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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彩珠却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说:“算我求求你了,去看看我们殿下吧。你也是刚刚失去了娘亲的人,肯定能体会到我们殿下的痛苦的,是不是?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们对不起你,求你看在殿下地一片孝心上,进宫去劝劝他吧。”
我忙拉住她的胳膊说:“你有话起来讲。这里是路上,人来人往地。叫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拉还好,一拉她反而哭了起来,哽咽着磕下头去:“求求你,去劝劝我们殿下吧。请相信我,如果不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我尴尬地四处张望。王献之早就在那边探头探脑了,估计就快过来了。再看看周围,还好,幸亏是早上,路上的行人还不多,即使路过的也都是行色匆匆,顶多瞄两眼就走了,还没有围观的。
会起个大早赶路的,都是勤快人。不然,彩珠这么一哭一闹,那还不马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了?
彩珠还没起来,王献之已经等不及走了过来。
卷三 碧云深 (75)书法比赛筹备会
着伏地哭泣的彩珠,王献之皱着眉头问:“你这是干
彩珠竟然又朝王献之磕头道:“七少爷,求求您进宫去看看我们公主吧。她最近瘦得很厉害,每天吃不下睡不着,天天伴在娘娘房里哭。如果您能在这个时候去看看她,她会觉得很安慰的。”
我和王献之面面相觑。这个彩珠,见一个拉一个,把我们都拉进宫去干什么?她难道不明白,她家娘娘病危,她的殿下和公主必须要自己熬过这段最痛苦的时期,谁都没法安慰的。
王献之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故而对彩珠说:“我去看她不是不可以,但这又于事何补?她的母妃这样,御医都束手无策,我去了,说两句安慰的话,又有什么用?她该痛的还是要痛,该伤心的还是一样要伤心。”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现象,活着的人,除了自己咬紧牙关挺过去,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在这种时候,谁都不是谁的救命稻草。更何况,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站在对立立场的人。
王献之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走。彩珠匍匐着抱住他的腿说:“求七少爷和桃叶姑娘进宫一趟吧,我们公主和殿下真的很可怜。”
我们只好又站住了。这个彩珠,对外人那么凶,想不到对她家主子倒是挺忠心的。
王献之不解地问:“你要我进去就算了,还要桃叶进去做什么?”
我把彩珠先前说过的话跟王献之说了一遍,他听了,立刻断然拒绝道:“不行!这个时候,六殿下情绪那么不稳,你怎么能去见他,那不是送羊如虎口吗?”
拉拉扯扯之间,王献之的几个仆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王献之大喝一声:“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这么久才出来。快点过来把她拉走,再找辆车子送她回宫去。”
几个人应了一声“是”,走过来不由分手拉走了彩珠。彩珠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末了还朝我喊着:“桃叶姑娘今天不答应,我明天还来。在这里不答应,我就晚上多带些人到你家里去。”
得了,乞求不成,又开始威胁了。
既然她又放泼,我也懒得搭理她了,由着她被王家的几个豪奴拖走。
看我一言不发地走进卫府大门,王献之跟在后面担心地说:“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吧。”
我苦笑道:“不回去,我去哪儿?又去船上住一晚吗?今晚不回去,明晚、后晚也不回去吗?被这些人缠上了,就跟被鬼神缠上了一样,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逃避是没用的。
王献之想了想,拉住我说:“我们今天就不去书塾了,我去给你另外找个地方,你赶紧带着妹妹一起搬过去。免得老跟这些人纠缠不清。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地方绝对隐秘,而且机关重重,守卫森严。”
我噗哧一笑道:“你把我当成重要人质保护起来吗?别傻了,没那么严重的,彩珠不过吓吓我罢了。现在她家主子都自顾不暇了,她一个小宫女,能拿我怎样?”
王献之正色道:“你千万别小看了彩珠,她不是一般的宫女。她是公主所住的锦绣宫的管事之一,在宫里有一定势力的。”
既然是个管事,怎么每次到我这里来跑腿的都是她呢?弄得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小喽罗。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打算搬家,更不想搬进王献之所说的那种像关押犯人的地方。现在虽然有点麻烦,但我好歹还可以自由来去。
实在被她们缠不过了,大不了,我进宫就是了。
不过这话我不敢跟王献之说,怕他担心,更怕他非要当我的护花使者,也跟着进宫去。宫里可是还有一只八爪章鱼在等着他去“慰藉”呢。
好不容易说服了王献之暂时不搬家,我们继续往里走。廊,就看见桓济一个人站在书塾前。正大门的方向翘首盼望。看见我们一起出现,他的眼神明显地一黯,但很快就打点起笑容说:“子敬,桃叶,你们的病都好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我的心一阵乱跳,一边含糊地回应他一边偷偷打量着王献之。他的表情还是很凝重,大概还沉浸在刚刚彩珠说的事情里吧,没怎么注意桓济,连跟桓济打招呼也很敷衍。
桓济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天你们不在,我们三个
得要死。”话是对着我们两个人说的,眼睛却只看▋
我的心又狂跳起来,手心直冒汗,一声也不敢应了。还是王献之回道:“怎么会寂寞呢?你们不是正忙着筹备书法比赛的事吗?”
话音刚落,我们身后又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是啊,最近是很忙,你们两个家伙都装病偷懒去了,什么事都摊到我们头上。现在好啦,你们来了,正好这会儿趁先生还没到,我们去合计一下。把事情一件件拟好,开个清单,再分头去做,免得打乱帐。”
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谢玄来了。那家伙据说每天在家打一千次沙包,插一千次铁砂,耍一千次大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是觉得,至少插一千次滚烫的铁砂是太夸张了点,要真那样练,那他的手成什么样子了?给他研磨的时候,我还曾特别注意过的他的手,虽然不像桓济那样细品嫩肉,但也决不是粗皮厚掌。
谢玄走过来,朝王献之当胸就是一拳,王献之敏捷地退后躲过了。两个人又过了几招,谢玄才住手笑道:“嗯,不错,病了一场,还没变成弱鸡。”
王献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弱鸡呢。”
谢玄伸手揽住王献之的肩,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王献之一掌把他推开道:“桃叶在这里,你说话注意点。”
桓济看着我笑,我也尴尬地笑了笑,低头走进教室,提起水桶就去往外走。
他们男孩子在一起会开一些粗野的玩笑,我还是赶紧回避的好。
等我提着水回去,他们已经坐在教室里,凑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书法比赛的事。
正说着,超来了,见我们在谈论这个,忙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手卷说:“我昨晚把事情整理了一下,理了一个计划表出来。大家看看,还漏掉了什么就补上,然后分头去完成就是了。“
这时王献之问:“比赛日期定了没有?”
“定了”,谢玄答:“就是本月二十八。”
这时桓济说了一句:“会不会太晚了?才女大赛初赛截止日期就是这个月的三十一号,只相差了三天时间。早点办,会不会效果更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