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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井晨风满头大汗、双眸赤红,拼全力去抢救她,他真为这对人儿感到惋惜:
“总裁,放弃吧……”
桑幽幽溺水时间过长,救上来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心跳,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陈思,你再敢说一句这样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井晨风咆哮着,像头发怒雄狮,他没有时间看陈思,手上动作一直没有停过,他不相信,桑幽幽真就这样离开他了。
泪水跳出了眼眶,一滴一滴砸桑幽幽冰冷脸上,他发疯般地捶打着她胸口:
“桑幽幽,你给我醒过来,我不准你死!你不是说要永远留我身边吗?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你听到没有?给我醒过来,只要你醒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
他声音听起来那么僵硬,胸中始终有一口气不敢释放,仿佛他一旦释放了,桑幽幽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一直提着那口气,任凭眼泪无声地滴落,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无法放弃她。
世界上遥远距离,是你就我面前,而我却再也唤不回你。
现有谁能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唤醒她?
只要能唤醒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也许是他泪温暖了她冰冷心,给她停跳心脏注入了一丝能量,也许是他许诺太具诱惑力,就他又一个捶击之后,她突然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水。
“夫人?夫人有知觉了!她活过来了!”
陈思第一个叫了起来,悲伤脸顿时跃起一丝激动笑意。
井晨风手停半空中,当看到桑幽幽接二连三地咳嗽时,他才相信,她真活过来了。
“桑幽幽?桑幽幽?睁开眼睛,看看我,睁开眼睛……”
他抚上她脸庞,整只手都发抖。
桑幽幽眼睛缓缓张开了,涣散目光没有一丝焦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便又匆匆地合上了。
他一把抱起她,紧紧地拥怀里,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冰冷唇抵她额头,他闭上眼睛,终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泪水不自觉地流淌下来,淹没她发丝里。
他将她抱起,迅速向别墅跑去。
“打电话叫梁博士。”
他沉稳声音又出现了,与刚才那个恐慌他判若两人。
陈思高兴地应了声,马上拨通了电话,两个男人护送着桑幽幽,似乎没有人记得,海滩上还有一个桑海洋。
半个小时后,别墅一楼房间里,梁博士诊断后给出了结论:
“井总裁,幸亏您及时施救,目前看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您不放心,就等她醒来后到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井晨风站床边,双手插裤袋里,衣服未换、仍然湿湿地贴身上,发丝还偶尔往下滴着水珠。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桑幽幽,一双浓眉紧拧着,一言未发。
梁博士看了他一眼,马上收回了目光,这样井晨风,有点像死神,让人不敢直视。
梁博士感觉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眼珠转了转,谄媚地笑了笑,说:
“呃……井总,作为医生,我认为您应该去换套衣服,这样下去会感冒。”
片刻之后,井晨风终于给了他回应:
“丝雨怎么样?”
梁博士像得到了特赦,回答得很:
“令妹已经没事了,可能会有点感冒,我来时候,她还睡着。”
井晨风点点头:
“这边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梁博士看了看桑幽幽,马上明白了什么:
“是,一定不会,总裁放心。”
“你可以离开了。”
“是。”
梁博士匆匆忙忙地走了,好像走得慢了就会引火烧身一样。
谁都看得出,井晨风情绪很坏、很糟糕。
傍晚,暴风雨还持续,没有停下来意思,从窗口望出去,海边黑压压巨浪依然情绪高涨地往岸边涌来。
井晨风走到窗口,将厚重窗帘拉上,想把那些带着不良记忆暴风雨挡窗外,仿佛只要看不见、听不见,这些不良记忆就会不存一样。
或者,哪怕只给他片刻遗忘,也好。
就窗帘即将拉上那一刻,他猛然间想起海边还有一个人,放眼望去,暗沉海边,涨潮海水已经将原本海滩吞掉了四分之一。
桑海洋呢?
---------第一------------------
☆、162 都是对自己下了毒手
阴沉天空让光线越发地灰暗,若大海滩上,似乎有一个花白圆点若隐若现。
他心下一紧,如果桑海洋消失了,一切矛盾是不是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可以忘了桑幽幽身份,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她继续留身边,只要她不知道这个秘密,就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可是,他真能忘了她身份吗?
