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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舱口,看彩珠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我回头笑着对她说:“我去上茅厕,姐姐也要去吗?要不,我让你先去吧,刚刚吃坏了肚子,等会臭到姐姐就不好意思了。”
彩珠稀烂着脸退了回去。我咯咯笑着走到船舷上。
王家的那个守船人正站在船舷上,我问他话的时候,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能被王家派来照看这艘豪华的画舫,必然也是个机灵人。我才到更衣室一会儿,他就跟了过来。在外面轻轻叩门。
我打开门,朝四周看了看,还好,那两兄妹还没有变态到派人跟踪我上茅厕。
和看船人闪到船尾,我把情况简短地跟他说了一下。他听了后说:“那我赶紧派人回去,叫大少爷过来打打圆场,有大少爷在,六殿下就不敢把七少爷怎么样了。”
这个办法行是行,只是我有我的顾虑:暂时,我还不想让王家人,尤其不想让王献之的大哥看见我跟他在一起。西门被杀案王家人肯定都知道了,这事只怕会让他们对我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比如,红颜祸水,害人精之类的。但他们还只会以为是巧合,是意外。万一被他们发现王献之为了我才得罪了六殿下,才被六殿下嫁祸的,那我这份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说:“还是不要了,这样一去一来的,他们早把七少爷灌醉了。我不怕告诉你,那个殿下对我不怀好意,一直想打我的主意。今天他们故意灌醉七少爷,就为了去掉障碍,好趁机对我下手。我好不容易装肚子痛混出来了,再也不想进去了,请问你这船有没有什么秘舱?”
他嗫嚅着不肯明确作答。
大概秘舱这种地方,属于高度机密,不宜暴露给外人知道吧。
我只得厚着脸皮告诉他:“我是你家七少爷喜欢的女孩,要是今晚我被六殿下怎样了,他会很难过的。而你,本来可以救我却不救,你也没法跟七少爷交代。”
看船的妥协了。把领到了船后的杂物间,搬开几个装食物的篓子,再拆开几块船板,下面果然有一间密室。
下去的时候,我交代他说:“你盖上船板后,就顺手带一篓食物出去,然后丢到水里。再大喊“有人掉水里去了!”
这办法很笨,很老套,但一时半刻,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好办法了。混过一时是一时吧。
他点头领命而去。
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见了头顶船板传来的震动声,像有许多人不停地跑来跑去。
这个密室果然秘啊,居然听不见上面的说话声,是不是因为密室的周围全都泡在水里的缘故?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头顶上的脚步声也消失了,可是万籁俱寂后,却没有人来喊我出去。
我倚靠在船壁上,等啊等啊,越等越焦躁。
天那,不会看船人出事了吧?会不会,因为我的“失足落水”,激得六殿下狂性大发,迁怒于看船人,把他也丢到水里去喂鱼了?
这不是没可能的,这个六殿下根本视人命如草芥。他能为了嫁祸王献之就轻易杀掉西门,现在杀一个看船的下人,又算得了什么。
我越想越害怕,也顾不上六殿下的人还在不在了,大声喊着:“上面有人吗?上面有人吗?我在这里呀,谁来放我出去?”
直到嗓子快喊哑了,上面才又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舱板慢慢移开了,我惊喜地抬起头:“子敬,是你吗?”
一张放大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笑容瞬间凝结了。
卷二 南浦月 (47)同窗,同舱
“你走开,走开,不准你下来。”我对着那张讨厌的笑脸喊。
天那,密室就这么大点地方,外面又静悄悄的,好像没别人了。要是他也下来,和我一起关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那就太可怕了。
巨大的恐惧让我哭喊了起来,“王献之,你在哪里呀,快来救我!”不会他喝得醉死了,正好被那个口角流涎的公主吃掉了吧?
