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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大老太爷再一次问道。
司月接着说道,“大太爷爷,还有一点,我刚刚听杨大叔说,被单独分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实在不像话名声很是不好的,可我们当家的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就是为了小宝,也不能让村子里的人认为当家的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被撵出来的,这样的污水若是泼在他身上就是在是太冤了。”
“那你想如何?”大老太爷皱眉。
“当家的身子不好,不能干重活,小宝又要读书,爹和娘他们身上的负担本来就已经很重了,我们又怎么忍心再加重他们的负担,拖累他们。”无论是司月说话的语气还是说话的表情,都完全是一个为了父母着想不连累父母的孝顺好儿媳。
“扑哧。”只不过,这话才刚刚落下,杨双庆和杨双祥两人都没能忍住,笑出声来,虽然是立刻就捂住了嘴,可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像啊,实在是太像了!兄弟两人再一次确定,这绝对就是报应,那曾经老二(二哥)分家时说的话,除了名字之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一声笑,显然也让杨双吉想到了那个时候的事情,脸不由得一黑,当然,坐在上面的杨双盛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能说什么,当年的事情可是他考虑不周。
该说的确实都已经说了,司月侧头,无声地询问着杨天河,见他眼里带着笑意地摇头,放下心来,“没有了,大太爷爷。”
“双吉,刚才老四媳妇的话说得很明白,你怎么看?”大老太爷询问着杨双吉。
别说周氏,就是杨天山和杨天江都怀疑地看着司月,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事到如今,老四分出去已经成为定局,若司月刚才并没有说出最后一点,杨双吉想着还能做些事情,虽然现在他们在名声上也没有什么损失,可老四和她媳妇孝顺的名声却会传出去的。
“大爷爷,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左右衡量了一下,杨双吉才开口说道,“只是,不知道三年后大爷爷觉得他们一个月给多少银子比较好?”好话都让司月给说了,如今他里子面子都没有了,那么,还不如捞一些好处,稳住已经产生裂缝的这个家,杨双吉却不想他这话一出口,别人会怎么看他。
司月有些惊讶地瞥了一眼杨双吉,他是被气疯了,破罐破摔了?
大老太爷蹙眉,虽然他不可能对晚辈说你这父母都这样了,你也不用孝顺的话,可杨双吉的问出的话也让他心生不喜,这孩子以前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如今是怎么了?“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十两,”周氏想也没想地说道,得到的是众人嘲笑的眼神,一个月十两,这女人也真敢想,要知道上好的田地也才十两银子一亩,若给这么多的话,那他们不分家产给杨天河不就亏大发了吗?要知道这一年就是一百多两,购买十几亩地了,三年那又是多少?这恶妇估计账都不会算。
“五两。”杨双吉瞪了一样周氏,斟酌了一下,却也并没有想周氏那般肯定地说出,而是用商量的语气。
“杨二哥,你脑子在想什么呢?要知道我在村子里出诊一次才十个铜板。”给杨天河包扎的杨大夫笑了,这还真是敢狮子大张口啊。
大老太爷皱眉,确定杨双吉是疯魔了,想了想,说道:“最多一两,他们什么都没有,你们一年白得十二两银子,再加上另外四个儿子,就是六十两,在这个杨家村,你们夫妻想做什么不成。”
周氏没想到一下子就少了这么多,即使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四媳妇,你没有意见吧?”大老太爷开口问道。
“全凭大太爷爷做主。”司月摇头。
“那逢年过节呢,我和老头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呢?我们也不要他们近前伺候,我们生养老四一回,将他养这么大,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周氏终究不甘心,机智地想到这一条。
