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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说我发威,那么三夫人如今这质问又是冲着谁来的?冲着我吗?难不成我这个将军府的四小姐听到有人骂我,我还不能反驳了?三夫人也算是幕凉的家人,如今却是帮着外人在为难自己家的人吗?还是说,这多嘴的恶『妇』根本就是三夫人认识的,所以三夫人才诸多为难幕凉呢?”
幕凉话音落下,有看热闹的百姓小声议论着,“这多嘴的婆子不是赵家的使唤婆子吗?”
“赵家?那不就是三夫人的娘家人了!”
“这还真是自家人啊!这不就是三夫人教出来的吗?啧啧!刚才那话说的还真是恶毒!”
因为赵家在京都的名声并不怎么好,所以围观的百姓当中,自然也有人打抱不平,不过这打抱不平的大都是那日在桃源楼目睹幕凉如何拒绝耶律宗骁的文人墨客。今儿幕凉正式回到将军府,这风声是三夫人一早就放出去的,本想在众人面前好好地教训一下幕凉,如今,却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了。
文人墨客平日里对于这些事情最是不忿,认为这些礼仪规矩束缚了他们太多的自由和发展的余地,所以当他们看到幕凉竟是第一个敢当面拒绝耶律宗骁时,仿佛就是看到了自己的化身!恨不得将自己看到的不平之事一吐为快!
自然,今天他们也不会作壁上观了。
三夫人身子一震,看着那婆子不觉咬牙冷哼,“本夫人每天要打理这将军府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的吃喝拉撒,还要打理将军府一百一十七间铺子的生意,哪里认得这什么赵家的婆子?本夫人一年也回不去赵家几趟,根本不认识她!”
三夫人说完就朝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将那婆子拖下去。
幕凉见此,勾唇一笑,万千风华之中隐蔽的森然寒气,一瞬让三夫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今天……纳兰幕凉是不准备放过她们了!!
难道她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她门几个不成?
三夫人看向幕凉的眼神不觉更加恶毒发狠。
幕凉笑的淡然随意,清清淡淡的,不添任何激动的情绪在其中,一派云淡风轻的安然之『色』,看的围观之人都是一瞬间痴痴地望着,移不开视线。谁说这美人一定要锦衣华服,朱钗环佩,胭脂水粉。如幕凉这般清雅绝伦,出尘脱俗的,才是最能打动人心,最是能在人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怎么三夫人到了将军府门口这记『性』就如此差了?三夫人忘了吗?上个月你可就回了四趟娘家……还有再上个月,你七天之内可就回去了五趟。你说的一年回不去几趟娘家,难道三夫人口中说的一年只不过是七天时间而已吗?三夫人这从小没人教养,连一年是多少天都不知道吗?”
“你!!你敢监视我?!”三夫人勃然大怒,手指抬起就要戳向幕凉脑袋。
幕凉冷冷一笑,身子侧开,三夫人铺了一个空,险些栽倒。
幕凉却是转身从容的吩咐老李,“去拿门房的出入记录。就说本小姐要看。这出入记录最初可是三夫人为了防止下人出门采购时间太长,不让他们偷懒所以才设定的。三夫人当初为了所谓的公平,连她自己出入都要留下记录的呢,这门房可是三夫人的人,绝对不会加害三夫人的!去拿去吧!”
幕凉挥挥手,老李立刻闪身进了大门。
幕凉再次转过身来,三夫人已经是脸『色』大变!
可幕凉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今天这一出,注定才是刚刚开始!
“在那记录拿来之前,三夫人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回忆一下,那本子上面,我纳兰幕凉从五岁之后,一共离开过几次将军府啊?三夫人若是忘了,我来替你回答!自从你在我五岁立了这所谓的出入记录开始!就不许我擅自离开将军府一步!每年只有到了狩猎开始的第一天,你才会让我出去透透气,算是给其他人一个交代掩人耳目罢了!平日里,你的女儿可以随意进出,你的下人也可以任意出入,唯独我不行!唯独我的丫鬟不行!
因为你怕我破衣烂衫的走出去,怕别人看到我一身伤痕累累,怕别人知道我在将军府里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但是你越怕,事实总有揭穿的一天!你自己设定的出入记录,稍后就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大白于天下!”
