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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仰起头,看着安铁道:“不是呀,我觉得跟叔叔在一起好幸福,碰到叔叔,我一直觉得自己那么幸运。”
安铁看了瞳瞳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脑子里又闪过那个醉倒在床的美丽的少妇,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夜色也仿佛浓稠了许多。
这时,安铁听见耳边瞳瞳的声音轻柔地唤着:“叔叔!”
安铁转头看了一下瞳瞳:“嗯!”
瞳瞳睁着眼睛,目光如水地说:“我爱你!”
安铁把瞳瞳抱在怀里,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说话。
※※※※※※※※※※※※
我有些累了
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
指望我的眼睛能向你传递些什么
秋天在你嘴里变黑、变冷
房间在我眼里变深、变大
亲爱的,我真的冷了
像一个将要死去的可怜人
把脸埋向你的胸口
把心撕得粉碎
而我却不能喊冷、哭疼
我想就这样抱着
不思考、不说话
把秋天抱走、把月亮抱圆
此时,世界是静的
我们是空的
我看见去年那场大雪
从天花板落下
一寸一寸把我们埋起来
埋成一座白色的坟冢
而我们就要在里面腐烂
——薇秋凌白《只拥抱,不说话》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四百三十八章
月亮被我咬下一半
然后我哭了
那么伤心
可它还是可以把我们照亮
不是吗?
这时嫦娥在跳舞
把水袖甩在身后
就像,你抱我的样子
雨敲打在玻璃上
整整一夜
接着天就凉了
我忽然看到
爱的颜色
在嘴唇上亮起来
爱上一朵花吧
爱上它的美丽和刺
爱上它给的哀伤
并在这种深切的哀伤里
孤独并甜蜜
开在星星上的花朵
是你喂养的爱情
哦!不!小王子
他们听不懂
他们在自己的星球上做梦
他们不知道你的星球有一朵花
只为你开放
——薇秋凌白《夜光杯》组诗节选
※※※※※※※※※※※※※※※※※
安铁把瞳瞳抱在怀中,过了好一会,才低下头,看着瞳瞳一会闭上一会又不安地睁开的眼睛,轻轻地说:“丫头,叔叔也爱你啊,不管以后你在哪里,叔叔一辈子都会爱你的。”
说完这句话,安铁的心中如同针扎一样难受,安铁感觉现在自己不是在说爱瞳瞳,而是在跟瞳瞳告别,而且,安铁尽量让自己相信,自己对瞳瞳的爱是一种父亲对女儿的爱,这种念头被自己不断地强调,又不断地否定,心里矛盾而恐惧。
安铁说完 瞳瞳马上说:“叔叔,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安铁笑了笑,心里翻腾着,表面却看起来轻松地说:“傻丫头,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跟叔叔在一起一辈子呢。”
安铁说完,在安铁怀里的瞳瞳脸突然涨得通红,然后,挣扎了一下,伸手在茶几上拿起一杯酒,又是一口喝干了,之后,又拿起一杯递到安铁嘴边,安铁刚要伸手拿酒,瞳瞳就脸红红的笑着把酒拿开说:“不!叔叔,我喂你喝。”
安铁张开嘴,心里莫名其妙地跳着,喝干了瞳瞳喂自己的这杯酒。安铁喝完这杯酒后,瞳瞳在怀里扭动了几下,然后看着安铁平静地说:“没有叔叔的生活叫什么生活呀,我都没有想过。”
安铁道:“傻丫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瞳瞳说:“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来喝酒吧。”
安铁担心地看了瞳瞳一眼道:“傻丫头,别喝了,喝多了就不好了。”
瞳瞳坐在安铁的腿上,撒娇着说:“再陪我喝一点嘛,秦姐姐明天是不是要搬过来呀?”
安铁一愣道:“嗯,差不多,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明天就是中秋了,晚上咱们好好聚一下。”
瞳瞳心不在焉地说:“嗯,秦姐姐来了之后,我就不能这么黏着你了,嘻嘻。”瞳瞳抱着安铁的脖子,怔怔地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瞳瞳的身子缩了一下,手臂用力地在安铁腰上抱紧了一点,沉默了一会,然后眼睛出神地说:“叔叔!”
安铁此时心里仿佛有些麻木似的,什么也不敢想,安铁“嗯”了一声:“什么?”
