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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惹祸精!瞧你们都给我惹出什么来了,这下好了,我大祸临头了。被公主例为必须消灭的人种,我以后还有活路吗?
正闹腾着,卫夫人终于出现了,居然一边走路一边打着呵欠。
这都什么时候了呀,您家都快被抄了。您还在那儿“不管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
我在树上干着急,卫夫人却毫不在乎地走过来给公主微微施了个礼说:“一个多月没见了,公主身体可大安了?”
“本公主的身体本来早就大安了,现在被你的好徒弟一气,又不安了。”听口气,公主似乎也没打算放过卫夫人,准备让她负连带责任。
卫夫人是聪明人,立刻自己认罪:“臣妇教徒无方,请求公主恕罪。”
“要本公主恕你的罪也容易,把那个贱丫头交出来就行了。”公主倒也干脆,直接点明来意。
卫夫人四处左右望了望:“她不在吗?我才刚刚起床,今天还没有看到她呢。她应该就在这里呀,能到哪儿去呢。”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的人搜遍了整个后院,都没找到人。是不是你派人把她藏起来了?”公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卫夫人,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找出心虚的证据。
“冤枉啊,公主,臣妇对皇上,对公主赤胆忠心,怎么敢藏匿公主要抓的人呢?恕臣妇斗胆问一句,这丫头犯什么罪了?”卫夫人刚刚表完忠心,立马就给她来上这么一句。
这下把公主问住了。
其实,即使隔著那么多片叶子那么多个人,我看不见清公主的表情。但只要稍微感受一下公主的情绪,就知道她不过是打翻了醋坛子,以为我侵犯了她的利益,勾引了她的心上人——至于那人是谁,我猜,多半是王献之。
卫夫人见公主不回话,又追加了一句:“公主一大清早就跑到臣妇家里抓人,一定是这丫头犯下什么重罪了吧?”
我以为公主准会和她那些彪悍的手下一样,立刻信守拈来几条罪名给我冠上。公主嘛,整天在皇宫那个是非窝里打滚,要编几条给女人的罪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谁知她呆了半晌,最后只是嗫嚅道:“倒也不是犯了什么事,是我想找她问问话。”
原来公主蛮横归蛮横,倒也并不阴险歹毒。
不过她办事也太虎头蛇尾了吧,开始来的时候摆出那样吓人的阵势,被卫夫人一问,又变成了只是“想找我问问话。”
卫夫人笑开了,拍了拍胸脯说:“原来只是问话呀,白吓了我一大跳。”又问几个徒弟:“桃叶今天早上还没来吗?”
他们答:“来了的,这会儿可能出去了。”
她转向公主说:“那要不,公主就在这儿等等?兴许那丫头等会就回来了。臣妇这会儿要赶着送几幅字画进宫给皇后,就先不奉陪了。”
公主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了一丝惊慌之色,很快就表示:“我还跟你一起回宫去吧,问话以后再问得了。”
像大风过境,那群人如来的时候一样,一阵脚步声响过,园中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赵先生和几个弟子面面相觑:“真是神了,桃叶那丫头刚才明明就在走廊里偷听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而且几十个人搜都搜不到。”
“神了!”
“原来丫头是神仙下凡的,难怪那么漂亮。”
“你们还在拿我打趣,我这回可是被你们整惨了!”我从树上跳下来说。
“原来你躲在那上面?真聪明!公主的人再怎么搜,也决不会想到那儿的。”是王献之惊喜的声音。
“公主这回搜不到我,下回还会来的,总有一次我会落在她手里。”我忧心忡忡地说。
“下次来,你再爬树嘛。”几个声音同时建议。
“你们当我是猴子啊。”我气急败坏地说,“这后园正好树多,离前面又远,我才有这个藏身之所的。万一在别处被她堵到了呢?”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王献之很郑重地向我承诺。
“桃叶别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会负责到底,决不会让你受到伤害。”难得几位大少爷,这么屈尊降贵的一起安慰我这个小丫鬟。
不过,他们的话语中,倒也不乏真诚。
那我还等什么呢,这样的机会都不抓住,那我不是傻子了?
