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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罗莱士一样,再次死在我的手里吗?……无论如何,即使现在会心痛死去,我也绝对不要再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的………因为,修你对于我而言……
忽然,仿佛一阵清新的风吹进来,视野一下子变的空旷了,呼吸突然急促地进行,杨莲昏昏乎地抬起眼皮,无比担忧的伦塞思的脸即刻闯入眼帘,那蓝色的眼眸与簇起的秀眉中写满了担忧和不安,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尖利的依旧歇斯底里的声音:“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啊啊啊——”
凤仙花粘稠的花汁沾在波兰丝帝的绸缎上,仿佛冬日初雪上殷红的血珠。
眼前一阵(炫)恍(书)然(网),在一大堆摇晃不停的镜头中,杨莲似乎可见,小月也从混乱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忧愁的眼眸,那样熟悉地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舞裙仿佛谁的鸟笼一般,层层衣摆不定。
这是谁的罪过。知更鸟站在凤仙花娇弱的枝叶上歌唱:“这是谁的罪过。让小鸟进入金色的围笼,让百合花接触外面的空气,让她们看见本来不应该看见的东西。这是谁的罪过……”
这是谁的罪过……
眼前一阵(炫)恍(书)然(网),冰冷如尸的手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忽然多出的犀利的金属,冰冷如水的质感握在手中顿时承载了更多的情感。迅速的,抚摩过,那流光的刀刃,在手中冰清地闪着光。
这是谁的罪过。
凤仙花盛开的灿烂,夕阳如血。
“还给你……”
“恩?”在混乱中,仍然听见冰冷如沙的话令所有人抬起头转过身,此时最近的伦塞思也只能奋力地抱住苏嘉,眼里全是疑惧。
黑发黑眸的女子抬头微笑,眼中渗出血般的绝笑:“我杀了你的哥哥,既然我不能把他还给你,那么,就用我的命来抵还吧。”说罢,连伦塞思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白光一闪,浓厚的血腥味缓慢地在房间里开始流动。
杨莲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水幕画一般慢慢展开,所有人的动作仿佛慢动作一般,如同集群的乌鸦向自己缓慢地围了上来,伦塞思骤然放大而变形的脸,忍不住极度惊慌的神情,还有,苏嘉那瞬间惨白的脸,小月的尖叫声从似乎相当遥远的远方传了过来。“莲——”
谁在叫唤我的名字……
既然你下定决心要遗忘的话,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吧。
莲花盛开,不过万世,就将枯萎。
青山本不老,因雪白头。
最后,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鲜红的一片。
******
夜莺绕梁三日的歌声遮掩不住纷杂的人声,凤仙花躺在大厅的一角空灵而繁华的开放。
我的鲜血仿佛谁的花汁,粘稠而圣洁的流淌在谁的裸露的皮肤上。谁试图用鲜血洗尽自身的罪过。
奇怪,即使在深昏迷的时候,杨莲竟发觉自己能够感觉到身外世界混乱的活动。仿佛是通过心灵的莫名感知一样。她的心灵竟能够无限的扩大,穿越这个肮脏的肉体无限扩展开来,当膨胀至整个大厅时心灵方面对外面世界的感知得到最清晰的情况。尽管她并不能看见那些人的样子,但是那些人或是冰冷或是火热的情感都可以极为明确的传进来。
比如冷漠如冰的白色,那是那些雷帝城中数目最多的繁多使女,围着自己的身旁仿佛飞蛾一般旋绕不清,而贴着自己最近的,不停地低声哭泣,那样灼烧的情感,是真正以那样的心情爱着我的少女——静。可是,那个男人,却不在。不知是失望还是感慨,杨莲悠悠地一声叹气,从那温弱的病驱中的微弱声音顿时引起了身旁人的一阵惊动和骚动。
“陛下!!陛下!!!王妃有动静了!!王妃说话了!!!陛下!!——”
立即,仿佛风一般,一直站在门口的伦塞思迅速闯了进来,大踏两步,奔到杨莲的面前无比关切和焦急地扶起杨莲的手注视着她那惨白的脸。那样焦急的神情,深层次中的杨莲见了心情也不觉变的难以想象的宽慰。
见杨莲那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苏醒的踪迹,伦塞思不由无比焦急的转过头眼神如刀一般就向旁边呆呆地医生扫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想办法!!你不是医生吗?!”声音愤怒地吼地那本以颤抖地医生更是一颤,汗如雨下。
“啊……是是……”屏退旁边烦闹的众人以后,屋子里只剩下伦塞思,小月王妃以及满头大汗淋漓的御医。一时,原本喧哗的房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沉重和缓慢的呼吸声在极静的气氛中上下起伏。
