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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借口。”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真听到轩辕熙不留余地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疼痛,原来他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般一点也不在意只会利用他的父亲,在这个时候,他能怎么说,说这事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一个谎言,又有什么用?已死的人又不能在活过来。
看着沉默的轩辕影,轩辕熙的脑子也在不断的转动,别说他自私,若是他们母子能过安稳地离开,他心里的底线也不是不能退让一些,当然,这些,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出来的。
“诸葛府的事情是发生在你和轩辕珞出生之前,如果李博文家的事情你们没有参与,也不是不能商量,就算上一次我被刺杀有轩辕珞的手笔我都可以不计较。”
听了这话,轩辕影侧头,眼里有着怀疑,刚才明明还寸步不让,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他不相信才是正常的。
“至于其他的,我想你柳无岸应该也不在乎。”两人都明白,他们之所以还能平静地站在这里谈条件,是因为轩辕珞,在上午见到轩辕仇时,他就明白,这父子两个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可轩辕珞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他从小在皇家长大,享受着皇子该有的尊贵与奢华,更重要的是,他比这两父子想象地更要在意轩辕皇室,在他的心里,恐怕珞王府才是他的家。
“多想想轩辕珞,看他愿不愿意陪着你们这两个疯子带着他的一大家子去死。”会房间的时候,轩辕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至于答案,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皇宫内,轩辕弘的书房里,轩辕弘紧皱着眉头坐在龙椅上,眼底的疲惫被他隐去,“你看看吧。”说完这话,便将手中的信交给了一旁同样坐着的妇人。
只见那老妇人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信接过去,一身的青色素衣,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是那双曾名动大齐的美眸也如死寂一般平静,即使年龄已经不小,眼角周围也能看见细细的皱纹,然作为曾经的大齐第一美女,如今依旧能够看出当年的几分风华绝代,或许是多年的佛堂生活释然,让此时的她看上去还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出生味道。
轩辕弘递出去的手并没有收回,老妇人停顿了一会,这才将那信接过,低眉看着不多的字迹,眼里闪过的情绪被巧妙的遮住。
“许太妃,朕如今不想知道当年你因何而被先皇打入冷宫,朕今天叫你来,只有一个目的,明日朕要太子和天命之女平安归来。”许是受了先皇的影响,也或许是受了太后和阴毒的影响,轩辕弘对这个许太妃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许太妃认真地将地将展开的信纸折叠好,动作缓慢而优雅,即使是低着头,背脊依旧挺得笔直,“我儿子呢?”沉默了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声音很温柔却让人听不出任何的属于人的感情来。
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轩辕弘有些吃惊,随后侧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阴毒,显然他和自己一样的惊讶,而在惊讶之后,也是一样的冰冷嘲讽。
“你儿子?”轩辕弘好笑地看着依然低着头的许太妃,亲生母子见面不相识,这样的局面可不是他造成的,“许太妃又想做什么?是亲手掐死,还是派人下毒,亦或者是其他的手段?”
