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一行为,杨双吉看在眼里是气在心里,如此的夫纲不振,真的是他的儿子吗?回想起杨天河和他原来的那个媳妇相处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看向司月房门口的眼神很是不满,问题果然还是处在老四媳妇身上。
“娘,爹不会有事吧?”杨兴宝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会的,”司月摇头,人家是亲生父子,再怎么闹也不会出人命的,对于这点,司月是丝毫不担心的,“累了吗,”自从开始教小宝读书开始,这孩子的认真刻苦劲头让原本想要严厉对待的她都让步,“累了就休息一会。”
虽然杨兴宝不觉得累,可娘亲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好的,”小心地放下毛笔,看着自己的字和旁边娘亲的字,小脸染上一抹红晕,“娘亲,我帮你洗菜吧。”
“好,”司月将绣架放到一边,站起身来,母子两开始像往常那般做晚饭。
另一边,杨天河跟着杨双吉进入堂屋,“啪!”杨双吉手中的烟杆重重地敲在一旁的茶几上,“老四,你给我跪下!”严厉地一声怒吼。
杨天河没有丝毫犹豫地跪在杨双吉面前,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可跪爹娘是理所当然的,他也不绝对有什么不对。
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脸,杨双吉怎么都觉得刺眼,这完全是对比老四做那些令男人丢脸的事情时那一副甘之如饴的快乐笑脸,在杨双吉眼里这是红果果的打脸啊,原来他这个老子在他心里已经是这么的不受待见了吗?如今连待在一个屋子里都要给他摆脸色看了吗?好大的胆子。
杨天河是不知道杨双吉心中所想,可即使是他知道,又能如何?解释他这样的表情其实是因为自家爹一脸严肃地要求他跪下,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总不能嬉皮笑脸的吧。
杨双吉是越想越觉得老三说得对,一向觉得自己比村子里那些粗鲁只会打骂孩子的父亲要温和得多,可此时,他是真的想要狠狠地揍杨天河一顿,不过,想着两天后的麦收,他忍住了,在好几个粗重悠长的呼吸过后,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摆起十足威严的父亲面孔,杨双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米远的儿子,声音慈爱中不缺乏威信,“老四,你知道错了吗?”
低着头的杨天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杨双吉,随后很是认真地说道:“爹,儿子不知,请爹指教,我一定会知错就改,不会辜负爹的一番苦心教诲。”
原本对于杨天河的茫然有些冒火的杨双吉,听着儿子态度端正的话语,倒是舒缓了怒气,可一想到他这几日干的事情,说话的语气又重了几分,“你不知道?洗衣服,洗菜,烧洗澡水等等,”他都不想一一列举了,免得被气死,“老四啊,这些活哪里是一个男人该干的?”
杨天河一愣,他有猜想爹生气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不能干重活,以为自己这几天是在偷懒,可没想到是这样的小事,“爹,都是一家人,司月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只是帮把手而已。”
“你媳妇忙,那你告诉我她忙什么?”听了这话,杨双吉差点就背过气去了,在他看来家里最闲的就是老四媳妇。
“绣花,教小宝识字,”说到这里,杨天河有些期待地看着杨双吉,“爹,我打算过一阵子就送小宝去村学,司月说小宝很聪明,这才短短几天,就认识了将近一百个字。”
至于写得怎么样,杨天河也见过几次,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仔细看还能认出是什么字,唯一难能可贵的是不缺笔画,只是废纸得厉害,本来那纸买得就贵,看着小宝那样的糟蹋,说实在的他真心疼。
可跟司月一提,她完全不在意,还理所应当地说,刚开始学都这样,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杨天河的话,杨双吉一愣,按照一家送一个孩子上学,杨天河的要求并不过分,可如今因为老五的秋试在即,家里的银子紧巴得很,“老四啊,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小宝的年纪还小,这事等到老五秋试之后再说吧。”
如果没有司月那般豪气在前,杨天河会赞同杨双吉这一番话,可如今,他虽然心里也是理解的,但到底控制不住心里难受,况且,他听出来了,爹这样说并不是答应了,而是看老五秋试后的结果,若是老五中举了,让小宝上村学应该没问题,可若是没有,这事就悬。
“好,”爹都这样说了,杨天河即使心里有很多的想法,也只得如此回答。
杨双吉却是觉察了他身上低迷的情绪,眼里的精光一闪,“老四啊,那些事情你不要再做了,若是传出去,我们杨家的这些男人还怎么能抬头挺胸做人啊!”
