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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像我这么正常的人,怎么会生出你们三个怪胎?”
秦孝轩百思不解。“一个是像蛮牛一样死不肯转弯,一个像得了自闭症的企鹅只会摇摇晃晃往前冲,最后一个则像──”“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北极熊,光会狂吼。”秦仲文冷冷的接话,省去他老爸的唠叨。
“希望这只北极熊不会笨到去挑衅忧郁企鹅,否则恐怕连吼的机会都没有。”
听说啸文为了上回莫名其妙挨揍的事,正积极练拳准备再摆擂台挑战穆文。
只希望啸文不会冲动到不会察言观色,他可没空帮忙收尸,穆文的事就已经够他烦的了。
他再不快点恢复正常,职员恐怕要跑光了。
烦!
“唉!想不到穆文会喜欢上綄邻。”怎么看都不搭啊。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秦仲文漫不经心的回答,试图从有如走马灯的脑海中掀出救星。“得了自闭症的企鹅爱上活蹦乱跳的鲜鱼,正合食物链。”谁能帮得了这次忙呢……
怎么好好的一段爱情给他说得像上生物课一样?秦孝轩愈来愈无法相信秦仲文竟会是他儿子。
谁呢?谁能帮穆文呢?
有了!秦仲文突然往桌面一击,差点吓坏了有轻微心脏病的秦孝轩。
“佐原之臣!”“佐原之臣?!”秦孝轩的眼睛突爆,奇怪地打量着大儿子。“你是指在日本的佐原之臣?”
“就是他。”总算找到救星了。他一出面,绝对搞定。“他是解决问题的专家,由他出面,一定有办法解决。”只是收费会很高而已。
他的确是解决问题的专家。只不过像这种爱情方面的疑难杂症,他有办法解决吗?
“你倒跟他走得挺近的。之介那边没问题吗?”他的女婿曾经惨遭他的三个儿子轮流修理,而佐原之臣又是屈之介的双胞胎兄弟。唉,这说起来挺复杂的,一时说不清。
“我管他有没有问题。”秦仲文泾渭分明,懒得理跟他们三兄弟卯上的屈之介。“和我做生意的是佐原之臣,又不是织敏的丈夫。”虽然长了同一张脸,性格品德却是大不相同。
若说屈之介是一个下流的采花贼,那么毫无疑问他,佐原之臣就是一只高贵的狐狸,相差何只千里。
最重要的是这只狐狸懂得进退,不会搞砸他即将托付的任务。至于费用方面……当然是交由他老爸支付,谁教他是主角的父亲。
“这次就靠你了。”儿子成熟了,他这个闲来插插花的老子这次终于可以全身而退,岂不乐哉。
“没问题。”秦仲文夸下海口,打开计算机键入佐原之臣的国际网络号码。
“我先走了。”能请得动帮手的人都开始操盘了,他这个闲人还死赖着做什么?
当然是拍拍屁股走人啰。
“等一下。”秦仲文抢在父亲离开前拦住他,接着丢给他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签完支票再走。”
“啊?!”
※※※
直到这一刻,綄邻才知道什么叫作相思。
望着外面高挂的艳阳,高达摄氏三十七度的气温丝毫影响不了她阴郁的心情。她好想秦穆文,好想好想!