“你们也承认这事是你们惹出来的,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是吧?那我要求精神补偿。”
“什么补偿?“
“我要求以后上课的时候,准许我坐在里面听课,不再总是躲在外面偷听。”
“没问题。”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哈哈,我因祸得福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坐在书塾里听课,课余时间再抓紧做事。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站在古老的南浦渡口,我在心里默念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今天,子无论怎么曰我都是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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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相见欢 (24) 文房五宝
多亏了公主闹场,在给我带来无穷隐患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点福利,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之所倚”吧。
最让我开心的,还是我以后可以在书房里舒舒服服地坐着听课了,不用再做贼一样猫在窗户外面偷听。
其次呢,几位少爷被我那天晚上挨打的事吓到了,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就开始催我,让我趁着光天化日,牛鬼蛇神少的时候早点回家。
其实对于一个被公主通辑的人来说,任何时候,走在任何路上都是不安全的。只是这话大家都心照不宣,免得徒然吓了自己,又于事无补。
这天晚上平安地回家后,我使出浑身解数,炒了几个菜,请胡大娘一家过来吃饭。
饭桌上的主要话题当然是围着胡二哥转了,他现在是下岗失业人员,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怀。
胡二哥虽说当了好几年小伙计,只当了几天二掌柜,但当掌柜的显然比较容易上瘾。所以在那天的饭桌上,胡二哥一再表示,“打死也不当小伙计”了。
不当就不当吧,那以后干什么去呢?当然是想自己当老板了。
问题是,当老板需要本钱啊。就胡二哥手里的那点钱,如果非要往老板堆里扎的话,也只能当灰常灰常小的老板,就是老板店员跑腿打杂兼当姿客在门口迎宾“几位一体”的那种。
可是,胡二哥说了,小敲小打半伙计半老板的最没意思,要当就当真老板。这就意味着,胡大娘的体己钱,胡大哥的私房钱,甚至胡大嫂出嫁时压箱底的钱,通通都得搜罗出来,支持胡二哥的家族振兴计划。
现在的问题是,做什么生意既不需要大成本又能赚钱呢?
大家商量了一晚上,提出了很多方案,没一个可行的。最后,我对胡二哥说:“要不,我明天中午帮你在街上看看,看什么铺子人气最旺,生意最好,我们就做它。”
我不能捧钱场,人场总该捧一个吧,他们一家人对我那么好。
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中午放学后,少爷们回家吃饭了,我也想赶紧吃完饭好出门。[奇+書*网QISuu。cOm]
走到饭厅才知道,这天是卫府某位资深管家的生日,卫夫人赏了一桌酒席给下人打牙祭。我也被强拉着灌了好几杯酒。
带着一点微醺,我出了门。
其实我并没有很醉,心里还是清醒的,所以,还懂得惧怕。走路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准备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就赶紧溜之大吉。没曾想,我的动作在路人看来,也是十足的可疑人物了。
你走路就走路,干嘛老是贼眉鼠眼,到处探头探脑的呢?肯定有问题!
在大街上走就已经启人疑窦了,偏偏我进了店子后还是这样的表现:
“老板,这毛笔多少钱一只。”
“五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砚台呢?”
“三十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方呢?”
“四十文。”
“哦,谢谢老板,那这方呢?”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
“我想买,可惜没钱,嘿嘿。”
“姑娘,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不是给人无聊消食扯野棉花的地方。姑娘好模好样的,应该有个姑娘样子,不要学得跟那街痞一样。”
什么嘛,赶我走的同时还消遣我几句,你才像街痞捏。
没关系,你家不欢迎,大不了换一家,文具店多着呢。至于为什么只进文具店,就我当时那脑子,不可能想那么多。
这次,我觉得我应该问得再专业,再深入一些,这样才像做市场调查的。
于是对话是这样的:
“老板,这毛笔多少钱一只?”
“五文。”
“多少钱进的货呀?”
“这个……三文。”十分不乐意,但还是回答了。
“啊,老板,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