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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军华宾馆,军华当时是一家四星级涉外宾馆;另一个原因是谢光明家就在军华宾馆附近,既方便上班又能兼顾家中事。办事处在10层租了三间客房,两间做了办公室,一间留作午休用,宾馆免费换被褥可以说是随叫随到。因此,那间午休用的双标房既可以随时招待下面各地区来省会办事的客人,也可以将家中的客人安排到这儿过夜,而且三间房每月的房租只有5000元,一月一付。钟涛来到10层。他敲了敲1012房,见没有反应,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将头伸进那有两张床的房间,床上的被子是服务员打扫后的样子,干净整洁,看样子昨晚没人在这住。在办事处的19个医药代表中,有两个人平时开会总喜欢找会计兼内勤单萍拿这房间的钥匙在此过夜。他嘀咕一句“没人哎”又朝前走,到了1014房,他没有敲门就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这是杭海市办事处的办公室,也是江海办事处开例会用的小会议室。为了便于区分,习惯于将钟涛领导的大办事处叫江海大区办事处,管钟涛多叫涛哥,只有当上级领导在场或在医院访问时才叫钟经理,将省会杭海市的办事处简称杭海办,其负责人叫印计,大家称他“印主任”。靠最东端的那一间是1016房,那里摆着两张面对面的桌子和C字型的一圈布面沙发,钟涛在面朝东的那一张桌子前坐下,从电子台历上取下一支笔,在电话机旁的白纸上胡乱地涂了几下,然后将笔尖朝上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迅速地敲打着电话键盘。
“印主任吧。”钟涛边吸烟边说。
“出来了吗?”钟涛看着窗外问。
“你开车去火车站接人。八点二十二到。你举个纸牌什么的。”钟涛叮嘱。
“哦,叫郝美玉。对,是个美女,你去吧,让你先睹为快,秀色可餐一下。”钟涛开朗地笑。
“哪三个字?哎,我还真没记住,你等等,我找一下总部人事部的传真。”钟涛将电话听筒夹在脖子上翻开红色的文件夹。
“你听着,最好把车靠边停一下,记一下:郝是左边一个红湖赤卫队的赤,右边一个耳朵;美是美丽的美,玉是林黛玉的玉。”钟涛重复了两遍。
印计打了右转向灯,将手机用耳朵和肩膀支撑着,一边打开黑色的小文件包……
薄薄的晨光里,依稀可见小山坡上的一间小屋睡得正香。屋墙是用一些弯弯曲曲的树木作原料、用一些匚字型的铁钉搭建而成,屋顶则是用稻草加塑料布和石块组合而成。窗户是一米见方的木制方框,空的,没有玻璃,也没糊纸。屋前,堆放着一些烧饭用的柴草。
郝美玉就静静地躺在这个屋子里。她轻轻地挪动一下身子,怕吵醒瘫痪的母亲。她凝视着干瘦的母亲,泪水轻轻滑落。她在内心拼命地呼喊着:妈!你是为了我才摔成这个样子的!我现在毕业了,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回来治好你的病!她无法克制自己,将手轻轻伸出触摸母亲的脸庞,发现母亲的脸上全是泪水。郝美玉此时才知道母亲并没有睡着,也一直在流泪,她的情感决堤了,她抱着母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敬请关注《绿处方》……2)
(连载2)“如果她没吃早餐,你就先领她在办事处附近吃早餐,完事后再将她带到1012房来。”
钟涛和印计通完电话,忙着拨办事处内勤人员单萍的电话。
“小萍,你昨天通知大家今天开大区例会是九点吧?都通知到了吗?好,好,好。你到了楼下先别急着上来,先到下面买点水果再上来,挑好的买……欢迎新同事,你昨天不是看了传真吗?还明知故问。这可是总部派下来的人,是惟一的山东人,一定要让新同事有一种到家的感觉。”郝美玉在县城接过同学为她订的火车票,上车时已是晚上十点四十分。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将行李放在胸前,很快进入了梦乡……
“哎!哎。别睡了,到站了。”第二天早上,坐在邻座的大嫂叫醒她:“杭海站到了。”
美玉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发现天已经大亮。她揉着眼睛下了车,在人流簇拥下出了检票口的门。
她远远地看到有一双手举着一张“接郝美玉”的白纸,心里涌过一阵感动:在她的记忆里,从出生到现在23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专程到火车站来接她。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那个来接她的人面前,大方地伸出手:“绿保康药业的吧?”
