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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呀?”
秦名灿掩饰地笑,“换什么,你说。”
“送女人东西你比我在行,不信你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混迹情场这么多年,就算倒追他的女人更多,但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想征服一个原本对他怀有敌意的女孩,送玫瑰可不是聪明的选择,因为那算不上有诱惑力的物质,杀伤力远不及香车钻石来得强。
在此之前,虽然他也曾给左优优开过价码,但价码只是一串数字,对于一个还在校园里的女孩而言,那其实也是抽象的。
如果现在换做蒙筑来追优优,或许不会像他追得这么郁闷辛苦,他送给千柠的那些东西换到左优优身上,真的会无效吗?
秦名灿并不十分确定,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希望那些无效。
……
蒙筑的婚礼恰好在大二期末考试的前一天。
这种消息左优优一点都不想知道,但秦名灿偏要告诉她。
自从和蒙筑见面以后,秦名灿不送花了,改为每天给她发短信,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又无聊的小事。
比如他又要去见一个不想见的人,比如开会开了一天腰酸背痛,比如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几个小时后就会站在法国的土地上……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讲给她听,她很感兴趣吗?
为此左优优不胜其烦换了好几次手机号,可是每次都会被他找到。
后来她听说有的手机有屏蔽功能,但是她的手机也才换不久,扔了舍不得。
虚伪的婚礼
“蒙筑明天结婚,如果你能来,我会非常惊喜。”
左优优看完这条短信微微一怔,忽然打了个激灵。
自习室里人很多,大家都在临阵磨枪做最后的冲刺。姚蕾坐在她旁边,心不在焉翻着英语书,耳朵里塞着耳机。
优优碰碰她,示意她出去一下。
“怎么了?”站在走廊里,姚蕾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问道。
“蒙筑明天结婚,你说千柠是不是知道了?”优优担心地说。
“不能吧,谁告诉她的?”
“不知道,可是我刚才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她正在换衣服。”
“换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觉得自从千柠失恋以后,就不在意打扮了吗?刚才我看她换了好几条裙子,还堆了一桌子的化妆品。”
姚蕾听得表情渐渐严肃,皱了皱眉说:“那还真有可能,她该不会是想去砸场子吧?”
左优优吓得立即掏出手机打给千柠,没想一拨就通了,电话那头有些吵,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里,千柠细声细语地问:“优优,怎么了?”
“你在哪呢?”优优急切地问。
“在外面啊,我约了朋友吃饭。”她的声音没什么特别,听起来还挺愉快的。
“哦”左优优不敢多问,旁敲侧击地说:“明早上自习用不用给你占座位?”
“帮我占一个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看来真是她想多了,优优挂掉手机松了口气,“千柠没事,明早还要和我们一起上自习呢。”
晚上熄灯前千柠回了寝室,买了水果分给大家吃,然后和往常一样敷面膜、睡觉。
第二天优优买早饭给她捎了一份,吃过以后大家一起去上自习,千柠有段时间没记笔记,所以一天都在忙着补,看起来心无旁骛。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蒙筑正在和另一个女人举行着隆重的婚礼。
在教堂神圣的音乐里,他们彼此交换戒指,许下誓言,彼此亲吻在神灵面前发誓相爱一生。
欺骗神灵是有罪的,当秦名灿发来短信为她直播这一“感人”瞬间时,左优优愤愤地想。
给我爱的勇气
不知站在婚礼的殿堂上,蒙筑的脑海里会不会闪过千柠的身影,应该不会,他大概正在盘算着这场婚礼会为他带来多少利益吧?
至于女人和感情,对他而言根本就是用不着认真的东西。
优优小心翼翼把短信全都删除干净,不想在这个时间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千柠,她好不容易从失恋的伤痛里走出来,还是不要用任何消息刺激她了。
坐在自习室里,优优望着千柠的背影,看她孩子一样的小骨架,洋娃娃一样微卷的长发,还是美得让人怜爱。
在那样的背景里,她忍不住幻想杨帅依然坐在她身边,任由她撒娇、不讲道理地由找茬,像呵护妹妹一样真心实意地爱着她,那是多幸福的画面啊。
可是这幅画突然就碎了,虚幻的光环湮没了杨帅的身影,只剩下千柠对着虚伪的男人表露爱慕。
难道童话真的敌不过现实吗?