瞳瞳说:“这样真好,我一直就想什么时候你要是能经常抱着我跟我说话就好了。”
安铁故作轻松地道:“以后叔叔会经常抱你,跟你说话,行了吧。”
瞳瞳笑了一下,怅然若失地说:“可是我已经大了,要是经常坐在你怀里,秦姐姐就会不高兴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安铁想了一下说:“抱着女儿坐在腿上说说话也没什么,你秦姐姐应该不会多想。”说完这句话,安铁自己都不相信。
瞳瞳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明天秦姐姐就要来了,今天你就陪我再喝几杯好嘛,叔叔?”
安铁拗不过瞳瞳的要求,又跟瞳瞳一起喝了几杯。喝完一看酒瓶,桌子上已经有六个空瓶子了。瞳瞳已经是脸色绯红,眼波流动,看着安铁的眼光也更加热烈。安铁吃了一惊道:“丫头,你都快喝两瓶了,还没吃饭,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此时的瞳瞳已经有点醉了,瞳瞳还是坐在安铁的腿上,头靠在安铁的胸口道:“我还没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瞳瞳双手捧着安铁的脸,额头在安铁的脸上蹭来蹭去。
瞳瞳头发里那股特有的清香不断被安铁呼吸着,安铁的头也开始有些发晕。安铁感觉瞳瞳的身休也越来越热,像一个火球一样,灼烫着安铁的胸膛和两腿之间。
此时的瞳瞳穿的是一件柔软棉制的睡衣,贴在安铁身上就跟没穿衣服似的,瞳瞳的身体烫得安铁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瞳瞳柔弱无骨地贴着安铁,又拿起一杯酒,娇媚地说:“来,叔叔,喝,瞳瞳想跟叔叔喝醉,瞳瞳想跟叔叔说话。”
抱着瞳瞳,安铁心里一阵阵暖流在全身流动着,这股暖流仿佛又顺着全身各个毛孔冒出体外,安铁的全身都在出着细汗。额头和手心都湿漉漉的,尤其是瞳瞳的屁股和安铁下面的结合部位,安铁连想都不敢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是个罪犯,安铁感觉那里更是潮湿得不行,在瞳瞳发烫的屁股的熨烫下似乎在不断地冒着雾气。
安铁有些费劲地说:“傻丫头,有什么话就说啊,还要喝酒才能说,你这么胆小啊,叔叔又不是老虎。”安铁想用说话让自己分神。
瞳瞳抬起头,突然流下泪来,盯着安铁说:“叔叔,我要像卓玛爱海军叔叔一样爱你,我不想像一个女儿爱父亲那样爱你。”
安铁听完瞳瞳的话,身体一下子僵住了,面对瞳瞳这么赤裸裸的表白,安铁如遭电击。其实安铁不是心里没有想到,他只是心里不愿去想,不敢去想,每次亲热地抱着瞳瞳的时候,安铁就有一种明显的仿佛重生一样的激情,这种激情如此激烈,仿佛要将自己燃烧成灰烬,是必须置之死地然后才能重生的那种激越与痛快。越是激动,安铁越是恐惧,仿佛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横亘在瞳瞳和安铁之间,哪怕是安铁想一想,也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安铁觉得自己和瞳瞳早已经超出了父女之间的感情,但他总是在内心为自己辩解,然后又否定。否定之后,又强制自己相信自己对瞳瞳的爱只是父女之爱。
世俗不会原谅安铁和瞳瞳的这种感情,尽管自己和瞳瞳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收养关系,尽管在法律上,瞳瞳和自己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但实际上,瞳瞳从一开始就跟自己有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安铁无法漠视也不能忍受自己和瞳瞳已经超过了伦理的感情。这种道德上的审判有时候比法律的审判更加让人痛苦。
先不说别人,即使李海军和白飞飞,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和目光里,安铁就觉得自己和瞳瞳如果有更进一步的感情,那将会是多么让人无法忍受的灾难。实际上,安铁觉得自己和瞳瞳的亲密举动早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安铁一向是一个矛盾的人,他愤世嫉俗,又安于世俗,他想突破常规,又害怕常规。
整体上来说,他向往那种理性的有节制的有追求的生活,那才是一个社会正面的控制大局的精神力量。
此时的安铁目光有些迷乱,秋天夜晚的寂寥和空虚使安铁急需要抓住一些东西,长期以来,安铁实在觉得自己太过空虚而飘浮,像一个飘浮的气球,随时都好像被一阵风吹走。
安铁又看了一眼阳台,对面那个少妇寂寞空虚的脸,和黑暗中的烟头,仿佛就像是自己影子,在幽暗中飘浮着。
看着瞳瞳娇艳如花的脸,安铁使劲把瞳瞳紧紧搂在怀中,如同抱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