“是的,”印计边说话边伸出手说着塑料普通话,“我姓印,叫印计,很好记的。你是郝美女吧。”
“正是。”她说完,朗朗地笑了。
印计看了看美玉,又看了看她的行李,说:“是先去吃早餐再去取行李,还是取完行李后再吃?”
“行李,丢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印计一脸的惊诧。
郝美玉望着他的脸忍不住笑了:“就这么多。”
印计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吃完早餐,印计将她带到了军华宾馆10楼。他估计办事处的人到得差不多了,就在1012房门前停下说:“您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拿钥匙。”他从1014房单莉手中接过钥匙,回到1012房门前。他打开门,说:“这里是您临时的家,您先将东西放这儿,洗漱一下,也可先洗个澡,完了以后,来1014房就是了。”印计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才八点五十一分,您抓紧点,冲个凉,争取九点十分前报到,大家在那儿等您。”
郝美玉被他左一个“您”右一个“您”地叫着,心里一直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
会议室的茶几上、桌子上都放着几种不同的水果。代表们想象着可能是某位领导要来,所以尽管还差几分钟才开会,但大家都穿着短袖浅蓝色衬衫打着领带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等着会议的召开。
钟涛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九点过三分了。他干咳两声,会场立即静得能听到石英钟走动的声音。
钟涛说:“大家辛苦了!今天上午的工作,是三个办事处主任月工作汇报,下午是三个办事处中本月业绩第一名的三位代表介绍成功经验和心得体会,明天后天是培训新产品‘卓效平片’,每个代表都要模拟讲课,过关的可以走,没过关的自己掏钱住宾馆直至讲过关了才能走。”
钟涛正在讲着,一声清脆的女声伴着两声平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报告!郝美玉前来报到!”郝美玉在门外琢磨了半天,决定用军训课上学到的东西与大家见面。
屋内响起窃窃笑声:“好美女。”“好美女 ……”钟涛扫了大家一眼,会场又恢复了平静。
门开了,印计忙迎上前,手指指向美玉,手掌向上,脸朝钟涛:“涛哥,郝美玉。”
印计稍侧了侧身,将手掌朝上指向钟涛:“这是我们的大区经理钟涛,兄弟们习惯叫他涛哥。”
美玉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左手拿着报到单走向钟涛,伸出右手正要去握时,钟涛那茶色的眼镜和耳后那棕色的痣让她感到一阵头晕,左手的纸滑落……
很快,她镇定下来,捡起报到单:“涛哥,郝美玉向你报到。”会场一阵哄笑。
钟涛将手掌朝上,指着一个空位温和地对她说:“你先坐下。”见郝美玉坐定,他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郝美玉小姐加入我们的团队。”他严肃地环视了一圈,说:“下面,我们团队的每一个人先向郝美玉小姐作自我介绍,完了我再宣读她的简历。”他停了一下,又说:“我重申,正式场合,只能称谓姓名,或姓名加职务,不能叫哥呀妹的,那样不好,那样给人走江湖的感觉。”
军华宾馆的小型会议室里,江海大区办事处的新产品讲课比赛正在进行。
郝美玉身着白色的短袖衬衫,系一条红色的廉价领带,端庄地坐在前排左侧。她将目光再一次投向投影屏幕的正上方墙上,红色条幅上的白色方块字……“卓效平专业知识验收试讲赛”通过视觉又一次传入她的大脑。她只有一个信念:拿第一!
轮到她上台了。她不紧不慢地走向前,接过主持人钟涛手中的话筒,开始模拟医院小型学术会议推广会的情景进行试讲……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教授,各位老师:下午好!
“我叫郝美玉,是绿保康药业杭海办事处的医药代表,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出席我们公司的学术推广会。
“正如大家知道的那样,心血管疾病是威胁人类生命的第一大杀手;在林林总总的心血管疾病中,高血压又是最常见的疾病。“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发现,许多患者特别是糖尿病患者,不是感叹降压药难寻,就是感叹进口药药价太高。针对这一状况,我们公司投入了巨大的精力,潜心研究、开发相关产品。”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