“桃叶,你醒醒,我在这里,就在这里啊,不怕不怕,那个变态已经走了。”
仿佛天籁之音,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安抚着,我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也抓住了他的手。
在抓住他手的那一刹那,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并没有变态六殿下,只有王献之坐在床沿上握着我的手。
原来,刚刚那可怕的情景只是一场噩梦。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为自己感到庆幸。
只是,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记得自己坐在船舱底下的密室里,上面的宴会也正在高潮。怎么才一会儿,就船寂人静,我也莫名其妙地从舱底移到了床上。
抬眼向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确定,我睡的地方还是舱房。我们依旧在那艘船上,船身还在明显摇晃着,耳朵里也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我问他:“外面风浪很大吗?”
他点头道:“嗯,我本来想送你回去的,一来你没醒,二来风浪实在太大了,看船的老陈也说最好不要开船。你想,我们现在还是泊在岸边的,都这么大的风浪了,河中心会更大。”他一面向我解释,一面把我的手塞回到被子里。
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重点是,“我怎么跑到床上来了?还有,那一船人呢?六殿下和九公主他们呢?”
他笑着说:“都回去了啊,难道他们还在船上过夜不成?自然是要回宫的。”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内容了?
看着他清明的眼神,我不解地问:“你没喝醉吗?我记得你喝了好多酒,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吟诗呢。”
“我吟了呀,就在你出去的那会儿,我吟了一首诗,可惜你没听到。现在念给你听好不好?”他的情绪好像异常高涨。
“等等”,我伸手制止他:“诗等会再听,我现在要听的是事情的始末。你到底是怎么把他们弄走的?”
他一耸肩说:“宴会散了,自然就各自回家了,还需要我弄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你要急死我啊,快跟我讲清楚啦。”
这个人,一会儿像个糊涂蛋,一会儿又嬉皮笑脸,故意避重就轻,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我原来一直以为他是个很单纯的人,但通过这次,我发现他也是有城府的。就像今天的酒宴上,谁都认为他醉了,实际上他清醒得很。
“你装醉的,对不对?”我直接问他。
他答道:“是啊,当时一进来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六殿下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我开始只以为他们兄妹俩联手打我的主意。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没想到你也是他们的猎物之一。我就想早点醉了,免得被他们灌更多的酒。我虽然是天生海量,也不是无底洞,喝得太多了,也还是会醉的。”
既然这样,“我邀你一起给六殿下敬酒,你怎么又不配合呢?我们敬完酒了,早早退席不就没事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你太天真了,他要是会那么轻易地放我们走,他就不是六殿下了。只有我装傻赖着不走,他才会暂时放松警惕,不会急着对付我们。”
原来人家是在装笨,以松懈敌人的斗志呢。
不过认真想来,当时的情形的确对我们很不利。他们人多,又都喝得半醉了,我们俩如果要走,他们完全可以借酒装疯死拉着我们不放。最后时间拖久了,把王献之灌醉了,我还跑得掉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盯住我问:“六殿下后来又找过你吗?”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他急了,“我说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早就警告过你了的,不要再见他,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也急了,“这由得了我吗?他知道我住在哪里,他派人在那儿守着等我回家。你叫我怎么办?我又没翅膀会飞。”
而且我和王献之的关系,还只是在萌芽状态,一切都还未确定。他也谈不上是我什么人,我怎么好拿这种纯个人隐私的事情去麻烦他呢?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能住在那里了,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住。”
我无奈地一笑说:“别傻了,我住在哪儿他都找得到的。除非我从此不上工了,躲在哪个深宅大院里不再出门。”
他马上附和道:“好啊好啊,就让我把你金屋藏娇吧。”
“得了”,我横了他一眼,“少打岔,我还没搞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最后还是亏了你啊”,他笑看着我道:“当时我还在苦思对策,还没想好呢,你就来了一招厕遁。”
厕遁?真是有够难听的。想我也是堂堂的美女一枚,落得要“厕遁”,太掉份了。
他却用赞赏的语气说:“真聪明。老陈那样一喊,船里的人都跑出去了。那些人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