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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准备么?”西门楼更是没有经验,唯一一次出远门就是被劳其凯骑马带到郑州,路上在农家要饭似地吃了一碗面条而已,此时听了图广利的话,懵懂的点点头:“可能要买吧。”
两个孩子此时才发现一个问题,俩人怀里揣的是银票而非银子,二十两的银票若拿去买贴饼子,足够买下贴饼子摊了。
“咱俩得去把银子兑出来。”在这方面,西门楼倒是比较有经验。图广利听了这话,挠挠头想了半天:“咱俩一人兑一张吧,留一张,比银子好藏。”图广利说着,解开裤腰带从裤子破了的衬里里掏出了一张略有些汗湿的银票,西门楼看见,暗暗笑他是小户人家出身,十两银票也值得这样藏着掖着。
西门楼想起自己以前拿着银子胡花的时候,立刻想到了自己那躺在薄棺里的爹,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眼圈的发酸,也掏了一张银票出来,跟着图广利去票号兑银子。
进了票号,二人举着银票过去找朝奉兑银子,西门楼看自己身侧站着两个人手里都有长剑,知道是江湖中人,略留意了一下,二人低声细语,听不清说的是什么,隐隐约约听到“镖盟”,“地图”几个词,西门楼心里起疑,暗暗注视那两个人。图广利兑了银子,将十两交给西门楼:“走,买饼子去。”西门楼不说话,拉着图广利的手出门,转过街角便藏进胡同里。
“小楼,怎么了?”图广利吃一惊,看看四下不似有人打劫。
“广利,我猜咱们镖局要出事。”西门楼盯着票号。
“别咱们镖局咱们镖局的,早不是了。”图广利心里仍然有气,却压低了声音:“你发现什么了?”
“那俩人,看见没?”西门楼一指,图广利看两个道士打扮的年轻男子从票号出来,手里拎着长剑,图广利见过那身衣服,低声说:“好像是三清观的人。”
“他俩刚才在议论劳其胜的地图,你说咱俩要不要凑凑热闹?”西门楼咧嘴冲图广利一笑,图广利有些不明白:“他俩打地图的注意,咱俩武功这么差劲,能凑什么热闹?”
“咱俩先跟着,看情况再说。”说着,西门楼拉着图广利的手跑出去,跟随着那俩人直到一间客栈门前。
二人看那俩人住店,就跑去街口买了几个贴饼子放在包袱里,然悄悄跑回镖局,镖局前后门都已经关闭了,西门楼并不意外,和图广利两个人在后门外的茶铺子里闲坐,等茶铺子关了门便在附近的胡同里隐藏着,直到深夜。
西门楼困得直磕头,图广利倒能精神几分,忽听到几声风声,图广利一个激灵,看那俩人一身夜行衣,摸到了后院墙下,一纵身就跃进院子里去了,连忙推推西门楼:“哎,哎,他俩进去了,咱们怎么办?”
“来了?看我的。”西门楼在包袱里翻翻,便蹑手蹑脚摸到镖局后门的墙根底下。图广利在胡同里蹲着,看西门楼掏出火折子,点着了什么东西扔过墙头,然后迅速跑了回来。只听瞬间墙里砰的一声,传来女子的尖叫,然后便是镖师们的叫喊,抓贼声,打斗声,牲口嘶鸣声乱成一团,西门楼趴在那里仔细观察,图广利拍拍西门楼:“你扔个爆竹过去啊?”
“嗯。”
“那镖局不都知道有人进去了么?”
“知道呗。”
“那咱们怎么跟人家一伙啊,你都把人家给出卖了。”
“不打起来,咱俩怎么能展示自己的用处?”西门楼回头不耐烦的说:“你看着吧。”
墙里一团乱,西门楼二人时不时能看到不同的人飞身上房或者上墙,然后再跳下去,想来里面已经是鸡飞狗跳了。过一会,墙里就显出了火光,不知是西门楼的爆竹惹的祸还是里面自己走了水,刘启瞻飞身上墙举剑格挡,却被一个黑衣人一剑震下了墙头,黑衣人飞身跃下,又窜上了别家的房头,西门楼眼尖,看到那人上房时脚步虚软一下,知道他必定是受了伤,镖局里飞出几条人影仗剑追逐,图广利要追上去,西门楼一把拉住了他:“还有一个呢,没出来。”
“被打死了吧?”图广利拽拽西门楼,西门楼摇摇头:“不应该,再等会。”西门楼心里是忐忑的,盼着自己能赌中。
镖局内开门忙活灭火救治伤员,西门楼紧紧盯着镖局的院墙,果然,在茅厕的位置一个黑影缓缓的出现,翻滚下地,看样子也受了伤,但是落地后却不敢停留,强撑着找隐蔽处意图隐藏。
西门楼笑着看看图广利:“看到没?咱们等的是武功差的那个。”图广利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才意识到,跟着西门楼寻宝,就意味着寻死。
西门楼拉着图广利钻进胡同深处,图广利吃惊,却没开口,他明白西门楼必定是有自己的主意。西门楼拉着他在一个茅厕边上躲了很久,直到俩人听到出去追人的镖师回到镖局,才出来。西门楼推上掏粪车让图广利低头跟着自己,粪车的味儿十足,图广利低着头屏住呼吸但是也熏得头晕脑胀。
粪车还没到镖局后门,镖局的大门就被关上了,那味儿是在是顶人。西门楼和图广利俩人就这么推着粪车,缓缓的在胡同里穿行,西门楼低着头图广利强忍着臭味问:“怎么找啊?”
