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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笑笑道:“我看这镜子花纹很美,挺配得起你的,所以才买的啊。”
赵灵珠双手捧着铜镜,任萧峰搂着腰,靠上身来,满心欢喜的说道:“峰哥你对我真好。”
张三赵四在旁看的鸡皮疙瘩直冒,忙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两口子恩爱了。”
萧峰即觉不好意思,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就这样继续向前走着。
刚走到那相国寺正门前,赵四却走到另一边来,萧峰和赵灵珠望过去时,却见他走到一算命档,那算命先生约莫三十岁上下,样貌生得道骨仙风,骨格清奇,但可能是生意冷清,竟靠在椅子上睡觉!
赵四走到他面前,先是干咳了两声,那算命先生毫无反应,赵四突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猛拍一下,叫道:“有生意啊!”
那算命先生一下惊醒,连人带椅向后倒去,直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萧峰正在疑惑赵四因何如此,带着赵灵珠走过去,却见那算命先生挣扎着起来,一边骂道:“谁这么缺德啊?哎唷唷~~~”
赵四看他这个样子,气又不是,笑又不是,没好气地说:“瞧你这模样,你老子的脸都要丢光啦!”
那算命先生这才抬头见了赵四和张三,连忙施礼道:“原来是三爷和~哎唷~四爷啊!”
忽然又见了萧峰和赵灵珠,急忙说道:“原来三爷四爷帮我拉生意来了?这两位,来来,想问些什么?本半仙定会令两位满意!”
赵四又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俺叫你起来,你还真以为有生意啊?”
转过头来又向萧峰二人说:“你看这家伙,想当年他老子还有俺几兄弟在咱大老爷手下,是何等样人?他如今却~~哎~~”
那算命先生即接过话来,说:“四爷,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爹说了修道之人必不离孤、夭、贫三命之一,我一不想早死,二不想挨穷,已经立定决心不娶了,就这样在这拉点生意也不行啊?”
赵灵珠听得他们说话,只觉好笑,那算命先生转过来又看了萧峰二人几下,便说道:“四爷你看,人家天南地北都会被你带到我这来,这是我们的缘~~份!”
萧峰听他说话有异,心头闪过道济的话:“汴京另有高人指点于你。”
不由得暗暗留神:莫非他就是大师所说的高人?啊!是了,周侗也说过他曾在像国寺这里遇过高人,嗯,看他样子倒是不俗,说不定真有本事。
于是偕赵灵珠走到他面前,拱一下手,问道:“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在下乔峰,这位是内子。在下确是有点心事,不知先生可能推算得出否?”
萧峰这样说,便已是摆明要他露一点本事,那算命先生哪里不知?只点点头,答道:“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乔先生看来是要考究在下了,这样罢,这里人多口杂,不大方便,我等进相国寺再谈如何?”
这边赵四也向萧峰说道:“乔先生,俺跟三哥正要入像国寺办点事,不妨先都到里面去,待俺兄弟办完正事,想来这家伙亦已做完生意,再带两位去陆先生府上如何?”