“那你想如何?”听到周氏的声音,大老太爷此时已经很是不耐烦了,在一眼扫过屋内的人,哪一个不是厌恶地看着周氏,她还得意洋洋的由不自觉。
虽然周氏的话听起来是挺有道理的,可真正当过父母的哪一个不是想多给子孙后代留些东西,再说,一个月一两银子已经很不少了,要知道,村子里中等家庭辛辛苦苦一年,都不一定能够攒到十两银子,这都还不知足,再听听她说话那语气,活吞吞地卖儿子。
周氏刚想说每个月二两银子,却被杨双吉给拉住了袖子,一看对方的眼神,到嘴的话都不敢说了。
“这样吧,一年四季我和她娘四身衣裳,逢年过节我们也不讲究,他们心意到了就行,至于我和他娘的医药费,到时候分成五份,老四出其中一份便可。”杨双吉接下了周氏的话,刚才被逐出杨家吓到了,才会失了冷静,如今想着,他就明白,这老四媳妇的用意是想带着他儿子跟他们断得干干净净。
“老四媳妇,你说呢?”大老太爷眼明心亮,对于这一点,在司月说出不要家产的时候就猜到了一些,开口问道。
“爹的意思我都明白,大太爷爷,你看这样如何,三年后我们一个月给二两的孝敬银子,”司月想了想开口说道:“虽然晚辈的不应该对长辈心生不满,可我和当家的毕竟不是瞎子,爹和娘不喜欢我们,我们心里是很明白的。”
“也不是我们不愿意给爹娘置办衣裳,逢年过节送礼,更别说药钱本就是当家的该出的,只是,我真的不觉得我们送的衣裳爹娘会喜欢,我们送的节礼爹娘会满意,再加上娘的脾气,与其以后为了这些小事斤斤计较,打打闹闹,整得逢年过节都不消停,倒不如一次说清,我想,不牵扯到物质和利益,爹娘或许就不会那么讨厌当家的了吧。”
“双盛,去写分户文书吧,就按照老四媳妇所说的那样,老四净身出户,这三年杨双吉家不得以任何理由向老四家索要钱财,逼迫他们做任何事情,尤其不得动手,当然,老四家分户出去,也不得再从杨双吉家得到任何东西。”大老太爷完全不看杨双吉的脸色,开口说道:“三年后,老四一家每月叫给杨双吉夫妇两个二两银子的孝敬银,依旧不得以任何理由向老四家所要钱财,逼迫他们做任何事情,还是不得动手,老四家亦是如此。”
杨双吉听了这话是一脸的灰白,司月倒是诧异地看着大老太爷,其实刚才这些来来往往的话,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断得干净,没想到这位老太爷竟然看得明明白白,恩,眼角看着杨双吉的模样,果然像书里所说的那样,宗族的权利是很大的。
“是,大爷爷。”杨双盛等人倒是明白得很,大爷爷之所以会如此,并不是因为司月说得有多好,而是对于杨老二选择恶妻而弃子的行为很是不满,要知道大爷爷的第二任妻子就是个恶妇,在知道她虐待继子的时候,那是想都没想就将她休弃了的,成亲到休妻前后还不到半个月。
而在来这里之前,大爷爷在感叹自己经历的时候,还夸奖了司月好些话,毕竟小宝那孩子前后的变化他们是想不注意都不行。
杨双盛去旁边屋子写文书,大老太爷看向杨天河的方向,又被吓了一跳,好家伙,他们可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满脸是血的杨天河,如今再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整张脸都被白布条仔细缠住的杨天河,能不吓到才怪。
众人顺着看过去,眼皮都是一跳,“双林啊,你咋把老四包成那样?”
“爷爷,这也没办法,那么多的伤口,我这样包才省事。”看着自己的杰作,杨双林一脑门的冷汗,不过,还是对着杨天河说道:“老四,你再忍两天,等伤口结疤之后就不用这么包了。”
脑袋似木乃伊的杨天河僵硬地点头,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大老太爷干咳两声,堂屋内迅速地安静下来,不过,气氛明显比刚才轻松了许多,至于杨双吉四人的脸色,被忽略得一干二净,“老四,既然分了户,以后就要自己当家作主了,你还年轻,勤劳一些,挣出一份家业并不难的。”
杨天河扭头,看向大老太爷,那被包成白萝卜一样的脑袋更具有视觉的冲击力了,更别说他再一次僵硬地点头,让三位太爷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也要记住,无论你爹娘如何,身为儿子,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的,这是为人子,也是身为人的本分,知道吗?”大老太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杨天河不能出声,唯有继续点头。
大老太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