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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银装人齐刷刷的答应一声,全都站了起来,众人心中一凛,这样训练有素,赶得上大内侍卫了。
“尉迟小姐,晏少侠,桑少侠,阮先生,田寨主,侯少侠,图少侠,西门少侠可躺着舒服么?嫣儿姑娘,双姑娘自便自便,上酒水,得罪了,今日冒昧请了众位来我这里,千万勿怪勿怪啊。”那人风度翩翩,语速慢,却不容别人置喙,一张口准确无误说出了众人的名讳,叫每个人名字的时候也准确的看着那人的眼睛,听的众人心底发凉,怎么会被这人如此准确得知了姓名,连西门楼图广利这样江湖上没有名号的人也被称为少侠,晏庄还注意到那人似乎特意将尉迟玥放在第一位,将自己放在第二位打招呼,看来是极为了解自己的家世。
“有礼了,尊驾如何称呼,为何对我等这样了解?”晏庄抱拳,那人呵呵一笑,摆摆手:“晏少侠不必紧张,小姓黄,贱名庆,名字俗气,人也俗气,得知几位江湖上名号颇为飘逸,因此上格外想要结识几位这样潇洒的游侠儿,咱们切磋切磋武艺,谈论谈论诗文,也让黄某长长见识。”一语双关,晏庄等人喉咙都有些发干,这个黄庆看来真的是什么都知道。
“黄兄,我等行过襄州城外山坳,看见些流民饿殍,其中发现一物,可是黄兄失落?”晏庄掏出了那枚小小暗器,黄庆抬眼遥遥一看,哈哈笑了起来:“晏少侠当真是拾金不昧,这正是黄某,用来救济饿殍的。”众人了然,心里更是紧张了一分。
31
31、勾结 。。。
黄庆对于晏庄发现了那一山坳的尸体并无丝毫惭愧,反而很得意,笑意之中,眼角冷光扫过众人的脸,颇为满意众人面上那被惊吓的表情。
“众位,我先抛砖引玉,拿上来。”黄庆拍拍手,两个仆从抬上一架屏风,屏风分了十二面,每一面上写了一首诗,不用众人细看,也知道必定是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每首诗占据屏风单面的下半部,上半部大多空白,空白处是用来填写飞刀另一面上的诗句作为对照的,西门楼等人已经掌握三首,再看屏风上填了两首,众人眯起眼仔细看,想要赶紧记在心里,无奈那两首诗字体太小,实在看不清,侯家修眼力超群,倒是能看清,只是没读出声来。
黄庆笑着指着屏风:“这架宝贝,缺了大部分诗词,处处空白,成了一件俗物,几位若是能告知诗词,咱们一同凑齐了,岂不是成就了一件宝贝?”
晏庄等人心里都是跳了一下,诗句是不重要的,等闲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但是看到山坳里惨烈的画面,此时让众人轻松说出诗句却成了众人心头一个疙瘩,大家都明白,诗句说了出来,黄庆会变脸成什么样子还真的不好说。
众人都沉默不语,黄庆敛了脸上的笑意,嘴角含了一抹阴狺的笑:“几位偏就这么小气么?枉费黄某对众位推心置腹,罢了罢了,被你们看去两首诗,算是黄某失策了。”黄庆挥挥手,几个仆从上来抬了屏风下去,西门楼叫唤一句:“谁看到了?小爷是没看到,小字写的蚂蚁爬似的。”众人跟着点了点头,黄庆扑哧一声笑了,摇头:“当真是正人君子难为,你们有飞刀名家侯门弟子,这样几个字偏看不清了?”这番话说的倒有几分无赖,晏庄等人正要张口辩解,却被黄庆摆手拦住了话头:“罢了罢了,我就当结交个朋友,可千万别再连这点这点面子都不给。”这话堵住了众人的话,众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侯家修皱眉,假作没听到黄庆方才的话。
黄庆竟好像真的是将诗句的事情放了过去,拍手叫来了宴席,再开口,聊得海阔天空,一时间询问尉迟玥晋城风物,听黄庆的话里意思,貌似他曾经在晋城居住过一段时间,这话题让尉迟玥高兴起来,毕竟听到有人夸奖她的家乡美好,一时间黄庆又拉着晏庄聊人世沧桑身不由已,晏庄江湖奔波多年,这种感受颇深,随意聊两句,再加上几杯酒,兴致也高了起来,一时间黄庆又拉了桑千秋聊一些好男儿志在四方,成就事业之类的话题,竟颇对了桑千秋的胃口,桑千秋也被聊得豪气干云,黄庆喝过几巡,对着西门楼举杯:“西门兄弟,身体可好些了么?”
