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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媒体都转载了宁天王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沈磬磬百口莫辩,Ted在她凶恶的眼神中一下子歇菜,只能很委屈地小声辩解:“这跟计划的不一样,我是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沈磬磬在这几天的曝光率无人能及,安倩什么的都得排她后面,有关她的新闻点击率疯狂飙升,她的照片充斥在每一个头条版面上,可沈磬磬从没觉得上头条是一件这么让人心烦的事。
宁末离倒是好,发表了一通言论后全身而退,也不管满城风雨,甚至没有给另一个当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直到沈磬磬忍无可忍杀到他家,把他从早晨的被窝里毫不心软地拖起来。
Ted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天知道宁末离起床气有多大。
宁末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有点近视,眯着眼找了会焦距,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是你,最好现在就出去。”
沈磬磬把他的眼睛丢给他,站到一旁假惺惺地笑道:“哦,是吗,作为一个追求者,看到目标出现在自己床头不是应该热情一点吗?赶快给我起来。”
宁末离戴上眼镜,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他靠在床头,露出□的上半身,肌肤白皙,以及线条流畅的完美肌肉,没看过的人绝对想像不到。
沈磬磬冲他做了一个勾指的动作:“起,床。”
“你确定?”宁末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眼神经。
“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
“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马上会后悔你现在不出去。”
Ted突然进来,拉过沈磬磬想要把她拽出宁末离的卧室,可是沈磬磬的脾气就是这样,她可以完美地掩饰她正在生气,忍耐是她的工作必备的优秀品质,但如果她不打算掩饰,那么她的脾气就一发不可收拾。
沈磬磬甩开Ted:“我知道他嗜睡,不过现在我可没空让他睡到中午再起来跟我讨论事情有多糟糕。”
宁末离不怒反笑,笑得沈磬磬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既然你坚持我现在起床,我现在就起。”说完他就要掀被子。
“等一下!”
Ted惊慌地大喊一声,然后不管沈磬磬怎么反抗,硬是把她拉到客厅。
“你干什么!”沈磬磬怒道。
“你不会想看到他怎么起床的。”Ted尴尬地,又觉得有些好笑地说,“末离,他是裸睡主义者。”
沈磬磬呆了几秒,在她的脸红得可以滴血的同时禁不住骂了句:“他真是个变态。”
宁末离从卧室出来,他只穿了件晨袍,然后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我刚把了了送到学校,回家躺下还不到十分钟,除非你有很好的理由说服我,不然我一定会叫保安。”
“哦,多么无情,你就是这么追求我的?”沈磬磬按住他举杯的手,笑脸一拉,“你可以睡大觉,在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让我收拾烂摊子,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你怎么能说那样荒唐的话。或者说你追求人的方式奇特到我根本感觉不到?”
“可能我的方式确实有点异于常人。”宁末离挪开沈磬磬的手,他喝了口咖啡,压下没睡醒引起的偏头疼,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还有点耐心。
沈磬磬愣了愣,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只是他的恶趣味——调侃她。
“你以为我是青春期的小女生?”沈磬磬夺过他的咖啡杯,“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原本不是要澄清我们的关系吗,可现在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不能上通告,不敢接电话,甚至不能出门,可你连一个解释都还没给我。”
宁末离抬起下颚,镜片一阵反光:“我确实澄清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换了种方式。”
Ted擦着汗挤到他们中间:“末离,磬磬这几天都没睡好,火气比较大……”
“她不需要你帮她解释。”宁末离打断Ted的话,继续对沈磬磬所,“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我既没有说我们在交往,也没有说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我说的是我在追你,责任都在我身上,你为什么那么焦虑?通告照样上,电话照样接,正常工作才能让你的生活恢复正常,然后你只需要享受这个游戏就够了。”
“你把这个称作游戏?”沈磬磬很庆幸现在了了不在,不然她一定又会控诉她对她的亲亲爸爸大声。
“不然呢?”
