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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萧韫的女儿因为年小力弱,被编到了柴房作烧火的杂役,又因为不懂契丹话,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被释放出来后,她才晓得走出来,萧韫一见女儿,立即扑上去,抱住不放,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稍稍平复情绪,急忙问道:“阿琪,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萧琪摇了摇头,然后鼻子一抽,哭着说:“爹~~~我饿~~~”她在寨中地位最是卑贱,这几个月来除了偶尔在烧火时偷吃馒头,便没有真正地饱过一天,难怪饿得连步子都迈不开。
萧韫抱着女儿,只觉其轻飘飘的,便象是风大了也会把她吹走,更是一阵的心疼,于是抱着女儿走到场中没有被撞翻的一席坐下,扯了一只鸡腿便要喂她,突然萧韫眼前一花,那鸡腿竟被金衣人抢了过去,萧韫讶道:“你干什么?我女儿饿着呢!”
金衣人说:“她身体很弱,你这样喂,想她撑死啊?”
然后将鸡腿塞到嘴里嚼了一通,又吸了一些羹汤,跟着一把将萧琪抢到怀中,一低头,竟嘴对嘴地喂食,一口喂完,又喂一口,萧韫只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女儿没有被马贼欺负,倒先被来救她的‘妖怪’大汉欺负了。
金衣人给萧琪喂了三口汤肉,才又对萧韫说:“要这样喂,她才不会坏了肝脾。”
萧韫一听,原来如此,连忙喏喏称是,金衣人又着他发话,让其他被释放出来的妇孺,有饿的便到酒席上吃些去,那些妇孺也是久未有好好吃过,这时便感恩戴德,向金衣人拜谢后自取饭菜去吃。
却说那姓呼的贼头,明里低声下气,照着金衣人的命令,放了所有奴隶,又着人清点寨中财物,不断搬到广场中去,其实暗中派人溜出寨去,去找帮手,也就是那本来准备招待的‘贵客’,他要拖延时间,唯有倾囊以授,那些财物直在广场中央堆出了一座小山。
萧韫在财物中寻回装着自己那百余支人参的大布袋,心想终于时来运转,不但女儿平安无事,自己辛劳所得也重归手中,高兴得呵呵大笑。
萧琪看着正抱着自己的金衣人,小脑袋满是好奇:这个大哥哥是什么人来的?为什么爹会找到他来救我的?不过他真的好厉害啊,那些恶人都怕他。
这时萧琪已得金衣人喂过好几口肉汤,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消化系统也渐渐开始工作,吸收营养,但因为原本身体太弱,暂不可过多进食,这时便蜷缩于金衣人怀中休息,金衣人对此毫不在意,而且更暗动怜悯之心:竟然会瘦弱得这么不堪,这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了。
再看看其他刚被释放的奴隶,情况也好不了太多,金衣人更是心生义愤:同样是人类,居然也要这样欺压凌辱,这些叫马贼的人类简直不配做人类!
他生性最是不齿恃强呈凶、欺凌良善之辈,也曾因此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这时马贼的恶行便如一点火星,点燃了他内心满怀的正义怒火,令他下了要灭绝这帮马贼的决定。
萧韫抱着那一大袋人参,正盘算着回长安后如何以此为资本,搞点生意,让自己和女儿过上好日子,突然听见金衣人说:“萧老头子,快叫所有人聚到我这里来,当然,不包括那些马贼。”
萧韫回过神来,再看金衣人已经跳到那堆积如山的财物上,向自己连打手势,萧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仍然很快地将金衣人的命令传了下去,于是那三百几个刚吃饱的奴隶便密密麻麻地围在金衣人的周围,金衣人又着萧韫发话说:“大家都看到了,这些东西都是被抢来的,今天我就将这些东西分给你们,你们拿了这些东西以后,回去再分给有需要的人吧!”
姓呼的贼头在旁只看得几乎笑出声来,本来在金衣人要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刚收到回报,说那‘贵客’答应援手,而且更已偷偷地来到寨中,按照计划部署好了,就只差如何将那一帮奴隶弄到金衣人身边而已,他正想要再行诡诈,已见萧韫在集合奴隶们,当下大叫天助我也,这一来连自己的工夫都省了,这金衣妖怪是死定了!
