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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刚被安全中心羁押,紧接着又被军方提审,是不是跟七号楼的死人有关?”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文峥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直接问道。
“我想知道什么?”田艾珺气急,语速越来越快,“我这也是关心她啊!毕竟刚出了命案,苏挽就被军方盯上了,还连带我们这些熟悉的朋友也没落下,我总该知道点原因吧!”
自从在乔周遇到苏挽,又一路杀尸逃命相互扶持至今,她一直以为苏挽足够和自己交心了。没承想直到今天被军方提审,她才发觉所谓的交心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虽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可是换作任何人被亲密的伙伴欺瞒,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舒服吧。
“文峥,你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知道,苏挽会不会有麻烦,”倪松换了个比较温和的字眼,试探地问道:“还有今天和苏挽一起离开的那位,我看她和苏挽很熟悉的样子,她们是不是亲属啊?询问的时候,军方也一直在追问我知不知道苏挽的亲友关系。”
“军方的问题,让你们很奇怪吗?”文峥冷眼扫过对方焦急的面色,“我想你们应该了解,苏挽是什么样的人。即便有些私人问题她没有对你们据实以告,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和你们毫不相干,并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
倪松有些局促地摆弄着衣角,“毕竟我们都被牵连在内,所以……”
“所以你们有权利知道真相?”文峥轻哼道:“那我就给你吃颗定心丸,以后军方不会再找你们,你们可以回家睡安稳觉了。”
“那苏挽呢?”田艾珺不愿放弃即将到手的答案,“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们,难道我们这些相互扶持的朋友就这么不可信吗?”
“相互扶持?”文峥牵动嘴角,胸腔里发出阵阵低笑,“究竟是苏挽扶持你们,还是你们扶持苏挽?好像自从搭伙以来,一直都是她付出的比较多,你又为她做过什么,现在不过出了一点小状况,你就跳出来抱怨,这也叫朋友?”
“我们决不是抱怨,真的,我们就是想弄明白。”倪松见两人越说越僵,急忙拉住田艾珺,示意她别再开口。
“如果你们的口气再真诚点,我会愿意相信你们真的只是单纯关心苏挽。毕竟她在你们身上花费了不少精力,我也不想见她失望。”文峥不愿多说,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
“不说算了,等苏挽回来,我自己问她!”田艾珺眼见谈不成,拽起倪松摔门而去。
自己问?文峥嗤笑一声,前提是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从见到苏教授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以后苏挽是再也不会轻易相信身边所谓的朋友了。
文峥环顾了一圈毫无人气的客厅,轻轻走到卧房,帮方文掖上被角。
粗糙的大手抚上儿子红扑扑的睡脸,嘴角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叹,“但愿基地还有安眠之日。”
高层区,五号别墅。
苏挽和吴教授整整一夜没阖眼,双双守在苏教授床前陪护。
苏教授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低烧、呕吐、还不停地说着梦话,身上的睡衣刚换上就被冷汗打透,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挽儿,你爸爸这样会不会出事啊,要不要送医院。”吴教授心疼地帮丈夫替换额头降温的冰袋,拿干毛巾不停擦拭胸背溢出的汗水。
“文峥说,这是正常反应。”苏挽哽咽道:“送医院也没办法,只能熬着。”
“他们怎么那么狠心啊,怕你爸爸撒谎,还用什么吐真剂,你爸爸要真想瞒着,管他外面乱成什么样,假装不知道好了,又怎么会送上门给人家折磨!”吴教授一想到这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竟然会用在丈夫身上,心里就恨得不行。
“幸好爸爸没受皮肉伤,”苏挽只能换个角度安慰吴教授,“只要这两天咱们好好照顾他,再多吃些有营养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研究中心那面,事情结束前你们就不要过去了,一来可以避嫌,二来也让爸爸趁机休息一段日子。”
