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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幽幽胆怯地移动了一下双脚,险些摔倒,她不会游泳,对水恐惧加剧了她不安。
她转脸看向一望无际大海,疾风掀起一米多高巨浪,正急速向岸边袭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被井晨风扼住手腕,禁锢了原地,海浪毫无意外地击打了两人身上,井晨风纹丝未动,而桑幽幽却跌倒了海水里。
“咳咳……”
她不住地咳嗽起来,
“晨风,丝雨事都是因我而起,我道歉,可以吗?”
她仰脸看着井晨风,希望能得到他回应。
此时此刻,他岿然不动地屹立那里,就像一尊雕像,郎心如铁,仿佛任何人任何事也无法撼动他。
“你要怪我、怨我、恨我,我都没有意见,可丝雨到底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很担心她……”
他对她话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吝啬给她一个眼神。
“陈思!”
他大声地叫着陈思,冰冷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把冲浪板拿过来。”
她回头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地方,父亲居然也被推来了这里,身边就站着陈思。
陈思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终还是应了下来:
“是,总裁。”
陈思跑去拿冲浪板了,把父亲独自一人留了沙滩上,没有伞、没有雨衣,父亲跟她一样,被暴风雨蹂/躏着,单薄衣服早已湿透,却只能无助地坐轮椅上。
她回过头,挣扎着站起来,看着井晨风,不满地质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父亲也带来这里?我知道你很生气,有火就冲我一个人发好了,为什么要让我父亲受罪?这根本不关他事!”
她说着就要甩开井晨风手,想要去救父亲。
井晨风却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紧接着另一只手也钳住了她肩膀,将她拉近。
暴怒目光带着毁灭一切狠绝:
“我要让你知道,看着亲人被伤害,心到底有多痛!”
她心脏痉挛了,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眼前井晨风,还是那个她可以信赖、可以依靠老公吗?
“井晨风,你好可怕!你是报复我吗?报复我伤害了丝雨?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我爸他只是一个病人,不能说话,不能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他,我心已经很痛了。他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忍心利用他?”
她瞪视着他,仰起小脸已经被冻得惨白,却带着咄咄逼人气势,
“我理解你感受,亲人被伤害,怎么会不痛?你打算让我怎么补偿都可以,请你不要折磨我父亲,他是无辜!”
“无辜?”
这两个字好像刺激到了他,从齿缝中迸出这两个字,他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嘲弄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好像这就是一个天大笑话,这两个字是天下可笑字眼。
“你笑什么?”
她倔强地问。
“无辜人,真无辜吗?”
他突然看向她,虽然是质问,眼中却满是笃定。
他好像话里有话,为什么这样对话让她莫名地熟悉?可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周身好像被寒风席卷着,冷得刺骨。
她没有避讳,毫不犹豫地迎上了他目光,与他对峙:
“所谓罪犯,就一定有罪吗?”
她看到了,他眸光明显一滞,就连呼吸都因为她这句话而顿住了。
紧接着,愤怒像滚雪球一般他眼中越聚越大,后终于爆发了。
“陈思!”
风雨中,他咆哮着,低沉嗓音穿透力极强,震得她心脏发颤,
“冲浪板!”
------------第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吧
☆、159
陈思闻声而来,手里拿着一块橙色冲浪板。
“井晨风,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不会游泳,你……”
桑幽幽争辩着,眼看一个又一个巨浪不停地涌向岸边,她似乎又有了那种感觉,被海水淹没、吞噬,自己就像海藻,随波逐流,无助地飘浮。
“不是要道歉么?”
不等她说完,井晨风打断了她,
“那就让我看看你诚意!”
说着,他捏着她双肩用力一推,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她向后退去跌倒陈思脚下。
陈思忙放下冲浪板,想要伸手去扶她。
可是看了看井晨风,他伸出手还是缩了回来。
她心凉透了,他真爱她吗?
