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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赵灵珠暗施变身法,将原本纱巾遮挡的下半边脸的脸皮变成透明,耶律洪基父子所见,是一个上半边脸美若天仙,下半边脸却是形同骷髅的怪异至极的一个‘人脸’,哪能不惊?
眼见耶律洪基父子被吓得三魂寻不着七魄,赵灵珠心中得意至极,表面却不敢表露,连忙再用纱巾蒙住脸,一边还说:“唉~~都是我不好,把大哥吓坏了。”
她将纱巾系好,耶律洪基父子才移得开眼,因为方才惊恐之下,竟连目光也无法移动半分,两父子歇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回过神来,耶律洪基不敢再望向赵灵珠,只颤着声问萧峰:“义弟,弟妹她、她这是怎么~~”
萧峰手臂一弯,将看起来快要哭的赵灵珠搂入怀中,赵灵珠全身抖动,萧峰手上轻拍几下,外人看着,还真道是夫妇恩爱无比,丈夫正在安慰伤心的妻子,但实际上是赵灵珠趁机偷笑,萧峰手势其实是要赵灵珠小心不要露出破绽。
然后萧峰才说:“大哥,这事、这事不要再提了,不管灵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样爱她!”
这一句乃萧峰真心所想,说得极为动情,赵灵珠听得当真是心甜如蜜,耶律洪基父子也皆动容之。
耶律洪基竖起拇指,赞道:“义弟果然是情深义重,不若如此,义弟再掌我大辽南院大王一职,如此弟妹也可过上安定日子啊!”
萧峰听了不禁心中暗叫:好个老奸巨滑,竟顺水推舟作这口头人情,反正不论我是否南院大王,兵权都在你手中,若非早知你绝非心怀好意,定然着了你道儿。心里虽如此想,萧峰还是对这‘义兄’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大哥,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要见一见大哥,说几句话,至于南院大王什么的,就莫要再提也罢。”
这时一直不作声的耶律延禧猛地暴喝一声:“呸!萧峰你休要不识好歹!父皇对你客气,还要将南院大王还你!你竟然还要左推右推,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
“皇儿,休得对你叔父无礼!”耶律洪基待儿子说完,才不徐不疾地‘教训’了一句,耶律延禧又说了一句:“哼!他若忠于大辽,忠于父皇,就是我叔父,否则~~~哼哼~~”
萧峰只看得暗暗好笑:耶律洪基啊耶律洪基,你未免将这红脸对黑脸的大戏做的太好了,还真当我是雏儿吗?但又想到还未将要说的话说过,且再与他父子周旋周旋罢。
“太子殿下,萧峰一介莽夫,自然不敢高攀做太子殿下的叔父,至于南院大王一事,现下不正有太子殿下担任吗?萧峰往时并无甚政绩,自知之明还有那么一点,何敢与太子殿下相争呢?”
耶律延禧也不是饭桶,哪里听不出萧峰话中讥讽之意?但当着耶律洪基的面,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恨恨地瞪视着萧峰,突然却见赵灵珠反瞪一眼,心头浮起刚才所见的恐怖景象,实在不敢再看,只好将目光移过一旁。
耶律洪基听萧峰所说,连忙解释道:“皇儿担任南院大王一职,只是暂代,挂个名号而已,实则是要领兵围剿犯上作乱的女真族人;自上次女真人在城外射杀我军千余人后,近来更是到处作乱,实在是非教训不可!只要义弟一点头,这南院大王一职,马上就移交回你手上,皇儿他日终要承我之位,这南院大王一职实在不可久任。”
萧峰一听,心想阿骨打的部族看来必是被辽军逼得急了,才会反抗,否则以众寡悬殊之势,断不敢妄动干戈,又想正好说到这里,大可顺势说清情况,于是便说:“大哥,我有一言相告,还望大哥记在心里!”
耶律洪基这时仍是摆着一副好兄弟的表情,便说:“义弟有何话,为兄定会紧记。”
萧峰于是一口气说了下去:“我要说的,是为大辽基业着想,大哥断不可与宋国交战,对北方众多部落,也不可再妄加屠戮镇压,否则我大辽必定元气大伤,离亡期也不远了!”