幕凉的话,掷地有声,字字珠玑。
每一句话都让三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身子也是摇晃不稳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在她身后,大夫人和四夫人都是震惊的瞪着幕凉。
往常在将军府里面连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出来的纳兰幕凉,为何会有如此惊天逆转??这眼神,这气势,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的换了一个人了!
随着老李将十几本出入记录扔在地上,三夫人面如土灰,却还在最后的挣扎。
“这是将军府的东西,你搬出来是什么意思??”三夫人气急败坏的喊着,脸『色』却早已变得乌黑。
幕凉冷冷一笑,“现在我是将军府的嫡出长女,我说可以搬出来就是可以!!”
语毕,幕凉脚尖踮起一本记录就要打开,大夫人见此,知道一旦这出入记录打开了被外面的人看到,将军府的收了这么多年的大秘密就真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等一下!不准打开!”大夫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上前两步站在幕凉身前。
大夫人一开口,看热闹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怪怪的,似乎没有怀疑三夫人那般怀疑大夫人。毕竟这些年,大夫人一直给人和善温柔的印象,附近几条街的百姓也都知道,将军府的大夫人乐善好施为人心善,帮了这附近的百姓不少的忙,因此,众人对于大夫人还是敬畏多过怀疑。
………………
184 清算旧账
幕凉将出入记录从容打开,却是根本不管大夫人说了什么。大夫人不觉捂着胸口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看向幕凉。
“幕凉丫头,你这是作何?难道连我的话不听了吗?若说三夫人四夫人她们平日里对你管教严格,你对她门有恨,那是你年轻不懂事,这谁家的女儿不是要严加管教,要对得起将来的婆家不是吗?可是我自小看着你长大,何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何曾对你有过任何不公?你倒是说来听听!怎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大夫人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三夫人和四夫人听了,虽然心里头不服气,可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毕竟,她们俩现在跟大夫人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拴着呢。
幕凉听了大夫人的话,环顾四周,周围很多人都是抱着小心翼翼的态度,显然都不好意思得罪这作为公平公正的大夫人。
幕凉视线懒懒的落在大夫人身上,听说这大夫人不过是京都一普通盐商的女儿,却能顺利成为将军府的大夫人,若仅仅是盐商侄女又如何能办到?只怕这大夫人背后另有高手吧!
联想到三夫人在一百多家铺子当中游刃有余的处理账目,若说这三夫人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这背后之人……十之**是从不『露』面的大夫人!
大夫人一身素淡的天青『色』腊梅花叠翠长裙,裙摆和袖口都绣着小朵的盛放腊梅花,不高的个子站在幕凉身前,显得有些不起眼,五官倒是清秀工整,想必这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位小家碧玉。只是若仔细看这女人的眼底,涌动的暗沉之光,与表面的平和是天壤之别。
见幕凉不说话,大夫人不觉暗暗挑了下眉『毛』,正要从幕凉手中抽走账本,却见幕凉唇角勾起一抹薄笑,眉梢却挂着冷冷的寒气,一瞬让大夫人身子不觉一震。
“好一个何曾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何曾对我有过任何不公!我纳兰幕凉只知道,当纳兰风唳欺负我,将我的衣服全都剪碎了扔进荷花池子的时候,大夫人见了,只是将纳兰风唳手中的剪刀收回去,叮嘱他玩归玩,不要伤了他宝贵的手指头!他是金枝玉叶,而我却是卑贱泥土!我还记得,纳兰风啸在我沐浴的水里放上水蛇,当时我吓得高烧不退,大夫人知道了,不是找大夫为我抓『药』看病,而是责备纳兰风啸不该亲自捉蛇,就算想玩蛇也该让下人去捉!
我从五岁开始,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次,远的不说,就说这最近三年,去年腊八节,我被纳兰风啸用花灯烫伤了手背,当时大夫人也在场,你是一句重话都没说,因为你当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小曲,再看着你儿子上演的虐妹好戏,你痛快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傻到出口说话!你所作所为绝对比三夫人四夫人恶毒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