看着桑家两个一模一样女孩都健健康康地生活他眼前,叫他怎么能不想起微云?叫他怎么能忘记她们是桑海洋女儿?
这时,床上桑幽幽咳嗽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拉紧了窗帘,将这些想法暂时关了窗外,走回床边。
大床上,桑幽幽眉头紧锁着,表情痛苦,整个身体都挣扎,仿佛还海里,与海浪搏斗。
“不要……我好怕,我好怕……爸,我们回家,我要回家……”
她头不停地扭转着,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好似用了浑身力量,周身笼罩着全是恐惧。
井晨风床边坐了下来,慢慢将她身体搂进了怀中,紧紧地,似要驱散她所有不安。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直到这时,理智才慢慢回笼,唇瓣抵她额头上,滚烫触感让他心揪作一团。
他从来不相信会有人具备这种能力,能把他意志力打垮,能让他像个疯子一样横冲直撞,能把他心……掏空!
他知道,桑海洋不能死,只有他活着,他才有理由把她留身边。
“陈思!”
他叫着,一直守门外陈思马上推门而入。
“总裁,您叫我。”
“去把桑海洋找回来。”
“是。”
得到了命令,陈思一秒钟都不敢耽搁,迅速跑出了别墅,赶往海滩。
他不敢让桑海洋死掉,他怕有朝一日,桑幽幽知道了真相,会恨他一辈子,那将会是永远都无法挽回恨。
他揽得她紧了,眉宇间痛楚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无力:
“桑幽幽,你可知道,无论放了你,还是救了你,都是对我自己下了毒手。如果你醒了,就必须承担我痛苦,你还愿意醒过来吗?可是,只有你痛着,我才有理由把你留身边……”
他喃喃自语,看着她苍白冰冷唇,俯首吻了上去。
用力一吻,两滴酸楚泪跳出了眼眶,落她面颊上。
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又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眸散发着血染光芒,心有多痛,就有多恨!
彻骨恨填满了他胸腔,他宁愿让这种恨一直延续下去,也不愿痛得撕心裂肺、痛得他不再是他。
怀里人儿体温持续升高,就像两年前那个雨夜,烫得他心惊。
他放下她,帮她脱掉所有湿衣服,换上干净床单,然后给她盖了一层又一层被子,打开暖气,才出了房间。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仍旧下着大雨,偶尔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夜空,随后带来闷闷雷声。
他焦躁地黑暗客厅里走来走去,目光无意间瞥到客厅中央墙壁上,那张老照片留下痕迹,恨意浓。
这时,别墅门突然开了,陈思吃力地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面,赫然坐着桑海洋,他闭着眼睛,瑟瑟发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冬天残留枝头一片叶子,摇摇欲坠。
他还活着?
好,很好!
陈思推着桑海洋走进来,井晨风面前停下。
“总裁,他可能不太好,我到海边时候,水已经淹过了他脖子,如果再晚一分钟,恐怕他就……”
“算他命大!”
井晨风勾起一侧唇角,踱到轮椅背后,
“你去休息吧。”
扔给陈思一句话,他推起轮椅,走向了客厅正中央。
听到井晨风声音,桑海洋眼睛终于缓缓张开了,浑浊眼睛里,盛满了愤怒。
如果他会动,他一定要杀了井晨风!
轮椅客厅中央停下了,这里不比井家别墅奢华,却仍旧拥有着几十平米客厅,宽大沙发,价格不菲家具,却显得温馨许多。
井晨风绕到桑海洋面前,双手撑轮椅上,俯下身,带着咄咄逼人气势: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还活着?或者说,我为什么要让你继续苟活这个世界上?”
桑海洋眼中愤怒让他满意,只有这样愤怒才能满足他,证明他痛,没有白受。
他突然狂笑起来,眼中却是噬骨痛:
“你要感谢你女儿,如果没有她,你根本没有存价值!”
早已痛到麻痹心脏,此刻不由得抽搐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桑幽幽已经由一个报复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