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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老坐位,林下还是老者的打扮。只是这次他在木文平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故意抬了一下头。但木文平只顾左右寻找林下,恰好没有看到林下故意露出的脸面。
“什么事这么急?”木文平走过来,坐下,把帽子摔在茶桌上,刚才的气劲还没有刹完。
“干什么,对我发脾气!”林下也不高兴,他刚才被席教授顶了回来,气还在肚子里窝着呢!
木文平忽觉这样不好,不管对面坐着是自己的上司,还是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话,有失体统,于是长出一口气,缓和一下气氛,又问林下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急,非要现在说?”
“是这么回事。”林下看见木文平气愤地脸色稍微缓过来一些,便也和言悦色起来,他端起一杯着茶,递到木文平跟前,又稍微抬起点头说道:“我们现在遇到了困难,猴子抓不住,一时半会儿又回不去,我很着急,就去找了两次席锦诚教授,想请他为帮忙,为我们弄一只金丝猴来,然后再和我们一起去日本,参加我们的‘超猴计划’。可是,没想到席锦诚说什么也不同意,我说了好多理由,甚至都威胁了他,席锦诚都是一句话——不可能,把我给回绝了。”
木文平忽然一挺腰,觉得不是很妥,放下茶怀,郑重其事地问林下道:“您是不是把‘超猴计划’的内容都告诉了那个席锦诚教授?是不是呀?”
“没有,怎么会呢!”林下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也顺手端起一杯茶,放到自己的嘴边,喝一口道:“不过我们要搞‘超猴计划’的事,他是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木文平紧追不舍,他想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席教授知道呢?
“我以前告诉他的。”林下把茶杯放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知道和他说的早了些,这个老脑筋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糊涂告诉了他。”
“这么说这个席锦诚什么都知道了?”木文平还是不相信自己对面这么小心有经验的人,也做这种傻事。
“是!”林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他有些悔恨自己当初太自信了,太轻率了,那个“是”字说的很不情愿。
木文平突然把茶杯端起来,又狠狠地放下,茶杯里的水都晃了出来,他很生气地问林下道:“你想过没有,那个席教授要是向警方报了案怎么办?”
“有这种可能。”林下一下好像失去了自信地对木文平道:“席锦诚说了,如果我要再逼他,他就向警方报告”。
“这个席锦诚不能再活了。”木文平端起茶杯,呷口茶,随即把茶杯狠狠地搁在了茶桌上,茶杯又溅出了几点水。
“你小声点。”林下责备木文平道:“你什么时候能沉住点气!”
木文平:“沉什么气,人家都要报警了。”
林下:“那也不能鲁莽行事。你动了席锦诚,那可是大事”。
木文平:“那您说怎么办?”
林下:“等机会。”
“好吧,那就等机会。”
大亮和灰根因为知道木文平和那个老者经常约会的地点,所以和裘长山商量好,然后带着裘长山,早一步来到西风静茶馆,坐在墙角,想等木文平和那个老者。
其实,他们是瞎猫碰死耗子,守株待兔,事先并没想到木文平与老者今天要见面,没想到,真是让他们碰着了,他们刚坐好不大一会儿,那个老者和木文平就先后进来了。
大亮磨拳擦掌,想动手,裘长山赶忙拦着,说:“不行,这会儿刚进来。”
灰根说:“大亮,等一会儿,先把那个老家伙先走,再想办法截住木文平。”
大亮点头同意。三人猫着腰喝茶,一直等那个老者离开。
不一会儿,老者起身,和木文平告别。大亮往门口挪了挪,做好准备,等老者出去好一阵子,木文平才出门。大亮快速伸手,拉住木文平,说:“木大哥,又见面了。”
“哎,咋又是你,大亮。”木文平没事似的,坐下。
“还有呢!”裘长山抬起头说:“怎么,木老弟,不认识老哥了?”
“啊哟,是……是裘大哥!”木文平吓了一跳,哆嗦着说,“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裘大哥回来是为五蛋报仇的。”灰根直接了当地说:“你木文平还不偿命。”
木文平脸色马上变青,辩解道:“裘大哥,你可别听灰根瞎说,五蛋不是我杀害的。”
“不是你杀害的,那是谁?”大亮厉声地吓唬木文平说:“除了你,还会有别人知道五蛋吗?”
