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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还倔强的没收回来,江楚寒眉心微蹙,烦躁感渐生,口袋里安静躺着的小本子越发硬梆梆,硌得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也是自己爱的,难受也心甘情愿。眉峰微挑,犹自还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现有人已经偷偷乐起来。不想再掩饰那么多,转身对上她的眼睛,找寻那里是有多认真,是有多没心没肺,“你要护照做什么”。莫辰就是要顶风作浪,就是要火上浇油,就是想他紧张,故作当然的说,“出国呀”。
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不知被什么牵扯着,隐隐作痛。江楚寒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左手的拳头已经无法再握紧,闭了闭眼才松开,颓然的放下,掏出口袋里的护照,递到莫辰手上,什么也没说就转过身不再看她。看他拿出护照莫辰就知道玩笑开大了,抓在手心像烫手的山芋,难受又丢不开。先前的喜悦瞬间被冲淡,原来还是她自负了,确实是高估了自己,原来他没她自以为的那么在乎,原来他现在已经轻易就可以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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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的气氛霎时弥漫,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呼吸压抑,吞吐困难。莫辰进退不得,执坳的站着,把护照放回桌上,“我不要了,刚刚是开玩笑的”。江楚寒扫了眼他那么在意的东西,良久才冷笑出来,嘴角的荒凉都让莫辰心惊。“莫辰,你还是这样,一句玩笑就要抵消之前所有的任性,是不是最后你也会告诉我这些天你讨好我也只是玩笑。两年,你说走就走,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今天我还那么蠢担心又不见了你,担心你是不是又走了。出国?国外有那么好,七年不够,两年不够,还要继续。既然你那么想出国为什么要回来,你走啊,我宁愿一直想你是有多委屈而离开,也不要每天担惊受怕,想着你哪一天又会心血来潮突然消失。我受不起,也不想再这样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直接敲击在莫辰心上,顿时惶恐。这是江楚寒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坦露自己的内心,直言自己的心情。莫辰从来不知道,担心、害怕,原来这样的词语也可以用在他身上,用在这个有着宽阔胸怀,有着宽广肩膀的男人身上。偶然一瞥他的懦弱无助,只觉惊心动魄。虽然有人说,时间种种,终必成空,可她还始终是他一生的遗憾。
“江楚寒”,莫辰有点无力的伸出手,叹息着他的名字,想要触碰却又不敢。指尖刚碰到,就被吓退,“不要碰我”,江楚寒烦躁的语气,莫辰顿时受惊一样,收回手握拳放在身旁。他眼底是深深浅浅细碎的光,让人看不清楚,琢磨不透,侧脸的轮廓依旧俊朗,甚至连紧抿的唇角都那么吸引人。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莫辰试探着还是轻轻的抱住了他,“江楚寒,对不起”。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直到这一刻才幡然醒悟,原来是错得那么彻底,让他差点真心错付。
江楚寒僵硬着身子,好久才叹了口气,感慨良多,却还是只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对不起…”,莫辰哽咽,可是除了这三个字,她没有更好的表达。窝在他怀里,感觉着这个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感动悄无声息的蔓延。他的隐忍,他的纵容,都被她当成了理所当然,是她把他变得懦弱。“江楚寒,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江楚寒还是不忍,看到她的眼泪心底就抽痛,不觉放柔了声音,“你除了胡搅蛮缠什么都不会”。
莫辰咬着唇沉默,他说的都没错,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从来都不管不顾,恣意妄为,多庆幸有他,一直包容,一直纵容。良久,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轻轻的亲吻他的嘴角,眷恋的搂紧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鼓足勇气,坦露自己。