萧峰心想若这公孙胜真有本事,自己私隐确是不宜在此泄露,于是就此应允。众人走到那相国寺大门前,两个知客僧迎上前来:“张三爷、赵四爷,王大爷和马二爷早就在内室等候了。”
张三和赵四即向萧峰告辞,自向寺内走去,这里的和尚似对公孙胜亦颇为尊敬,任其领着萧峰二人入寺,又帮忙将马牵到马厮。
公孙胜领着萧峰二人,来到一间内堂,一起围桌坐好,又拿出一叠纸,一支毛笔和一晚清水,放在桌上。
萧峰和赵灵珠不知其意,相望一眼,都是满带疑惑,公孙胜却说道:“乔先生、乔夫人,可否在这一叠纸中各选一张,用清水在其上写一个字来?在下好作推算。”
萧峰暗暗奇怪,但只写一个字,却又无难处,于是随手抽了一张纸,提起笔来,蘸了蘸清水,心中却想:该写个什么字好呢?忽然扫地僧所赠‘缘’字涌上心头,又想道济也是劝自己随缘而去,也罢,就写个‘缘’字。
萧峰用清水在纸上写完那‘缘’字,刚提起手来,竟见那缘字变作血一般红,萧峰大讶:明明只是用清水写的,怎么会变作这般红色?赵灵珠亦是大感惊奇,因为自受过道济教导以来,她对法术已有了很深的认识,但刚才却未见公孙胜施法,这字竟又变色,真个奇怪。
公孙胜看了那‘缘’字一眼,叫一声好,又着赵灵珠另选一张纸,也写一个字,萧峰正担心她会否写汉字,赵灵珠已选了一张纸,提起笔来,蘸了清水,径自写起字来,萧峰尚是首次见赵灵珠写字,只觉其姿态端庄,温文尔雅,十足一个大家闺秀。
赵灵珠写罢提笔,那字已变作一片青翠,原来是个‘愛’字,公孙胜看了,又是叫了一声好。
公孙胜指着萧峰所写‘缘’字,娓娓道来:“乔先生写此字来,必是心有所感,这‘缘’字一片殷红,可解作‘姻缘’。”
萧峰闻言心中一动,却听公孙胜继续说道:“‘缘’又做‘源’,源头成血红色,乔先生心事正为‘血缘’而起。”
萧峰心头大震,暗暗称奇,公孙胜却仍在说:“这‘缘’字,还有一意,源头即‘苗头’,乔先生姻缘乃系于‘苗头’上。”
萧峰更是大讶:灵珠是苗王之女,我既要娶她,不正是姻缘系于苗头上吗?这公孙胜倒真有些本事。
公孙胜似是意尤未尽,又继续说道:“‘缘’乃‘丝’旁,正是你姻缘丝缠百结,系得极牢,因此只要随缘而去便是,将来必可遂缘。”
萧峰听他如此说,倒真与扫地僧、道济大师不谋而合,但缘向何方,却又仍是不明。正要出言相问,公孙胜转过头来,指着赵灵珠所写的‘愛’字,解说起来:“乔夫人这‘愛’字也是极有意思,先看其色,作天之青朗,‘青朗’者,‘情郎’也,夫人最爱的当然就是你的情郎了。”
赵灵珠闻言面上一红,却不说什么,只因公孙胜所说不错。
公孙胜又继续说道:“这‘愛’字‘心’上有‘爪’,自是刻骨铭心,今生都不忘了。”
赵灵珠更是面红耳赤,看看萧峰,又复低下头来。
萧峰在旁听着、看着,更觉赵灵珠乃天之所赠,自己有此福气,实须珍惜。
这边公孙胜仍未说完:“‘愛’字作天色,可见夫人有兼爱天下之心,可称为‘慈爱’,实在难得!”
萧峰想起赵灵珠为避免金沙江水失控而远涉千里,寻回神木,公孙胜可说得不差。
公孙胜说完这一番话,始转过来向萧峰说道:“乔先生,在下说得可有差?”
萧峰对他已是心悦诚服,忙拱手道:“公孙先生果是高人,乔某岂有不服之理?如此乔某想问一下~~”
他还未说完,公孙胜已一打手势,示意毋须再说:“乔先生想问的,自然是如何解开心事,在下早已知道。乔先生你心事既由‘缘’起,解开的关键自然也在这‘缘’中。”
萧峰急问道:“如何以缘解缘?”
公孙胜指着那‘缘’字,说:“‘姻缘’乃夫妻之缘,二流合一,属水;‘血缘’乃父子之缘,一系相承,属木;夫妻结合而生子女,便是‘姻缘’生‘血缘’,正合‘水’生‘木’之道。乔先生因‘血缘’而结心事,所以心结入‘木’格,以五行相克之道,要解开,便当取‘金’格。”
萧峰奇道:“何为‘金’格?”
公孙胜摇头道:“此乃天机,在下可不能再泄漏了,不过在下有一言相赠:遇金解结,超凡入圣,天生二日,永缔姻缘。此偈与乔先生一生有关,须得紧记,在下言尽此矣。”
萧峰还想再问,却见公孙胜已转过面去,不再理会自己和赵灵珠,赵灵珠亦向自己打个手势,要自己不要再问,便自银票中取了二千两,放到桌上,对公孙胜说道:“多谢先生指点,乔某这一点心意,望先生不弃。”
说罢与赵灵珠携手离开。公孙胜待他二人走远,始回过头来,看了那银票一眼,却不理会,自拿起那‘缘’字与‘愛’字,轻叹道:“姻缘丝缠,百结而系,却难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