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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斯特法诺先生,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有啊。”他再次哗哗地一阵翻,然后微笑着望着我,胸有成竹地说:“公主殿下,相信这个你一定会感兴趣。我们来学习魔法的悠久历史以及对社会结构的重大的影响。”
我咬着牙,狠狠瞪着他。死老头,你确定我会对这个感兴趣?你是不是存心的,你是不是在耍我?
“怎么?这个,你也不要?”斯特法诺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就算魔法师都是孤避的,不近人情的。他也看得出,我的表情不象是在表扬他。“那么,我们再来看看……”
叭。我把书合上了。我觉得以他的智商,就算绕到明年,我也末必能学到一个魔法咒语。
那么,我就用白话文跟你说吧:“斯特法诺先生,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教我点有用的,哪怕是火球术、风刃术、冰椎术都可以。”
谁知他却翻了个白眼给我看:“你学这些干什么?有辱斯文。”
我……我恨不能掐死他。这都什么人啊,这都是。
他可不知道我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公主殿下,什么对你有用,别以为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还故作年轻地冲我挤了挤眼。这个死老头,真恶心死我了。
“你们学魔法,不就是用来吹吹牛,找一个心理的优势,共同的话题吗?”斯特法诺肯定地说:“你说你学什么风刃术干吗?总不能和那些贵族小姐们闺英闺秀们,你丢一个风刃,她来一个冰椎,丢来丢去,丢着玩?那会要人命的,公主殿下!我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欧卖嘎!
我以为他是个傻蛋,谁知人家猴精。
“算了,斯特法诺先生。如果你不教我,我去找教杜瓦尔先生教我。”
“他敢!”不提杜瓦尔还好,一提,斯特法诺就勃然大怒,象看见了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瞪着眼睛,梗着脖子,象一只斗鸡一样大叫:“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收他做弟子简直是耻辱。一身双系魔力,不好好提升实力,反而去搞什么组合魔法。不伦不类,学了一辈子也只会火球术、风刃术。”
“我不管。就算他只会火球术、风刃术,至少他肯教。”
我毫不客气地站起身,准备告辞了。
当然,临走我没忘记顺带讽刺他几句:“斯特法诺先生,别忘了,我可是父皇最疼爱的水仙公主。如果我抱着他的脖子哀求几句,不管杜瓦尔会不会魔法,他都会成为我的魔法导师。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敢不敢。”
斯特法诺呆若木鸡,就在我踏出大厅的那一霎间,他忽然道:“等等。”
我站住,望着他。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咬了咬牙,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羊皮书来,递给我:“公主殿下,千年前光明神降我西荣国,给我们留下了八系魔法,这是我祖传的拓本。杜瓦尔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真怕……唉。你把这书拿去吧,杜瓦尔能看懂上面的文字。任你盲人摸象,不如让你循迹而进。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明日,我会向皇帝陛下辞去魔法导师的职务。但愿,你学魔法只是一时冲动。是祸是福,听天由命吧。”
这一霎间,他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第五章天才中的异类
如我所愿,杜瓦尔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成为我的导师。
这家伙一步登天,拽得跟什么事的。每天爬起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挺着他那干瘪的小胸脯,在皇宫里鼻子朝天晃一圈。他简直都不知道含蓄、谦虚是什么意思?
