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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雪君和杨兴宝两人玩耍。
对于司月来说,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苛刻变态让她是铭记于心,就算有了杨天河的保证,她也觉得还是注意一些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事情其实大多数只存在与理想状态,不是还有无中生有这一回事情吗?
前身不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就算是她内心坚强抵得住流言蜚语,可如今身为小宝的娘,总是要为他考虑一些的。
屋内,王雪君和杨兴宝玩得起劲,蔡博文坐在凳子上看着,一张脸严肃威严的样子,只是偶尔眼里闪过的笑意显示着他不错的心情。
“怎么?刚刚你为什么不阻止?就不害怕我收小宝为徒的事情被他们知道?”王雪君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凉席上,笑看着司月问道,至于他为何会那么了解杨家的情况,他相信就是他不说,对面的司月也明白的。
“他们是小宝的家人,总会知道的,况且,有王大人您在,就是他们知道,又能改变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一个院子住着,要隐瞒就得费好些心思,何苦呢?
再说她从未想过要瞒着这事,想必现在知道这事的杨家人心里肯定是非常不好受的吧,嫉妒可是人类的原罪,她就不信杨家人能逃得过,谁让这场收徒考试杨家这个小院五房人都参与了呢。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吗?
“需要帮忙吗?”一直没吭声的蔡博文开口说道,还是主动帮人,王雪君却是笑了笑,并不觉得惊讶。
“多谢蔡大人,这些小喽啰哪里值得蔡大人费心,”既然已经调查过他们家了,即便不是全部,想必他们对家里的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她可不认为她的那些心思能瞒过这两人,所以,从王雪君问那话开始,司月就不打算隐藏她对杨家人的厌恶以及要对付他们的心思。
王雪君看着在一边玩得认真的杨兴宝,伸手把他摆好的形状弄乱,也不理会他的怒视,转身对着司月。
“看来你很有信心,我最初都有些惊讶,这么小小的一个农家小院,竟然也会算计得如此精彩,只是,我有点好奇,你有那般精致的手艺,为何司家会落得那般凄凉的结局?如若我的消息没错,你父亲若是接着吃药,估计现在还是活着的吧。”
司月对上王雪君的目光,对方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不过,那目光如炬,带着她都承受不住的压力,将嘴唇抿得发白,双手握紧,垂下眼帘,“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的。”
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能否过关,可她能怎么说,难道告诉他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这小姑娘?即使这个大儒名声斐然,就算他这个人名副其实,她也不会愚蠢到将这个事情说出来的。
只是,这一次对视,她却能够肯定,这个大儒是有真本事的,单单刚刚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她就不认为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撒谎能够成功,所以,才会说出这样模糊的回答。
不算撒谎,前世的她经历父母死亡,以为的报恩得到的是无尽的冷漠嘲讽以及侮辱,若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她不逼着长大,她会是什么结局可以想象。
王雪君知道司月并没有说实话,不过,他也不打算追究。
“你对小宝这么好,就不怕他以后不孝顺你吗?毕竟你只是他的继母。”对于这一点,王雪君其实是最好奇的,司月在杨兴宝身上所花的心思,就他所知道的,就是许多的亲娘拍马都赶不上。
司月看了一眼杨兴宝,笑眼中出现的一丝温柔很快被冷漠所取代,“他以后会不会孝顺我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由他还有王大人您决定的,至于继母一说,如果不是这拖油瓶一直粘着我,甩都甩不掉,我才不会管他呢。”
突然变了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刻薄的话语,让王雪君和蔡博文都是一愣,不自觉地看向杨兴宝,果然,那小孩瞪着大眼睛,不过,被瞪的却是那还没上任的师傅,王雪君。
“大人,你说错了,娘亲才不是继母呢,我知道继母就是后娘。”杨兴宝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还有,你以后都不要对我娘亲说这两个字,她的病还没有痊愈,很容易复发的,到时候小宝的娘亲没有了,我,我,我就不当你徒弟了。”
小孩已经知道王雪君很厉害了,所以,结巴了两下,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威胁话语。
听着杨兴宝的话,蔡博文和王雪君都是一头的雾水,满头的问号?一看司月那气色红润的样子就不是有病的,再说,杨兴宝确实不是司月的孩子啊。至于小孩威胁的话,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司月心里乐了,“小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你后娘。”
果然如司月所料,“是亲娘,”杨兴宝坚持地说道:“娘亲,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你要相信小宝所说的啊。”
“所以呢?”王雪君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小孩的样子绝对是不作伪的,这一点王雪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因此,在听到这么诡异的对话后,他才会有疑惑。
“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是他爹对他做了什么?所以,这孩子就死心眼地认准了我是他的亲娘,天知道我才十五岁怎么怎么就有了一个五岁的亲生儿子。”话虽说得很是无奈,可眉宇间却有些得意,这孩子执拗得真是可爱。
看着这一对母子,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而对于小宝方才的表现,王雪君就更加确定自己收他当徒弟的事情做得太对了。
周氏匆匆出门,没一会杨双吉几人就跟着回来,看了一眼坐在门前的司月,把各自清洗干净之后,回到堂屋,安静得不正常。
“爹,那两位贵客就在老四的房间,我们为什么不过去!”杨天江心里不甘的同时,又灵活的想到,有那样厉害的大儒在,哪怕只是帮他们说一句话,或者是一丁点的恩惠,他们家就有可能享之不尽。
“闭嘴,把你那歪心思收起来,过去,你过去说什么啊,你以为他们跟村长一样啊,那么好说话,”杨双吉语气严厉地说道,随后扫向屋内所有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那大儒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一个不注意,牢狱之灾都是轻的。”
这话倒是真将屋内的人震住了,随后一想就明白,那可是跟皇上都很亲近的人,即使是要他们一家子的命,恐怕对于大儒来说,也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想到这里,一个个都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那老头子,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周氏开口问道。
“无论做什么,都要等到老四回来再说。”从知道这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杨双吉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些想法,只是,必须得等到老四回来才行,他那媳妇太精明,很容易弄巧成拙,所以,只能从老四身上下手。
“你就不好奇他们会做什么吗?”王雪君笑着问道。
“肯定是会将主意打到两位大人身上的,”司月并没有怎么犹豫地开口,“毕竟还没分家,两位大人,今天的午饭恐怕是要在堂屋里吃的。”
“无碍,”王雪君并不在意,见过了太多的阴险小人,说真的,他还从遇上过这么明目张胆算计的蠢人,“我觉得倒是挺有趣的。”
司月是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提醒道:“王大人,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没有自知之明,更不懂得识时务,到时候?”
“你放心,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不会与他们计较的,”王雪君倒是很自信地说道,“而且,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既然心思被看穿,司月倒不掩饰,点头,“王大人,我并不希望小宝被您收徒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小宝才五岁,心思并不复杂,我担心他会被虚荣带到歪路上去,这对他的成长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所以说你算是个很称职的母亲,”王雪君点头,这一点蔡博文最能体会,当初他收蔡博文为徒时,他那母亲是一脸骄傲,恨不得让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想到这里,王雪君停顿了一下,“你可以放心,我呢,自认还是一个称职的师傅,也只是一个师傅而已。”
这边,杨天河怕午饭做晚了,会饿着两位大人,所以一路可以说都是飞奔,半点也没有耽搁,买东西也顾不上降价了,等回到院门口,看着天色,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是直接将牛车赶进院子里,车上所有的东西他都用一块大油布给盖住,一是怕被晒坏了,二也是担心,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进村,太招眼了,会惹出闲话的。
看见门口的司月,咧嘴一笑,正准备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