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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基拉回答完了以后，看着眼前的碎片，心里沉甸甸的。一直认为战争与自己无关的他，刚刚亲手毁掉了一直生活着的家园。这种心情，没人能够理解。
正要归舰的基拉突然看到远处的闪光，拉近镜头一看，“赫里奥波里斯的救生船发出的求救信号！”基拉向着救生船飞了过去。
“可真惨啊！”舰桥上的众人耳边传来肖恩讽刺的声音。
娜塔尔回过头来，刚想提醒肖恩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巴。至于其他人，眼神一直在肖恩和玛琉之间来回。
“你这是什么意思？”穆看着肖恩。
“没什么。”肖恩耸耸肩，“奥布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注定要付出代价。”
穆默然无语。确实，作为中立国的奥布，既然决定给地球联合开发兵器，那么遭遇Zaft的攻击，也在情理之中了。只是如此惨状，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办，已经没有退路了。”穆叹了一口气，说道。
“诶？难道克鲁泽还会继续追击吗？”玛琉惊讶的问道。
“没人会放弃嘴边的肉。”肖恩这一刻真的觉得，玛琉不适合担任舰长的职务，虽然舰长制服确实很适合玛琉。“当然退路也不是完全没有。”肖恩低声嘟囔了一句。
“能掌握Zaft军舰的动向吗？”玛琉知道肖恩所谓的“退路”是什么意思，干脆无视掉他，转头问向操作台。
“不行，附近残骸太多了，热源探测和雷达都没法使用。”
“好机会！”肖恩和穆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大笑了起来。
第十章 静默潜行
“你们两个笑什么？我们现在还没掌握敌人的位置呢。”玛琉不爽地看着肖恩。
“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肖恩摇摇手指，摆出“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我们找不到敌人，敌人同样也找不到我们。悄悄离开的话，应该不会太过困难。这艘船的速度应该足够甩掉他们了。”
“唉，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担任这个职位，要是……”玛琉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娜塔尔，再次发出叹息。
“喂，小鬼，你做好准备了没有？”穆突然看向肖恩。
“时间太紧，只来得及修改重剑装备的OS，不过够用了，反正我的格斗比射击好很多。”肖恩耸耸肩，看向玛琉，“当然还要看我们的舰长是怎么答复的。”
说话间，玛琉脸色红了起来，正在大家的目光逼向她时，旁边娜塔尔的声音让她松了一口气。
“什么？等一下，谁准许你这么做的？”娜塔尔似乎在和基拉通讯。
“巴基露露少尉，发生了什么？”玛琉赶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强袭高达归舰了。但是，他正保护着一艘救生船。”娜塔尔回答道。
“诶？”舰桥上的众人发出惊讶的声音。娜塔尔则继续和基拉争论起来。
“算了，我许可。”玛琉打断了基拉和娜塔尔关于是否接纳救生船的争论。
“可是，接下来去哪里呢？先说好，不许提投降的事情。”玛琉瞪了肖恩一眼。果然肖恩干脆耸耸肩，闭口不语。
“那么，我提议去阿提密斯。”娜塔尔提议道。
“那里是欧亚联邦的军事要塞吧？”玛琉问道。
“是的，但是那里是离我们最近的友军基地。”娜塔尔在主屏幕上调出地图，向众人解释道。
“那啥，你们聊，我去看看基拉都捡回来些什么。”肖恩的身份并不适合参与这些讨论，所以主动提出离开。
肖恩刚走到大天使号的机库，就看到基拉和一个酒红色长发的年轻女孩子抱在一起。
“咳！”肖恩走到基拉身后，重重咳了一声，提醒他注意一下场合。
“哦……肖恩。”基拉注意到肖恩，赶忙放开怀中的女孩。
“你的女朋友？不介绍一下？”肖恩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一直在基拉和那个女孩之间扫视。
“不，是塞伊的朋友，芙蕾·阿尔斯塔。”基拉连忙解释。
“这边什么情况？”肖恩并没有追问到底，只是看了看四周，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安置平民而已。”基拉回答道。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被肖恩捕捉到了。
“先带她去塞伊他们那边吧。”肖恩明白，搞出这么大动静，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时间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是基拉这种从未接触过军事训练的菜鸟了。