不过一个不入流的魔法师忽然摇身一变,成为公主殿下的魔法导师,这份荣耀的确让许多人红了眼。许多象他一样多年努力却无法升阶的魔法师,望见他时,目光就象刀子。可这不但没让杜瓦尔收敛,反而越发坚定了他虚荣的信念。看样子,他是打算高举小人得志的这面旗帜,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了。
不怪斯特法诺一提起杜瓦尔就火冒三丈,他一辈子只学了一些低级魔法是有原因的,除了吹牛是强项,,什么都是他的弱项。
他还沾沾自喜,一再向我推荐他的所谓组合魔法:“公主殿下,你不知道,事实上所有元素都是相生相克的,斯特法诺老师说世上没有组合魔法,那是因为他不懂。他也不想想,譬如沼泽术,事实上就是水系魔法为主,土系魔法为铺的一种手段。”
说得不错,我点点头。
还真别说,杜瓦尔理论上还真有一套。至于实际吗?哼哼,那天他那个被风吹歪的火球术就是一例。要是再歪一点,点燃了我美丽的长发,我一定要你好看。
“是这样的,公主殿下。”杜瓦尔尴尬地解释:“从理论上来说,组合魔法的优势无可比拟,比如我的风系和火系魔法:发出火球术后,再发一个狂风术,至少可以让火球的飞射距离增加一倍以上。等我学了群攻魔法地狱烈火后,我还可以用狂风术控制火势和方向,其威力难以想象。只可惜我只会风火两系魔法,否则我会有更多的选择,研究出更多的东西来。”
“你不能,我能。”我淡淡地一笑:“我可以配合你的研究。”
“什么?”杜瓦尔瞪了大了眼睛,紧紧盯住我,连声音都在发抖:“我没有听错吧,公主殿下?难道你和尤利尔大师一样是三系魔法师?”
“我不是三系。”我微笑:“我是八系魔法师。”
“八系?”杜瓦尔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刚才还在批评他的老师斯特法诺目光短浅,可转眼间他就让我觉得,他也强不到哪去。“这怎么可能?”他和斯特法诺一样抓狂了,看我的目光就象看一个怪物。
他就象一个精神焦躁症患者,抓着自已乱草一样的头发,在我面前蹦来蹦去。“这可能吗?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自问自答,然后他站住,望着我嘿嘿笑了:“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吗?我没有啊。我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拜托,你又不是帅哥。我有必要说笑话给你听吗?
我什么也没说,直是笃定的看着他。我在表明我的态度,我脸上可没有流露出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有时候,沉默比解释更有说服力。
“那么,”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是真的?”
我点点头。
杜瓦尔两眼开始放光,又一次出现了精神病人的间歇性症状:“天啦,我杜瓦尔时来运转了。看看,我碰到了什么,一个八系魔法师。一个伟大的新的魔法时代将由我开创,我将成为魔法史上最伟大的人物,我将载入史册!我,杜瓦尔这个的名字将万古长存。”
“等等,杜瓦尔你先等一下再激动。”我不得不打断他。我就不明白了,荣誉是什么东东啊,载入史册就那么重要?我愿意当他的魔法试验品,但起码我要知道这事的可操作性有多高,可我不想成为这一个新的魔法时代的殉道者:“杜瓦尔先生,你研究火系和风系的组合魔法研究了这么多年,按理说应该有不错的成果了,可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玄啊?”
我说得够婉转的了,要是组合魔法真那么厉害,他早成名了。毕竟他也双系魔法师啊。
我很想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果然一听这话,他整个人都蔫了,就象一桶水,而且是瓦凉瓦凉的冰水,哗地一声浇到了他的头上!
他就象一个在朋友家睡觉的妇人,刚好“大姨妈”突然来了,弄脏了朋友家的床单。对,就是那种表情,有点尴尬,有点羞涩,有点难以启齿。
“这个……这个事情是有点难度的。”杜瓦尔吞吞吐吐地说:“我们似乎……好象……仿佛只有一张嘴。”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
这个难度不是有“点”大,而是太大,大得不能再大。
魔法咒语是引导空气中的魔法元素重新排列组合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步骤,正加杜瓦尔所说的我们只有一张嘴,当我们发出一个魔法,再追加一个魔法时,往往会出现两种情况。就拿杜瓦尔的风火两系魔法来说,一种情况是后一种风系魔法还没发出来,前一个火球术就消失了。另一种情况是,因为先后时差的关系,前一个火球术已经在衰弱,后一个狂风术正强盛,于是风一下子就把火吞噬了,扑灭了。
这中间的度非常微妙,稍一偏误就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