“味儿。”西门楼勉强开口。
图广利不太明白,只当西门楼不愿说话,无奈只能推车。俩人走了一小会,西门楼便停下来,摸了一条腰带扎在脸上,往前面小步跑着询问:“哎呀,你怎么了?”图广利一探头,发现不远处的一个茶棚子缝里,有个人影缩在那里。
“兄弟,你怎了,用我送你去看大夫么?”西门楼故意装出一副乡农模样,加上这一身的味道,那人勉强开口:“我遭了,劫匪。”说完,就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
“兄弟,来,起来。”
“我不看大夫,有人追杀我。”那人挣扎一下,举起手要拍西门楼,西门楼咬牙装作看不懂那人的意图,那人看西门楼全心全意要抱自己起来,貌似当真不会武功,才又放下了手。
“我知道了,你出城不?”西门楼指指自己的粪车:“我出城。”
“我出,城。”那人点点头,昏了过去。西门楼看他肩头,大腿都有伤口,但是伤口细小,应该是刘启瞻的飞镖导致。西门楼招呼图广利将他抬起来,扔进粪桶里盖上盖子,图广利怜悯的看看粪桶:“他憋死在里面怎么办?”
“那咱俩就找另外那个逃走的去。”西门楼推起粪车,图广利赶忙帮忙。折腾一夜,此时已经到了开城门的时辰,菜农小贩已经开始往来出城,他二人推着粪车,一路飘香的出城去了。沿着官道走了约有半个时辰,二人转道推下官道,推入了一片果林里,西门楼打开粪桶,二人一探头瞬间别开脑袋呕了几口酸水。
粪桶里的人已经彻底昏迷了,不知是因为大穴中镖还是熏的,西门楼将他从粪桶里倒出来,那人已经被粪桶沾了一身的污秽,图广利皱眉:“咱俩怎么弄他?”
“得先找个地方把他弄醒。”西门楼将粪桶扔下车,和图广利将那个臭气熏天的人抬上车,扒拉些干柴将那人压住,推着车往荒郊人少的地方走,行至一处河神庙,此时并非祭奠的时节,并无人在这里游荡,西门楼把车推到河神庙身后,将干柴卸下,和图广利将那人拖下车拖进了河神庙里。
那人始终为醒,西门楼拔出短刀,将他的衣服划破扯下远远扔开,让图广利去河边打水,自己拿了些干柴在河神庙里生了一堆火,将那人的伤口露出来,准备把短刀烧红了给他止血。
图广利用钵盂打了水,西门楼撕了一块衣襟给那人擦脸,擦洗伤口,然后将已经烧红的短刀拿出来按在那人肩头的伤口上,只听嘶嘶声响,那人惨叫一声醒了过来,咳嗽几声,看西门楼专注的给自己包扎伤口,眯起眼看西门楼的短刀:“你是顺天镖局的?”
西门楼看那人的眼神,故作冷然:“刀是,人不是。”
说完,又把短刀按在那人大腿的伤口上,那人骂一句娘,几乎流下眼泪来。
“你是哪儿的?”西门楼一开口,那人便知道西门楼并不是跑江湖的人,艰难说了句:“江湖中的事儿,你们这些平民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这句话说出来,图广利几乎想要开口说自己是江湖中人,西门楼却打断了:“我看你武功也稀松平常的紧,被人打成这样,还敢说自己江湖中人。”
那人脸上一红:“顺风镖局下作,用暗器袭击。”
“你去偷人家东西,还说人家下作?”
“我,他们暗器偷袭,就是下作。”
“你藏在茅厕逃生,就是高等了么?”西门楼出言讥讽,那人面色一滞,惊道:“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