“是……是……。”木文平哆嗦着,不想说出真相。
“好了。”裘长山倒杯茶,端到木文平面前,忽然平心静气地说:“木老弟,我听大亮灰根说了,不是你。可倒底是谁杀害五蛋,你应该知道。”
“说实话,裘大哥,我也不清楚。”木文平继续哆嗦着说:“我只知道五蛋给我取茶叶,回去后自己喝了一杯茶,就死了。”
裘长山:“那是谁给你的茶叶?”
木文平指着刚才他们喝茶的坐位,说:“就……就是刚才和我喝茶的那个老者。”
裘长山问:“那个老家伙是谁?”
“我也不清楚。”木文平撒谎说:“我也是在这儿喝茶认识的,一直看不清他的面容,从来也没敢问是那里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裘长山:“那你找机会再约一次那个老家伙,行不行?”
“当然可以。”木文平狡猾地话题一转,反问裘长山:“裘大哥,你回去以后,总部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裘长山瞟一眼木文平,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想让大家长期潜伏,怕暴露呗!”
林下出了茶馆,没走几步,忽然发现木文平没有出来,就又返回茶馆,在窗外透过玻璃,朝里面查看,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木文平,心想这个小子在搞什么鬼,就绕到茶馆门口,想进去找找,没想到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木文平好像在和谁说什么话,就想等木文平出来,看个究竟。
过了一会儿,木文平第一个出来,林下正要上前和木文平答话,不想裘长山和大亮灰根随后一起走了出来。
林下赶紧往后退两步,躲在了墙边一个广告牌后面……
第一百一十章 悲剧
灵儿抱着死去的母猴,半天不松手。她不是哭泣,就是对着王勇发脾气,要不就是向着秦岭的远山呼喊着:“老天呀,上帝呀,你们快来救救这些可怜的金丝猴吧!你们快来呀,你们要是再不来,他们可就全完了,全完了……”
王勇看着灵儿的样子,欲哭无泪。他早知道灵儿对红背金背的感情,以前一直认为灵儿只是出于一个灵长类动物研究者的心理,对红背金背给予同情和爱护,现在看到灵儿对一只死去的母猴也是这样,他的心灵像被电击一般的震疼和痛击。
灵儿是人,可她为什么对金丝猴充满这般深厚的感情,难道我们其他人不能向她这样吗?难道那些偷猎者看到金丝猴会没有一点人性吗?难道动物的生命就是那样的得不到尊重吗?
王勇对灵儿产生了深深的敬意,这敬意里面,或许有爱恋,有心痛,但更多的是一份感动,一份庆幸。秦岭的金丝猴能有灵儿这样的天使为他们的死而心疼,为他们的活而奔走,是他们的福份,是他们的荣幸。
“灵儿,不要再哭了,猴子既己这样,你哭又有何用。”
“……”
“灵儿,不要哭了,我们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王勇好不容易劝说灵儿停止了哭泣,但灵儿抱着那个母猴坐在地上,就是一动不动。灵儿从这个死去的母猴身上,想到了红背,想到了金背,想到了千万年以来,多少金丝猴不是死在自然终老之时,而是被那些恶人所杀害,所利用,更有甚者,他们把金丝猴杀害以后,还要剥下他们的皮毛,让他们的身心分离,身首异处。
“王勇哥,你说红背和金背将来不会这样吧?”灵儿似乎清醒过来,抱着死猴站起来,靠近王勇,问道:“你说,现在红背究竟在那里,他不会现在也像这个母猴一样,残死在什么地方吧?”
王勇见灵儿又是触物伤情,想起了红背和金背,深怕灵儿又陷入思念红背之中而不能自拔,就赶紧接过那个母猴道:“灵儿,咱们还是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他埋了吧!”
灵儿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跟着王勇来到一片红杉下,找了一片野山果树旁,两人动手把被害的母猴掩埋了。
临了,灵儿提出一定要给母猴起一个坟头,还要为母猴插上一颗树枝,纪念母猴,表示母猴后继有人。
王勇扶着灵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