强站在那里的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幕凉见了,指着拓博堃刚才坐过的椅子,冷冷道,“你先坐下!”
“唔……我,我不累!幕凉,我不累。我站着行了,你坐吧。”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还在强撑。就是欧阳冲这会子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这厮似乎是永远打不死一般。打倒了还能再站起来,腿断了都能支撑着站起来扑向他!到底是不是辽皇生出来的种?该不会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吧!
幕凉狠狠的瞪了耶律崧一眼,目测一下,这厮身上最少二十处骨折,大小挫伤上百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严重的伤应该在小腿腿骨的骨折,以及左侧肋骨下方七到八根肋骨严重骨折,还有右手手腕的粉碎『性』骨折!这些伤若是都想养好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不大可能!
幕凉看着倔强却又小心翼翼的耶律崧,真想上去再补给他一脚,让他彻底晕倒算了。也好过他在这里傻傻的坚持着。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幕凉语气愈发的冰冷,可是人还困在拓博堃怀里,拓博堃刚还说他虚弱得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可如今抱着她的力气都是从哪儿来的?回光返照不成?
要真是回光返照还好了!起码以后没人烦她了!
耶律崧哦了一声,刚想坐,又讪讪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幕凉,满眼委屈,“幕凉,我屁股被他踢破了,坐不下,坐下更疼。”
幕凉一听,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冷声道,“那你就趴着侧着蹲着依着!你怎么不疼你选一个姿势安静下来!我不让你说话,你最好闭嘴!”
幕凉说完,转身看向对面的欧阳冲。
从幕凉出现之后被拓博堃抱在怀里开始,欧阳冲琥珀『色』瞳仁眼底就开始流淌出丝丝阴郁狰狞的寒光,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幕凉抢到自己怀里,可拓博堃此刻竖起的防线却是滴水不漏无坚不摧,总是他火眼金睛,此刻也难寻一丝破绽。
看到幕凉在看他,欧阳冲强忍心底妒火,红唇轻启,却是合着鼻子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起,红的刺目。
“凉大美人,你不要听拓博堃一己之言,事情……”
“你到门口等我!”幕凉冷冷打断欧阳冲的话,说出口的话又让拓博堃一脸不悦,他更加紧的将幕凉抱在怀里,生怕她下一刻就会离开自己的怀抱,又跟欧阳冲消失上一天,那他就真的崩溃了!
欧阳冲看了幕凉一眼,半信半疑的走到拱门下,人才刚站定,就听到幕凉喊了一句,“泼!”
欧阳冲还在纳闷,身后这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下一刻,老李闭着眼睛,一桶泔水就朝他头顶泼下来。
欧阳冲耳朵之前被耶律崧咬破了,耳根一直嘶嘶的疼着,听力自然是受到不小的影响,再加上幕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欧阳冲没根本没有防备身后,一桶泔水就这么兜头泼下来,将欧阳冲浇了个透心凉。
下一刻,幕凉瞥了一眼受伤严重的耶律崧,再次冷声开口,“再泼!”
显然,因为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所以本该给他的那一桶也送给欧阳冲了。欧阳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后老李又是一桶泔水兜头浇下来。
如果老李此刻知道,他泼的人就是这北辽最会算计人天下第一腹黑的纳兰天作,不知道他现在作何感想?
两桶泔水都赏给了欧阳冲,幕凉转身看向拓博堃,瞳仁里冰封万古,这般冷意,刺的拓博堃心尖上都在发疼。
………………
313 我爱你
313我爱你
“小姐……这最后一桶……给谁?”
就在幕凉和拓大王大眼瞪小眼的功夫,老李实在是受不了欧阳冲那杀气冲天的眼神,心想着,这要是有个能跟波斯皇子作伴的人,兴许能让他的心态平衡一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这把老骨头的架势。
幕凉不看老李,冷冷开口,“就泼我面前这个人!”
“是,小姐。”老李点头应了,早在泼欧阳冲开始就做好了万死的准备。
“你要泼我?”拓博堃瞳仁如冰,冷冷的凝着幕凉无情的面容。这一刻,若是还有力气,他真的就掐死她了。
“对!你在我的院子里捣乱!我为什么不可以泼你?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辽王想做大头就回你的辽王府做去!在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幕凉针锋相对,绝不想让。
不过在她发号指令之前,老李只是提着泔水桶,还没执行最后的行动。
拓博堃瞳仁喷着火,反倒是怒极生笑。
“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捣乱了?我一直好生生的坐在那里!!你进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
“看到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世上还要腹黑心机做什么?人人表面表现出来的不就是最真实的了?”幕凉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拓博堃身躯一凛,瞳仁深深凝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幕凉,你话有所指!到底什么意思?指向我的吗?”拓博堃认真的看着她。如果她话中有话说的是他,那现在就是让她把一切说开最好的机会。他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二人身侧不远处,欧阳冲擦了擦面具上的泔水,白媚和白娇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场景,都是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继而准备转身去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