所有人都觉得仿佛有一根鱼刺卡在自己的喉咙中,尖利而又柔韧的利刺蹂躏着柔软的喉管。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终于,脸色同样苍白的老御医从杨莲身边站起身,向眼神锐利似剑的伦塞思明显(炫)畏(书)惧(网)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出去再眼,眼睛也一直不敢看这个阴沉皇上的脸。伦塞思向那边躺在黑色天鹅绒毯中的女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终于,房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沉睡中的杨莲,只觉得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格外刺耳,那边窗台上一只花瓣颤抖的动静仿佛也极大到送入耳中。伦塞思临走前的那担忧的眼神还在留在这日渐冰冷的躯体上,可是,意识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肉体,脱离了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脱离了整个气势澎湃的雷帝城,飞速地向外飞去。然后,久久地停留在一片无望的大草原上,向自己摇揖着柔韧枝摆的蓝色小花,以及那个躺在上面,单只眼睛那样遥远地看着长空的男子,他的心灵那样纯净的令自己想哭,因为此时在里面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啊啊,真是可怜呢~莲~~”忽然一声冰冷的讽刺瞬间把意识拉回到宫廷房间中的躯体中,依旧不能张开眼睛的杨莲,还是感觉出,这个忽然出现在房间中的不明者,那样幽暗的颜色,什么都不能感觉到的感情,黝黑而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甚至比整个星空还要幽深。那是憎恨吗?还是……
可是,那人说话却依旧不能让人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本人的真实情感,仿佛被玻璃遮挡的星空一般,只能接触那冰冷的外沿,看不透他被遮掩的内心。只觉得他那灵动的诡异身躯在房间中来回走动,如同毒蛇一般,搅动着整个平静的空气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真是可怜呢,莲。是想赎罪吗?可是,你认为,用鲜血洗的罪,会干净吗?”小丑巡视完整个房间以后一屁股坐在杨莲的床沿,虽然不能睁开眼,但是杨莲也相当清楚地感觉到,透过那滑稽的面具,在那白瓷生硬的微笑后面,是一双冷酷而戏谑的眼睛,仿佛透过整个身躯,直视自己的心灵深处。看的一阵冷颤从深处传出来。他细长的刘海垂到了杨莲的额头,细划着她的皮肤,亲昵而冰冷。
“啊啊~~”仿佛知道杨莲还有意识知道外部世界似的,小丑忽然抬头笑了,一伸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大把的不知名的花朵,那样浓郁的颜色,仿佛燃烧的鲜血一样,瞬间夺走了杨莲的意识。
“看啊,莲,我可是专程把这个花拿来送给你的,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其实很配你吗?还有,这个花的花语也是……”大朵的花瓣,被小丑修长的手指采摘下来,轻轻地洒在杨莲的身躯上,仿佛掉落的红雨一般,将她的意识瞬间淹没。
“那么想死吗?莲?说好是赎罪,其实,是殉情吧!真是,这样虚伪的女人呢……”那样嘲讽而冰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血淋淋地扯出事情的真相,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但是,莲,我其实也是很好心的哦,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告诉你,那个男人,忘了所有一切的男人,那个令你如此痛苦的男人……他的记忆,想要回来,并不是困难的事……那么……既然这样的话……想活下去吗?”红色的眸子闪过,里面尽是明知答案的戏谑和挑衅。
我知道自己所犯的罪。可你永远不知,那些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所犯下的最隐秘的罪过。小丑的目光虽然看着躺着的黑发女子眼睛却是看着另外一个女人。嘴角的微笑亲切的可惧。
凤仙花,这是谁的罪过。
“……王妃的伤到底怎么样?”一出来,伦塞思马上出声严厉的问到,在他如冰般巨大的压力下,不容许有任何的谎言。被他的压力逼的伸出手擦了擦汗的老人终于在如鹰一般恐怖的眼神下颤抖地开口:“啊,是的,陛下,其实王妃的刀伤到是外伤,原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流血过多一点而已,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