“我为什么要陪着你玩这个游戏?”
“因为你的婚姻,我这次没加任何形容词,但我想我们都知道那是怎样的婚姻。”
沈磬磬这回没有发飙,只是笑得不自然:“是,你们都知道那是怎样的婚姻,我很抱歉让你们看到了一场闹剧。知道吗,原本我认为收拾闹剧最好的方法就是结束它。我打算离婚,在你发表你那该死的宣言的前一分钟,但现在,你让我变得进退两难。”
这回换宁末离呆了一秒,他迅速朝Ted看去,Ted也一脸惊讶和茫然,显然是不知情。
宁末离按着额角,试图冷静地说:“你说……你要离婚?如果那天我没听错,你说你绝对不会离。”
“和他结婚的时候我就定下了规矩,先提离婚的只能是我,所以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不过,如果现在跟季浛说离婚,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宁末离难得地沉默了会,然后用轻松的口吻说:“这不是正好。”
沈磬磬以为她听错了:“什么?”
“你可以利用这个游戏看清楚很多事情,又或者,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不把它当做是场游戏。”宁末离慢慢走向浴室,“我要洗澡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不管怎么看,这场对话并没有解决多少问题,沈磬磬来的时候怒气冲冲,走得时候仍旧怒气未减,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
沈磬磬自己纠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Ted:“你理解他的意思吗,什么叫可以当做是游戏,也可以不当做游戏?他能不能不要老故弄玄虚。”
Ted不得不拣一些委婉的词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沈磬磬不喜欢宁末离捉摸不定的心思和他阴晴不定的个性,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局面最糟糕的时候,他的出现让她松了口气。可是……他把局面搞得更糟了。
“也许末离说得对,你紧张过度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恢复你的生活,然后,顺其自然。”
Ted把车子停在沈磬磬的别墅门口,这里是沈磬磬非常隐蔽的住所,物业管理非常严格,所以记者很难浑水摸鱼进来,这也让她有了安静的休息空间,在她看到季浛的车子之前,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Ted也看到了那辆车,然后很反感地皱了下眉,当然他迅速恢复正常,并且很好心地说:“需要我留下吗?”
“不,我能处理。”沈磬磬调整了下呼吸,下车前她回头补充道,“哦,明天开始,恢复所有工作。”
沈磬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推开这扇门她又要面对一场灾难式的争吵,或是一如既往的冷战。不论是哪一个,她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觉得快要透不过气。不过,她还是挂上百分百冷漠又骄傲的笑脸,打开门。
季浛就坐在客厅,很显然他在等她,当门口一有动静,他便立即起身。
沈磬磬亮起家里所有的灯,这让她感到不那么压抑,然后她随手把包扔到一边,优雅地坐到沙发上:“你最近很喜欢不请自来。”
季浛在她的对面坐下,他看上去很不好,就像他看管之下的重症病房的病人。
“你躲着我。”
沈磬磬很快回道:“我没有,这两天我很忙,也很烦。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过,你从我这得不到任何解释,从3年前起我就厌倦了向你解释我的生活。”
沈磬磬突然发现那份破碎的离婚协议书还在,只是它们被季浛捡起来堆在茶几上。
“磬磬,我们可以不这么互相折磨吗?”季浛注视着沈磬磬的侧脸,每当她感到不安或者害怕局面失控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人知难而退。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们怎么认识的,怎么恋爱的,然后怎么结婚的。从你进入圈子的那一刻起,我每时每刻都很害怕,虽然我总是说我很支持你。”
沈磬磬换了个坐姿,这是她感到紧张的另一个信号:“你怕什么?”
沈磬磬突然很后悔让客厅那么明亮,以至于她能够那么清楚地看到季浛苍白的脸上露出近乎失望与痛苦的神情。
“我怕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磬磬。在这个陌生的复杂的圈子里,你可以把事情处理得那么好,好像成为明星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然后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笑得那么单纯的女孩,你太不简单,而我只想要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