“江楚寒,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妈妈的事。我八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她是个画家,去过好多好多地方,画过好多好多画。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就没了,我还没到懂事的年纪,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就那样不见了。我一直想找她,想去她走过的地方,看她看过的风景。那年遇见你,我真的觉得很幸运,在我最彷徨无措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给我温暖,给我安慰。你明白当我发现那个人就是你时那种幻想透进现实的惊喜吗?可是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也没说过爱我,就连求婚都是在床上。有时候我也会彷徨,也会怀疑,也会犹豫,要不要嫁给你,要不要这么快嫁给你。以前我一直觉得妈妈结婚后应该是不快乐的,因为爸爸从来都是为了事业,总是很少陪她。我害怕也会像她那样,害怕有一天也会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一个人孤单的等你,却等不到你。妈妈她走的时候爸爸甚至都不在她身边,她连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也惶恐,害怕走进婚姻的坟墓,就真的把爱情埋葬了,害怕有一天你会不那么在意我,到时候我却没办法后悔当时冲动的决定。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妈妈她应该是快乐的,不然为什么她那样一个潇洒的人会心甘情愿走进婚姻的围城,结婚生子,做一个家庭主妇。你说我发现得是不是太晚了,江楚寒,我走遍了全世界,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的全世界”。
她那么伤感错乱的讲诉,江楚寒却全部都听懂了,懂了她内心脆弱的那一点点惶惑。她不是不想要,只是害怕失去,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也没让一切变得完美。那么震撼的一句“你才是我的全世界”也深深的刻印在他心上,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承认自己心底最深的懦弱和依赖。拥抱似乎都变得不够,江楚寒也被感染,贴在莫辰耳边低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准备好,告诉我你也害怕”。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会误会,我怕你会以为我不愿意,我怕有一天你不会再那么纵容我,会不要我”。莫辰把头埋得更低,闷在他颈侧,低低的说着她的害怕,江楚寒心都乱了,揉着她的头发,爱意绵绵,“傻丫头…”。“江楚寒…”,莫辰往他怀里缩了一点,嘴唇擦过耳垂,即使声音再小,他还是听见了,听见了那句,“我爱你”。心跳彻底乱了节奏,“怦怦”几乎喜悦的要跳跃出来。江楚寒猛地拉开她,直愣愣的盯着她的眼睛,傻傻的说,“你再说一遍”。
莫辰又怎么会再说一遍,刚刚是大脑充血,一时冲动不觉就说出来。这时脸早已红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表白过后反而不好意思了,被他直直的盯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头低得几乎要埋进去。江楚寒还是执着的想要再听一遍,莫辰没有办法闪躲,只能迎上去猛地吻住他,堵住他所有的追问。他的唇还是微凉的柔软,瞬间消退了满身的燥热,清凉直透心底。
江楚寒恍了一下神就反客为主,把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把她狠狠按在怀里,不留一点缝隙。气势汹汹的吻彻底征服她的理智,怀里的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只随着他动。含着她的唇直想叹息,不觉越发加深这个吻,指尖也像是有记忆一样,从衣服下摆钻进去,寻着滑腻的肌肤一路攀爬,覆上那片柔软,轻拢慢捻。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散落了一地,两个人都只想靠近对方,越想靠近对方越觉得不够。贴在一起的肌肤滋生出一种满足感,也滋生出更灼热的温度,让人失去理智。
莫辰早已情动,虚弱的攀附着他,嘴里逸出的不只是难受还是愉悦的呻吟。迷乱里胡乱的吻着他,去寻他的唇,被吻住才觉得安心。身体在他的挑逗下也越发躁动空虚,自觉的贴近他,任他予取予求。被放在冰冷的桌面上才瑟缩了一下,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扒着他的后背,无力的求饶,“江楚寒”。
她的低声求饶更刺激了他,江楚寒越发膨胀,把她按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今天就在这里”。他就是要在这样风雅的地方做这样香艳的事,那样迫切的渴望,都等不到回房。莫辰沉在他的微微一笑了,立马就失了原则,细长的双腿盘上他的腰,主动送上香唇。只要他要,她就愿意给。
江楚寒没有重新听到那三个字,却也在她的臣服里异常满足,抱着她冲洗忍不住又狠狠疼爱了她一次才搂着已经瘫软的她出来。把莫辰放上床她就自动的缩进他怀里,江楚寒不舍的搂着她,偏生莫辰还不知死活的动手动脚,柔弱无骨的小手摩娑着赤裸的胸膛,腿也有意无意的擦过敏感部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