缩在沙发上掉泪的綄邻气恨自己的一时冲动,搞砸了一切。要不是发生了街头争吵的那件事,此时的她应该是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听着他的心跳。
她再一次伤了他,而这一次,他恐怕不会原谅她了。因为他已经把心门紧紧关闭起来,拒绝任何人的干扰。
她曾经向大姊打听过他的状况,结果很糟。听说他已经很少回秦氏大楼,几乎都在他新买的公寓过日子。
她知道原因出自于她。綄邻的眼泪愈滴愈多,也愈滴愈快,却再也没有人来为她吻干泪水了。
她就像穆文常骂她的,是个大笨蛋!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男人如此宠溺她、爱她,而她却傻得将他推开,只为了一时的同情心。
她好怕他会折磨自已,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情愿自己难受也不愿责怪她。即使从头至尾都是她不对,也不见他曾向任何人说过埋怨她的话。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却无福消受,因为她不够聪明到理解他这一面。
你若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爱人方式,就请包涵点,否则请转身离开。
綄邻想起老管家的话,瞬间感到自己的无耻。她早该转身离开的,至少那时的他不会被伤得这么深,几乎以自残来惩罚自已。
他拒绝听、拒绝看、拒绝用心。大姊说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飘荡的游魂,只是披着秦穆文的外皮而已。她好想去看他,但又不敢,因为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再也不会开启心扉,情愿任灵魂一辈子漂流。
而她呢?他知道她也在漂流吗?曾经她以为婚姻便是意味着失去自由,现在她才知道,没有了心才叫作失去自由。他们的心都迷失了,却在时空中错身,无法产生交集。
她多希望能亲口向他说“对不起”,然而这小小的愿望此刻看起来却像是天边流星般遥不可及。
我爱你,綄邻!
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会出现他温柔的眼神,喑哑的低喃,认真的言语。
如果有傻瓜排行榜,她一定是第一名!竟为了一个飘忽的影子而放弃既有的温柔。她老骂他是粒毒苹果,事实上她才是该削皮的那个人──削去自以为是的外皮。
她好想见他……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綄邻无精打采的起身应门,意外的见到一捆花束。
“拾綄邻小姐?”送花的小弟试探的询问,生怕送错了地方。这小姐哭得好象她家有人过世一样,怪值得同情的。
“我是。”她机械性的回答,机械性的签名,然后又机械性的关上门,最后再机械性的打开包装纸。
紫玫瑰?她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从她毕业之后就再没见过这种花束,她还以为紫玫瑰情人从此化为泡沫了呢。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次居然有附卡片。她颤抖着手,因难的打开白色镶金边的欧式卡片。
亲爱的綄邻,该是见面的时候了。卡片上面所记载的餐厅,是我为我俩特别挑选的邂逅之地,相信你必会喜欢。
充满贵族风格的用字,的确满像他的风格。但这次的字迹和上次完全不同,为什么呢?难道上次他是托人写的?
卡片上头所载的餐厅,是一家极为著名的法式餐厅,以昂贵著称。
綄邻跟着打开一个蓝色的盒子,里头竟是一件薄纱礼服,闪动着迷人的色泽。她认出这是一个著名设计师的作品──即使穷酸如她,也懂得时尚的。
不能说她不期待今晚的到来,毕竟她心仪已久的神秘恋人即将现身;只是她心心同时也存在着另一种矛盾情结:她应该赴约吗?这算不算是一种出轨的行为?
出轨?綄邻摇摇头,摇掉脑中的可笑字眼。她差点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订婚,还是自由之身。
去拥抱你的完美情人,去呀!
秦穆文刺人的嘲讽犹回响于她的耳际。她是伤了他,但他又何尝未曾伤她呢?
心中存有另一个影像的确是她的不对,但他却是轻易的将“去”字说出口,难道就不是另一种伤害?
爱人好累啊,但没有爱的生活却更累。寂寞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奔来,直到把人逼疯为止。
她再也无法思考,决定好好睡上一觉,以赴今晚的餐约。
※※※
“请问是拾綄邻小姐吗?”穿著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的餐厅领班稳稳的等在餐厅的入口,似乎早有准备。“我是。”綄邻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的紫玫瑰情人做任何事都很周密,甚至还帮她准备好礼服。
“这边请。”领班为她打开餐厅的大门,领她走向一道雕花铜门。綄邻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因为她知道她素未谋面的神秘情人就在里面。说是“情人”或许太过夸张,但在她尚未真正陷入爱情以前,她的确视他为情人。
只不过一向躲在暗处的长腿叔叔,为什么突然间决定要见她?她百思不解,只能颤抖着一双几乎支撑不下去的长腿,紧张的等待领班为她打开那道铜门。
在那里面有她心中的完美典范,然而此刻她却矛盾得想拔腿就跑。这种既期待又害怕面对的心情,就连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