优优感到害怕,她看到杨帅和安扬在同一个世界里张望,而另一个世界里,蒙筑、秦名灿、还有许多隐藏的不知名姓的男人,正在得意地笑。
他们胸有成竹又满脸愚弄,眼里闪着杀手一样残忍的光。
“有人来了。”姚蕾在后面蹬了蹬她的椅子。
优优转头,见刚从球场回来的安扬正在教室门口冲她打招呼,他身上穿着蓝色的球服,手里拎着她爱吃的零食。
优优回以微笑,就这样坐在座位上远远看着,要把这瞬间的画面印在心里,给她守护纯真爱情的勇气。
……
三天的期末考试很顺利地完成了,两天之后成绩出来,大家考得都很好,为了庆祝,寝室又约好一起出去吃饭。
饭间,姚蕾依然张罗着喝酒,只是这次喝多了不再互相八卦情事,而是谈未来、谈理想。
“我突然觉得,男人在我生命里非常的微不足道,我妈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哭了半辈子,自己郁闷出了肝癌,可那男人也照样过他滋润的生活!所以用不着为谁真正伤心,努力赚钱养自己,高兴了和谁谈谈恋爱,不高兴就自己开心的活!”姚蕾说的不是醉话,她没喝那么多。
有真爱?你举例!
“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还是应该坚信这世上有真感情,不是说你相信什么事情,就会遇到什么事情么。”优优说。
“我也想坚信,但至今从没看到真感情在谁身上发生过,你给我举个例子?”姚蕾像是虚心接受,其实是在委婉反击。
优优笑着点头,“当然有啊,比如我爸和我妈。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是我爸一直都不肯再结婚,他说妈妈只是从外面的世界搬到他心里住,我们虽然看不见,但他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你说这算不算真感情呢?”
姚蕾眨着眼,脸颊在啤酒的刺激下有些微微发红,她感慨说:“听着还挺让人感动的。”
“所以说吗,不能因为失败一次就绝望了,你只要相信有真爱,真爱就会出现!”优优有些得意。
“可是我活着的时候,怎么能知道他肯为我守身一辈子呢?”
“我觉着吧”于果果说,“活着的时候专一就够了,既然一个在天国一个在人间,还是互相再找个依靠的好,你应该劝你爸结婚。”
优优叹息,“我也知道啊,小时候还没什么感觉,长大了才知道爸爸真的很可怜,尤其我和安扬哥恋爱以后,想着爸爸就要这样一个人过完一辈子,觉得好凄凉。”
“来来来,为优优的爸爸干一杯。”姚蕾举杯。
“优优,你是不是赞同爱情应该不计回报的付出?”千柠在举杯时问。
“对啊,爱的时候当然要不计回报,就算万一失去了也不后悔,毕竟真心投入过嘛。”
饭前约好不谈感情,在即将散席的时候,大家终于还是破了例,看来爱情啊,想不把它当主题还真挺难的!
当晚大家微醺地回到寝室,已经快到午夜。
简单洗了洗爬到各自床上,虽然很困,但谁都不忍心把大二最后一个夜晚就这么睡掉。
“要不要我们再聊点什么?”果果提议。
“好啊。”姚蕾含糊地答着,她喝的比她们多,现在正在和酒精斗争。
“那个——”千柠忽然开口,弱弱的声音透着犹豫,“优优,蕾蕾,果果,你们是我的朋友吧?”
复合是什么意思?
她很少这样说话,优优有种不祥的预感。
“废话!”姚蕾的音调比刚才高了些。
“那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反正随便你们怎么想啦。”她下定决心似地说。
优优坐起身,隔床看着千柠,她一直没躺下,抱着膝盖坐在床角,从窗户透进来的路灯光洒在她白色睡裙上,看着像个幽灵。
“我和蒙筑复合了。”她说。
原本就很安静的屋子一下坠入了死寂。
“你说什么?”半晌后姚蕾迷糊地问,“蒙筑不是前两天结婚了吗?”
“嗯,我知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是什么意思?他都结婚了怎么复合?当小三?”
千柠不出声,朦胧的光线里,她蜷在一起的身子越发小了。
“我给你打电话的那天晚上,你是去见蒙筑吧?”优优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