阴毒听着轩辕弘的问话,再看着将手折叠放在膝盖上的许太妃终于没有了刚刚的平静,心里除了畅快便再无其他,就像轩辕弘所说的那样,他早已经不想知道当年能对幼小的他能做出这样事情的母亲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只关心轩辕熙和司月的安慰。
对面的妇人许是因为长时间一个人待着,也或者是吃斋念佛的日子过了太久,反应看起来要比普通人慢上好几拍,更何况轩辕弘所说的话确实是戳到了她的心窝子,抬头,她依旧是一脸的冰冷,“皇上,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只想见见我的儿子。”
轩辕弘看得出来她眼里的坚持,却没有说话,这是阴毒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书房内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阴毒低着头,看着脚下光滑可见的地面,轩辕弘所说的事情他依稀还记得,但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十岁那年,他经常去冷宫看她,然后在对方温柔美丽的笑容下,喝下去她亲手放的毒药,那种五脏六腑的绞痛他至今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痛得迷迷糊糊间,他看见那张美丽的笑脸变得狰狞扭曲,原本温柔的双眼被强烈的恨意所取代,而那般噩梦般的场景他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克服心中的恐惧。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父皇看着他的眼神终于不在是厌恶和嫌弃,虽说依旧没有给他皇子的身份,却也会每天晚上抽出一个时辰来教导他,虽然目的是让他辅佐轩辕弘,在他的眼里,父皇是冷血无情的,或许真是因为这样一个人,才会对当时还是皇子却有着一脸温暖笑容的轩辕弘更看重一些。
只不过这些轩辕弘怕是从来都不知道,父皇教导他的目的就是担心以后轩辕弘继位后,有些阴暗的事情他下不了手,那时他就应该出手了。
也正因为这个转折,阴毒自己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将之前的人生全部抛弃,开始另一段黑暗却也算不上孤单的生活。
就像是许太妃所说的那般,如今的阴毒回忆起来,有些恍然,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得轩辕弘最初登基的时候,果然如父皇所想的那般,少了几分君王该有的凌厉手段,好在有他在后面收拾着,直到诸葛家的事情发生后,他才隐隐发觉,轩辕弘开始改变,虽然手段依旧没有父皇那么残酷,可该动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手软过。
至于轩辕熙,现在想来他都觉得有些矛盾和可笑,当年轩辕弘将满腔的父爱大部分都投注在这个白嫩嫩的儿子上,后来他想着父皇的话,才告诉轩辕弘继续这么宠着他是害了他。
轩辕弘当真是放了手,只是暗地里安排人保护着,倒是他自己,看着轩辕熙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冒了出来,收他当徒弟的时候,他就在想,或许可以想父皇那般,也培养一个像自己一样辅佐他的人,就为这这件事情,轩辕弘整整有两年没有搭理过他,就是现在提起,对方还是一肚子气,而他也只能心虚地应对着。
而现在的他,这么多年后再面对这个亲生母亲,除了陌生之外,他再无其他的感觉。
因为沉默了太久,许太妃平静的眼里染上了焦急的神色,在佛堂的日子里她可以说是心如止水,只是每天晚上会忍不住惦记那好几十年没见的孩子,想着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曾经想她现在这样想着她?但这些问题她统统不知道,几十年没有消息,她甚至连他是否还活着都不清楚。
身为一个女人,当曾经的爱恨都经由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另一种天生的母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油然而生,而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一切毫无所知,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能不让她心焦,她急切地想要看看她的儿子。
“皇上!”温柔的声音也带上了急切。
轩辕弘依旧没说话,这事他还真插不上手,他不清楚阴毒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心里是否还记恨着对方?但不管如何,阴毒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孩子,无论他心里怎么想,都已经有了应对的能力。
“你想说什么?”比起最初许太妃声音的平静无波,阴毒抬头,看着对方说话的声音有些带着刺骨的寒冷,就是轩辕弘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因为他想到了他的父皇,而他也明白,这才是阴毒真正的声音,只不过在他和熙熙面前收敛了许多,要知道犯在阴毒手里的人一听他说话就晕过去的就不在少数。
听着这话,许太妃也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看过去,原来是轩辕弘身边站着的侍卫,只扫了一眼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便侧头看向轩辕弘,“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问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我倒是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改了规矩,主子说话奴才可以随意插嘴的。”
“奴才?”看了看许太妃,经过了这么些年,脑子还这么拎不清,轩辕弘倒是有些明白为何身为大齐第一美女入宫后却未曾得到父皇的半点宠爱,因为太没脑子了,瞧瞧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依旧在脸上表现得清清楚楚,面对这样的人,他想要出口的话都憋了回去,他想恐怕她就是说了对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想到这里,轩辕弘一个“你自己搞定她”的眼神丢给了阴毒,“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