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他所想,他派人溜出寨外和接应援手入寨,部署包围等的行动,早被金衣人以气息探得一清二楚,将要奴隶们集合在一起,是为了方便保护,金衣人悄悄抽出腰间短棒,插在那金银堆顶,同时身形一拔,向上跳起老高,一边对萧韫说:“叫所有人呆在原地不要乱动!”
正就在这一刻,那贼头已打下了开始攻击的手势,一阵阵密如雨雹的带火箭矢在石寨四周暗藏的垛口向着广场中铺天盖地射将下来。
萧韫还没有来得及将金衣人的话传开,惊见如此架势,本能反应下只叫得一声:“趴下~~~”便抱着脑袋率先向地面扑去,然后便是一片‘呲~呲’声响起,萧韫觉得声音奇怪,又没有火箭落下,于是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金光护罩如苍穹天幕盖住奴隶们处身的广场中央,所有火箭一碰上金光罩,便化成青烟消散,那光罩正是金衣人的短棒射出的金光柱延伸变化而成。
马贼头子原来是阴谋以大批无辜的奴隶来限制金衣人的行动,同时在财物中暗藏火油,再用大量火箭引燃,却万料不到金衣人不但早占先机,猜到他的阴谋,更将计就计,以其令人意想不到的方法保护了所有的奴隶们不受损伤,当下只惊讶得张口结舌,其他马贼更是呆若木鸡,连搭箭挽弓都忘了。
但这其中还有一人可以作出反应,就是那尚未见识过金衣人厉害,刚刚赶来援手的另一个大贼头,他本藏身于主寨之顶,见金衣人跃至半空,便立即拔剑在手,向着金衣人飞身攻去,势若流星,剑气汹涌,尽将身在半空的金衣人的所有闪避方位封死,而且下手狠毒,竟是直指尚在金衣人怀中的萧琪,同时叫道:“好手段!可惜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啊!”姓呼的贼头见此也大声喝彩:“韩老弟!好剑法!”
刺中了!剑峰连穿二人,姓韩的贼头却是大惊失色,只因手上感觉已经告诉他,他刺中的只是一个残像,招老无功,韩姓贼头力发无从,幸好曾得高人指点,尚可稳住内息不致内伤。
但正在此时,一声冷冷的“好!”在他脑后响起,令他心神大震,想不到敌人是如何闪到自己身后的,急忙竭尽全力,腰身一拗,半空中逆转身形,横剑向后劈出,哪知道劈中的仍是一个残像。
“哇~~~”连续两次全力一击皆击在空处,尤其是后一次,他本已暗中留意,待剑上传来实在的感觉,方全力发劲,不想自己真气一动,剑锋处又是一片虚空,那发出的真力随即倒撞回自己身上,重创他的经脉,令他狂吐鲜血自半空堕下。
韩姓贼头挣扎着爬起身,已听见金衣人在说:“你刚才是说我没将这孩子放下令她很危 3ǔωω。cōm险吧?那你就错了,上天下地,甚至整个宇宙,再没有比在我的怀中更安全的了!”
萧琪在他怀中眨着一双大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因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令她一点感觉和反应也没有生出,但最后金衣人所说的话,却已深深印入她尚还幼小的心灵。
金衣人边说话边好整以暇地自空中徐徐降下,身渐渐透出一层黄金气团,越来越旺,金衣人那原本有如犄角的乌黑头发,也变成冲天的火焰一般形状,而颜色也成了和所穿衣服一样的金色,而眼珠则成了碧绿色。
所有人看着他如此惊人的变化,都泛起一个念头:他要动手了!那姓呼的马贼头子被金衣人强绝的气势所摄,双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撞到一物,正是他惯用的兵器长柄开山刀,连忙一手抓紧,这才定下步子来。
两个马贼头子对望一眼,姓韩的因为伤得不轻,惊恐后悔之情表于颜色,姓呼的只大叫不妙,知道自己施过一次诈,金衣人绝无再放过自己的道理,而本来寄望能援助自己的人,竟连金衣人的衣服都还没有碰到的情况下,就被金衣人以两下移动便击败了,死亡的恐怖笼罩在他的心头,只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嗨~~啊~~”姓呼的贼头猛然大喝一声,举着开山刀直向金衣人扑来,但任谁也看得出,这只是垂死挣扎的举动,拼命大喝更只是为了掩饰其内心的恐惧。
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