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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不服气,哽咽着说:“你又比我大多少?你也不过十五岁。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
这不一样,完全不是一码事。
我可是穿越过来的,我的实际年龄比这个身体大的多。可这些,我怎么和乔乔说?
难道我说,我根本不是伊莎贝尔殿下?
难道我说,水仙公主早就死了。而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些话,有谁信?连我自已都不敢相信。说了,只会徒增误会。乔乔一定会认为,我是为了骗她,不惜绞尽脑汁,撒下这弥天大谎。
这会更让她受伤。
嗨呀也被闹醒了,扑打着小翅膀,奇怪地望着泪人一样的乔乔,大叫:“嗨呀,嗨呀。”
“那么,你也同意她去了?”我问嗨呀。不等嗨呀摇头,我就抱住它的小脑袋:“来,姐姐亲一个。嗨呀真乖。”
乔乔破涕为笑。嗨呀则一脸黑线,翻个白眼,不满地望望我。
我们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在那宽阔的大厅里时,引起了一阵尖叫和骚乱。
我发现他们居然都没睡,大厅里灯火通明,照亮了他们脸上的惶恐。
我刚落脚就被薰天的酒气薰了一个跟头,这屋子里就象酒窖,空气里布满了酒精的气味。
我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只有妇人和小孩,斯特曼他们不见了。
一个妇人终于在慌乱中认出了我,哭着道:“公主殿下,他们灌醉了普莱斯特团长他们,把他们绑走了。”
“怎么可能?”我捂住了嘴,眼睛里闪出一个问题。他们会这样对付斯特曼他们不错,不过菲利普不是已经来过了吗?他手里拿的可是军务大臣亲自画押的命令。“难道没有人来过这里?”
“傍晚倒是有一个少年来过,他说他代表皇帝陛下来颁布一道命令,让这些军人放了我们。可那些当兵的却嘲笑他了一番,说难道西荣帝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居然会让这样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雏儿来颁布什么命令?!还说先是公主,又来了一个军务大臣,你们的演的还不赖!”
“他们不信?”
“是的,他们还打算抢了那少年手里的信。那少年十分机敏,见形势不对,从窗口跳了下去,抢了一匹马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菲利普还是太年轻,雷罗伊让他去找戴蒙德将军,他却立功心切,直接来到哨所。他以为用一纸命令,就可以威慑这些人。结果,可想而知。
唉,我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来。
因为当时事不关已,我连戴蒙德将军在哪里都忘了问。西荣与南越的交界线长达五千公里,要想找一个人,不是说有了嗨呀这个直通车就可以的。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再同皇宫一趟,就听见寂静的夜空里似乎多了一种声音。
马蹄声。
声音越来越大,渐行渐近。起初还象雨点,密集而微弱,但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竟犹如鼓声。
兵营里也嚣闹起来,沉睡的士兵惶恐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披上凯甲。那个队长歪戴头盔,站在哨楼上张望了半天,才骂道:“慌什么慌?是自已人,都给老子把腰板挺直了!是戴蒙德将军下来巡查来了,都给老子精神点!”
我站在窗前,看见地平线上出现了黑压压的马队。奔腾的骏马在月亮下喷着鼻息,整齐划一的步伐显示出军人的训练有素。马队一直奔跑到离哨所五十米远的地方才停下,为首的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军人一挥人,所有人都几乎在同一时间下马。
那个人,应该就是戴蒙德将军了。剑眉,四方脸,很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看见了菲利普,这个少年正站在那将军身后,脸孔因愤怒而出现了一抹潮红。
队长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跑到戴蒙德将军面前,脸上堆着笑说:“将军阁下,您怎么来了?”
戴蒙德凌厉的眼光扫过他身后乱糟糟的士兵,冷冷道:“这就是你带的兵?”