因为爱他,她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她自尊、骄傲、清高,她学业、钟爱大提琴,甚至他暗地里赶走左小红,她都没有二话。
她知道,因为娶她,他也损失不小,可今天这件事,已经沉重到需要用她生命来偿还了吗?
“诚意?”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所谓诚意,就是用我生命,来偿还你妹妹所受到伤害吗?”
她单薄身躯伫立风雨中,好像随时都会被无情地吞没,摇摇欲坠。
她生命?
是,没错,早两年前,他就应该用她生命来偿还微云所受到伤害,可是,他没有。
时隔两年,她生命,还是轻到只能用来做这件事吗?
想像着她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飘浮无边无际海面上,后随着海浪被送回这片海滩,或者干脆大海里被鲨鱼分尸,他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闭上了眼睛,不想让她这张充满失望脸心中留下任何烙印。
转过身望着大海,心痛得仿佛已经不会跳动,变成了一块僵硬石头。
双手死死地握成拳,他告诉自己,今天就是结束这一切时候了。
不会她爱里沉沦下去,不要对不起死去微云和活着丝雨。
只要她消失了,这个世界才会安静。
对于她质问,他没有做出回答,而是转过身,朝桑海洋走去。
“陈思,给她讲讲冲浪要领。”
见他走远,陈思忙背对着井晨风蹲了下去,偷偷地给她绑上了脚绳。
“你干吗?”
根本不懂冲浪她,还以为陈思要助纣为虐,拼命地踢着脚。
陈思却按住了她脚,低声说:
“夫人,脚绳是救命东西,不管什么时候,它都会把你跟冲浪板连一起,只要你抓住冲浪板,应该不会有事。”
绑好了脚绳,他站起来,又说:
“想必您也电视上见过冲浪,它是以海浪为动力,必须拥有高超平衡能力和技巧才能完成任务。夫人……”
他为难地看着幽幽,眼中是隐藏不住担忧,后却只能化成一句话,
“祝你好运。”
桑幽幽看着脚绳,原来,井晨风是连脚绳都不打算给她吗?
心碎了!
她早已把一颗心捧手上,小心翼翼、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而他,却这一刻,把她心狠狠地撕碎了。
泪水像决堤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身体颤抖着,哭声响彻了这片海滩,也震动着每一个人心。
“井晨风!”
忽然,她大声叫着他名字。
此时,他已站父亲身边,目不斜视地看着这片疯狂海,听见她叫声,他才缓缓地转过了脸。
看着她眼神,绝情地就像陌生人,毫无感觉。
“你爱过我吗?”
她看着他,问得那么认真,说出这几个字,仿佛用了她全身力气。
自始至终,他从未说过爱她,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付出,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有勇气问出来。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问出这样问题,井晨风神情僵住了。
已经被层层壁垒封锁心,有了一丝松动,她一句话,就像有人拿着重锤,一下一下敲击着他心中壁垒,那里,渐渐裂开了一条缝。
突然,几个人走了过来,拿着工具,把那条缝填满了。
他们是父母、微云、丝雨,甚至,还有他自己。
他咬着牙,转过脸不再看她,唇角隐隐浮起一丝冷笑,带着嘲弄与讥讽:
“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爱!”
桑海洋女儿,怎么配得到他爱?
他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她是桑海洋女儿,这是她身上永远抹不掉烙印。
一句话,像一颗无声子弹,无情地将她心脏击穿。
她根本不配得到他爱,根本不配……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这几个字,原来,他从来没有爱过她,根本没有爱过她。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从来没有两情相悦!
原来,她只是他一个玩具而已,只不过这个玩具有一个很虚荣名字——“妻子”。
“呵呵……”
她哭着,哭着,渐渐地,哭声不再,取而代之,是放肆大笑。
她笑着,哭着,哭着,笑着,笑声与眼泪交织,笑弯了腰,也流干了泪。
哀莫大于心死,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一种痛,会比失恋痛?
整个世界,都这一刻变得暗淡无光,她觉得自己好可笑,她用18年建立起来自信被他一句话瞬间击垮,一切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