生活区再添受害者的事情,苏挽不想让父母知道。她怕苏教授倔脾气上来,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硬要参加实验小组,将功赎罪。
小黑的事情已经给苏挽敲响了警钟。
如果单单是基地混乱,她还可以偷运父母出逃。可苏教授要是不小心接触到病毒,不幸感染,十个祥云也没有意义了。
“妈妈,你先陪着爸爸,我去弄些早点。”苏挽擦掉眼泪,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弯曲麻木的双腿,撑着床边从地板上爬起来。
“挽儿,你自己吃点就好了,我吃不下,你爸爸一直吐,恐怕也没法吃东西。”吴教授年纪大了,彻夜不眠再加上担惊受怕,早已让她心力交瘁。
“吃不下也要吃,”苏挽不肯听她的,“你要是吃不好,哪有体力照顾爸爸。还有爸爸,胃里空着,不喂些吃的,再难受起来,岂不是想吐都没得吐。”
吴教授见女儿说的有道理,也只能勉强答应。
幸好厨房里新添了不少材料,足够这两天守在家里照顾病患。
苏挽剁了细细的虾茸,熬了一锅营养粥,又弄了一壶养胃止吐的蜂蜜果茶,随时给虚脱的苏教授补充水分。
匆忙解决完早餐,母女两个连扶带喂,分工合作,好容易让苏教授咽下一碗粥,将床单替换一遍,才让他重新躺好。
可能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再加上吴教授一直陪在身边轻言细语安慰着,苏教授这次睡下,除了呼吸短促了些,再没有其他异状,苏挽看着也安心不少。
不过母女二人始终不敢松懈,仍然坚持守在一旁。
夜里,苏挽迷迷糊糊倚在床头,忽然觉得发顶有东西在撩动,睁眼一看,正对上苏教授饱含慈爱的目光。
“爸爸,”苏挽眼眶一酸,两行眼泪顺着鼻窝滑入嘴角,“爸爸,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
苏教授虚弱地摇摇头,又看向睡在一旁的吴教授,“不要吵醒你妈妈。”
“好。”苏挽连忙在他脑后垫了软枕,让他斜靠在床头,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养胃茶,送到嘴边,轻声说道:“这是蜂蜜果茶,喝点润润喉咙。”
苏教授浅浅抿了口,“让你们担心了,是爸爸不好。”
他的本意不过是将手头掌握的病毒资料上缴军方,好让上面引起足够的重视,尽快抓住凶手。谁承想不等凶手落网,反倒将自己陷了进去。
“是我不好才对。”苏挽握住他的手,不过几天功夫,老人就瘦的不成样子,“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自家孩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苏教授有些脱力,断断续续地说道。
“爸爸,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儿吧。”苏挽见他虚弱的很,急忙劝道。
“不用,躺了这么久,骨头都松了。”苏教授喘了口气,缓了几分钟,才朝苏挽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文峥送你回来的,”提起文峥,苏挽的眼神暗了暗,“当时特殊行动小组的石毅也在。我和妈妈出门时遇到了沈辰飞,说是研究院院长与研究中心上下联名作了担保,军方才肯放人。”
“担保放人?”苏教授急促地咳嗽了几声,气愤道:“我违规替换档案,最多不过是接受内部处罚,军方该用的手段都用了,最后还要来卖人情,简直是无耻!”
“爸爸,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苏挽帮他在胸口顺气,“清者自清,以后外面怎么样任由他们折腾,我们再不管了。”
“由不得我们不管啊,挽挽,”苏教授叹息道:“病毒扩散,基地要是保不住,百万来人的活路就断送了!还有科研中心的解毒剂,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试验成果功亏一篑?”
苏挽见他到现在还放不开,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劝道:“爸爸,病毒爆发之后,连最高指挥官都要抛弃民众躲到地下城,更何况是其他人人。你不是也说物竞天择,我们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说是那样,可要看着不管,怎么忍心啊。只要解毒剂成功,地面就有希望收复了。”
“不忍心也得忍心。”苏挽又下一剂猛药,“你看妈妈,自从你出事,吃不好睡不好,她那么硬气的人,连被军方提审时都没有退缩,却在看见你昏迷的时候,当着石毅的面痛哭。爸爸,你已经老了,难道要背着国家过一辈子?如果真有那一天,你累死也救不了别人,只能让妈妈伤心绝望。”
苏教授扭头看着妻子憔悴的脸庞,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爸爸妈妈老了,出事也无所谓,可你毕竟还年轻啊。就算是为了你们母女,我也希望基地能坚持到最后。只有攻克病毒,你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