对于这一点,杨天河却是不能答应的,“爹,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不会在外面干的,家里的人哪一个不知道轻重,肯定不会传出去的。”从成亲那一晚,他就下定决心,要像岳父岳母那般好好照顾司月,甚至更加地用心,从司月白皙手心没有任何茧子,只有拿针的手指头才有,再加上司月宠爱小宝的程度,都可以看出她之前过得是怎样舒心的日子。
“你还真是被你媳妇迷得脸面都不要了。”看着冥顽不灵的杨天河,杨双吉暂时是没有办法,算了,再过两天就收小麦了,他就不信,让他忙起来,还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这件事情暂时不提,”杨双吉冷着脸开口说道:“你好好准备,过两天家里收小麦。”
杨天河低着的头没有抬起,爹果然是不相信的,“我给你们在场子看麦子行不?”
“呵呵,”听了这话,杨双吉是怒极反笑了,“老四,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在场子里看麦子的活我已经安排给兴达了,难不成你要跟你九岁的侄儿抢活,让他去替你收麦子?你还要不要脸啊!”
杨双吉这话说得很是不客气,气死老子,就等于说是他的不孝,他听得出来爹话外之意,这是在逼他,要么选择去收麦子,要么他不孝的名声就会传出去,后果会是怎么样怎会不清楚,伤心难过甚至绝望的他,想着司月和小宝,想着面前坐着的到底是他的亲爹,终究还想做最后的争取,“爹,大夫说我真的不能干重活,否则,会影响寿数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大夫写下来的病情给你看的。”
沉默在堂屋慢慢延伸看来,杨天河看着杨双吉,眼里那微弱的光芒慢慢地熄灭,很快就将头低了下去,整个人的气息越发的低沉。
杨双吉却以为老四是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越发地认为老三说得不错,哼,不能干重活,若真要养身子,就不应该乐颠颠地干那些男人不该干的事情,“老四,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为何只是娶了个媳妇,就变成这样了,连亲爹都欺骗。”
杨天河张嘴想辩解的,可自家爹失望的语气,还有话里的内容让他最终选择沉默以对。
“回去好好想想吧,别忘了两天后家里收麦子。”既然已经拆穿了儿子的阴谋,杨双吉就不会再多说,至于惩罚,既然老四想要偷懒,那他就加重他的活,给他一次难忘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杨双吉的打算杨天河是不知道,沉着脸走出堂屋,天色越发的昏暗,家里的人基本上都回来了,看着他出来,一双双眼里都充满了探究,“爹,你没事吧?”
杨兴宝到底是担心自家爹的,看着他往这边过来,蹲在驴子旁边看着司月炒菜的小家伙站起来,跑过去扒着他的双腿,扬起脸问道。
司月也抽空看了一眼,虽说只是一样,可杨天河还是挺满足的,抱起儿子,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没事。”麦收的事情已经是不可更改,他如今只希望身体并没有老大夫所说的那般严重。
这一天晚上,一家三口依旧在吃过晚饭后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洗刷过后,杨兴宝是沾床就睡着了,司月靠在床头,看着一边弯腰打地铺的杨天河,“明天我们去县城一趟。”
秦家那房子她已经决定买下来,不过,上一次所赚的两百两银子,如今只剩下几百个铜板,别说买房子,就是接下来的生活都成问题,当然,对于花掉的那些银子,她却是不后悔的。
这个身体能拿得出手又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就只有绣品,看来还得去一趟李氏绣庄,以她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老板娘的了解,那种充满诗书气质的人开这么一个店,目的根本就不是赚钱,当然她这也不算占那老板娘的便宜,若是等到绣品出来后再去卖,那价格至少要高上一倍甚至不止,就当做是抵押贷款,她也是付了利息的。
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