不等那队长说话,戴蒙德已经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喝道:“拿下。”几个兵勇手脚利索地把队长绑了起来。
“我犯了什么罪?!”队长犹自挣扎,一脸的不甘,梗着脖子说:“我不服!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凭什么?”戴蒙德冷冷道:“我们在这里设下防线是让你们守护我西荣国民,守护我西荣国土的,而不是让你们来扰民的。这些年你们私自抓了多少无辜的牧民,卖到内地当奴隶,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你们在这荒山野岭受的累,吃的苦,只要不是太过份,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可你们也大胆了,居然抓了我西荣帝国的公主,这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还真无法无天了!”
队长顿时蔫了,低着头,小声嘀咕道:“我们怎么会想到公主会跑到这儿来?”
他的声音很快被背后那些士兵惊慌的窃语淹没了:“真的是公主?”“我说是公主,你们不信,这下好了。”“小声点,我哪里知道啊。”
戴蒙德目光一扫,那些兵立刻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
戴蒙德望向菲利普,缓缓道:“法不责众,我看就把这个队长严惩一番,下面的就不要动了吧。”
菲利普来时,显然雷罗伊对他叮嘱过。他虽然对于戴蒙德的避重就轻并不满意,却也不敢太多干涉,点了点头。
“把里面的人全放了。”戴蒙德大步走了进门,酒气薰天的斯特曼等人也被人搀扶了出来。男人里唯有洛伦佐的眼神是清醒的,对于一个高阶诅咒师来说,这点酒实在算不了什么。他酒量并不好,但至少他能化解。
枯荣诅咒虽然解了,但他的腿却没有这么快就恢复,走路还需要人搀扶。他之所以装醉,也是为了斯特曼等人的安全。他要和他们在一起。
至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是清醒的、冷静的。
“伊莎贝尔妹妹?你怎么也来了?”菲利普一眼就看见了我,他来到我身边,抱怨说:“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我知道。可我听说有一个自告奋勇的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办好,我就是想不来都不可以啊。”我揶揄道。
听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多的孩子理直气壮叫自已妹妹,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我说这话,怎么有调戏小弟弟的成分在里面啊?
这个少爷的脸顿时红了,悻悻地说不出话来。
戴蒙德将军走了过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嘴角微微一挑,就算是笑了。他显然想说两句家常话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但多年的军人生涯显然使他失去了贵族式的圆滑,即使是很温馨的话在他严肃的表情下也显然格外突兀:“伊莎贝尔殿下,你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可抱过你的,你还把一泡尿撒在我身上。”
我脸上发烫,我想我的脸也一定红了。
这都哪年哪月的事啊,戴蒙德叔叔。你就没有一点别的话题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什么不好,说什么撒尿。真是……真是没一点言论技巧。
既然我出现了,戴蒙德不得不分出两百骑兵,做为我的护卫。
我趁机向他索取了十几架马车,做为妇人、小孩、伤员的运输工具。要是为了这一点意外的纠纷,砍了岗哨所有士兵的头,戴蒙德做不到。但对这马车嘛,他只是点了点,立刻就有人送了二十架完好的马车来了,连车夫都不用找了。
这些年,哨站不知截获了多少牧民的东西,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在这个奴隶泛滥的国家,人权只是一个笑话。至于军民如鱼水的说法,嗬嗬,还从来没有流行过。
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了,一连走了三天,都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事实上是边境上的许多佣兵团,见了我们的旗帜都远远地绕开了,没人敢触我们的霉头。
我开始怀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文森特的话也许只是耸人听闻。我承认他有过人的智谋,但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不可能每次却让他说对了。
这一天,我们来到一个叫梅林的小地方。
这地方是三郡交界处,位置非常好。只是处在三不管的地界,除了一家酒店,没有任何商铺愿意在这里开张。大约是因为担心安全没有保障吧。
毕竟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旦出了事,商家是无法自保的。
这家酒店之所以开在这里,是因为它的老板是铁血铁戈铁汉子佣兵团的团长克鲁兹的妹妹阿美莉亚。
铁血铁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