耶律延禧一听即暴跳如雷,喝骂道:“萧峰你好大胆,居然说我大辽离亡不远?再说虽然父皇立誓不攻宋国,但难道宋人攻我大辽,也不加御抗吗?因为女真人起乱,我国已折损了几万兵马,难道可以不管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萧峰毫不理会耶律延禧,只看着耶律洪基,耶律洪基面上阴晴不定,好大一会儿才沉着脸说:“皇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义弟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峰看耶律洪基的样子,知道红脸快要演不下去了,反正自己说明白了就走,便说:“大哥还不明白吗?我大辽立国之本,正是凭借百万雄师和北方众部落支持,令宋夏不敢妄动,现在与女真交恶,哼!折损几万兵马,我看太子殿下怕是连与女真族有些微关系的部落都牵扯入内,才会有如此损兵折将的事吧?”
此话直说得耶律延禧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偏又发作不得,因为事实确是这样,萧峰继续说道:“宋人若真来攻我大辽,自然是要保家卫国,全力抵抗,但如辽宋两国不作交恶,友好往来,难道宋人就会如此无耻进攻我大辽吗?以现下我大辽兵力,虽说对宋国大可战而胜之,但亦必元气大伤,到时候如何抵御一旁窥视已久的夏国?与北方众部交恶,更是令情况雪上加霜!大哥不会连这些都想不到吧?”
耶律洪基猛地转过身,走到厅中办公的横桌前,举起南院大王的大印,说:“为兄岂会想不到?但要我向宋人妥协,我耶律洪基万万做不到!如果义弟你肯再掌此印,我大辽何愁不定?到时候你再要为兄怎么办,又有何妨?”
在耶律洪基举起大印的一瞬间,萧峰听见府内外一阵的轻微脚步声响起,略一计算,兵量竟有万数以上,他知道若自己拒绝,耶律洪基就要发难,但萧峰向来越是艰险越是坚毅,再说以他这时功力,要冲出重围也是大有把握,便仍说:“大哥请恕小弟难以从命!”
耶律洪基闻言浑身颤抖,耶律延禧大喝一声:“再问你一次,肯不肯接印!”
萧峰突然猛地踏前一步,右手一圈,收于腰间,说:“大哥莫要逼我!”
耶律延禧见萧峰似要发难动手,心知若他真个出手,自己和父亲必吃大亏,急忙大叫:“护驾!护驾!”
暗藏的士兵听得太子大叫,都急忙奔将出来,举着盾牌挡在萧峰面前,萧峰一掌拍出,掌力却非十分强猛,原来萧峰是要借势倒退,他一手搂紧妻子,脚下连点地面,加速退到王府前庭大院,只见王府百余丈长的围墙和房顶上高高低低、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弓箭手,而且都已是箭搭弦张。
耶律延禧又是一声大叫:“放箭!”
不想却被同时大院中‘轰隆’一声巨响盖了过去,原来萧峰瞬息间退至大院正中,突然一拳直击地面,紧接着再一掌‘震惊百里’,用的正是小校场中的办法,立时大院地面中方圆近二十丈范围内的石块尽被激起,跟着一道狂风骤起,竟带得石块如龙卷般团转起来,情势骇人已极,一众弓箭手莫说听不见耶律延禧发号,就是听见了,也作不出任何反应。
石块在空中转了将近半刻钟,突然猛地一下停住,尽皆轰然坠地,这时耶律洪基父子已在士兵护卫下走出大厅,只见大院中一个方圆近二十丈的大坑,坑外散布土石碎块,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萧峰和赵灵珠竟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耶律洪基急忙问道:“人呢?人呢?”
一众弓箭手你望我,我望他,竟都是一面惘然,耶律洪基又惊又急,突然看见室里从大门奔入,室里猛见大院中突然多了一个大坑,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萧大王他~~~”
耶律洪基正急燥间,便对室里叫道:“室里,外围可有见过萧峰?”
室里摇头道:“回皇上,没有!”
耶律洪基惊骇得张口结舌,难道萧峰会飞不成?这时耶律延禧象是想到什么,连忙说:“室里,给我检查所有士兵,看看可有假冒的!”
室里连忙应道:“领命!”然后转身走出,直走到最外围包围圈,这才开始检查,却不想正着了萧峰的道儿;原来萧峰退出大厅后,已知包围自己的人数,绝非只有眼前的弓箭手,于是一拳一掌激起大院地面土石,再施展‘终日乾乾’,以掌力引得土石团转,外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