“接下来的战斗，我会驾驶强袭出击。”和基拉一起回到舰桥，肖恩向众人宣布这个消息。
肖恩眼中的无奈和不满并没有逃过基拉的眼睛。基拉担忧地看着肖恩：“那个，其实我来驾驶也可以的。”
“没关系。”肖恩摆摆手，“我知道你一直很不情愿，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个东西，不过我有我的理由。”
理由？基拉不由得看向玛琉，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是啊，如果这艘船上不是有托尔他们，我也不会驾驶的。”基拉很理解肖恩现在的感受。为了自己关心的人，不得不走上刽子手的道路，那种无奈，并非一般人能够理解。
“只是其一。”肖恩看着基拉的眼睛，“说句不客气的，你现在根本没有战斗的资格。我不可能把我……们的生命交到你的手上。”说话时，肖恩不可避免的顿了一下，余光看向坐在舰长位置上的玛琉。
“为什么？我明明做的很好。”基拉愣了一下，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有愤怒，反而有些心虚的感觉。
“是吗？”肖恩步步紧逼，“我不否认你的战斗天赋——事实上，你的战斗天赋是我前所未见的，但是你并不具备一颗战士的内心。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眼神，已经没有出发前那么坚定了。”
基拉心虚的退了一步，避开肖恩的目光。
“虽然我能理解，赫里奥波里斯的遭遇让你和出发前有了天壤之别。不过虽然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战争可不是儿戏啊。”
肖恩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刺在基拉心中，让他没有反驳的能力。
“所以，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选择继续战斗，就别像那些平民一样坐在那里怨天尤人。我回去继续调整强袭OS，记得到时候给我重剑装备。”肖恩说完，完全不理会双眼无神的基拉，转身离开了舰桥。
与此同时，Zaft战舰上。
“阿斯兰·萨拉，报告。”被叫到队长室的阿斯兰恭敬地行礼。
“因为赫里奥波里斯的崩坏，忙得不得了。所以和你的谈话也延迟了。”白衣队长劳·鲁·克鲁泽带着从未摘下的面具，让人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是，刚才的战斗非常抱歉。”虽然带着面具有些怪异，但是总体说来，劳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长官。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整个队伍都可能被问责，所以阿斯兰在说话时，心中苦涩万分。
“没有处罚你的意思，只是想听听原因。因为那不太像你应该有的行为，阿斯兰。”
“非常抱歉，被意想不到的事情给动摇了，所以没能报告。”阿斯兰强忍住声音中的颤抖，回复道，“那架最后的机体，驾驶者是基拉·大和，是幼年月球学校时的朋友。是调整者。没想到在那样的场合下再会，所以非常想去确认一下。”
“是吗……战争还真是讽刺啊……”劳沉吟半晌，叹了一口气道，“是很好的朋友吧？”
“是的。”
“明白了，那下次的战斗你不用出击了。”
阿斯兰惊讶的抬起头，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得到一阵斥责。
“你无法和那样的对手战斗的，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做。”
“不，队长……那是……”阿斯兰猛烈地摇头。
“虽然是曾经的朋友，但是现在既然是我们的敌人，就必须除掉。你应该能理解。”
“基拉他只是被自然人利用了！虽然很优秀，但却是个大好人。所以他一定没注意到。所以，我想去说服他。他也是调整者，一定能明白我们的事。”
“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如果他听不进去呢？”劳带着淡淡的笑意，问出了让阿斯兰心里发冷的话。
“那样的话……”阿斯兰沉默半晌，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说道，“我会亲自动手。”
————大天使号的分割线————
“发现大型热源，推测是战舰引擎，距离200，Y3317，M2C，路线，0－0。”
“哦，就在旁边吗？而且前进方向相同。”穆看着雷达，惊呼道。
“难道被发现了？”玛琉连忙问道。
“目标超过本舰，舰型确认，是纳斯卡级。”
“切，是想赶到前面。”穆咬牙切齿的说道。
“罗拉西亚级战舰呢？”娜塔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