西门楼本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此时吃着别人的,难免嘴短,敷衍两句,黄庆拍手叫来仆从:“把白月抱来。”众人正惊讶“白月”是什么,为何要抱来,就看一个仆从抱来一头肉呼呼买花花的小狗,说是小狗,却也有个婴儿大小了,憨态可掬,吐着舌头眨巴的一双漆黑的小眼睛,看看人多,也不怕,叫唤两声,仍是小狗的声音。
西门楼本就好狗,当年为了斗狗破了多少家财,此时听到狗叫,顾不得自己假装伤势并未减轻,坐了起来,扶着肚子,张大了嘴一双眼放出了兴奋的光芒,看着那毛团被抱到了自己面前:“这是,什么狗?”
白月被放在西门楼身边,西门楼一把搂住了,摸着白月绒毛,白月伸舌头舔舔西门楼的手,可爱劲让西门楼心里顿时痒痒起来,真想恬着脸跟黄庆讨要这条狗。
“这是个稀有的品种,名叫狮虎犬,身形大,吃得多,彪悍勇猛。”黄庆笑着,不再理会西门楼,转向了阮憔,聊起《述异记》中关于机巧的记载,正中了阮憔所长,一开聊,阮憔由衷道:“黄兄当真是博览群书,佩服。”
众人聊得欢畅,其实心底都是越来越凉,这个黄庆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打听到众人的底细爱好,而且能够八面玲珑投其所好,博览群书记忆超群,猜不出是个什么来头。一时聊一时饮酒,眼看着时间过得飞快,夜半时西门楼已经搂着白月睡着了,黄庆招来仆从:“众位,今晚别嫌弃,就在舍下暂住,黄某与众位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还想多和各位亲近亲近。”说完了,不等晏庄等人推辞,他已经起身,一干仆从又众星捧月一般将他拥了出去。另有仆从来领着众人出了这间大帐,大帐背后是四五个小帐,两三人一间住进去,小帐内一点也不简陋,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尉迟玥独居一间,进了帐子并无仆从跟进来,而是直接放下门帘,一架屏风立在帐门口,转过屏风就看紫檀木雕花浴盆,里面的水清澈芬芳,还冒着热气,尉迟玥迟疑一下,掏了银钗出来试了试,见银钗无异,宽衣解带好好梳洗一番,女孩子总是喜欢干净,这一路风尘仆仆,此时能够洗个热水澡,尉迟玥坐在梳妆镜前梳理湿漉漉的头发自言自语:“这个黄庆倒是蛔虫精。”
一夜众人到并未提心吊胆,第二日一早,尉迟玥听到响动,警醒紧攥着铜棍跃起,却见是两个小婢捧了盥洗之物进来,小小婢见到尉迟玥蓬头散发一脸防备,竟一丝表情也无,放下东西鞠一躬转身便走,尉迟玥看她俩走了,自己坐在床上,伸个懒腰揉揉肩膀,不洗澡倒罢了,洗个热水澡后虽睡的好第二日身体却倍加酸疼起来。
待尉迟玥洗完脸梳了头,撩起门帘出去,才发现其实天刚刚有些发青,营地里到处站着那群银装人,仿佛士兵一般的模样,看来他们整夜都在守卫。尉迟玥知道自己起的太早了,暗恨那两个小婢打扰了自己,可是也已经没了睡意,不愿回去躺着,怀着挑衅的心思朝营地外走,本想着若是银装人拦阻便跟他们打一架,哪知道银装人不过是斜眼看了她一眼,一动不动,尉迟玥索性朝着山林中走去,想着趁早晨踩踩露水。
待走进林子里,第一抹晨曦才从树叶缝隙中透过来,秋意越来越弄了,这会林间已经有些湿冷,但是空气清新,尉迟玥深呼吸着,随性乱走,想着若是那群人找不到了自己忙乱一番也好。待走过一片林子,就听不远处传来阵阵箫声,尉迟玥立刻放轻了脚步,心里怀疑起来,方才那群银装人没有拦着自己,会不会是个圈套,那个黄庆没准自负俊朗在这里埋伏着要跟自己“偶遇”,尉迟玥暗想:把持住,把持住,可不能色迷心窍,那黄庆其实没那么帅,要是看到是他立刻阴损几句就走。虽这么想,可是也忍不住想着那黄庆生得可是真俊朗,再年轻几岁,若是跟阮憔一般年纪,若是跟晏庄这般年纪,该有多迷人?
等待悄悄靠近了,尉迟玥无声纵身跃起,攀在树枝上,朝下一看,只见一个弱冠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吹箫,明显不是黄庆,白衣当风,伴随着箫声宽大的衣袖上下翻动,头上冠带也是白色,但是有一抹金色边,不知道是不是为谁戴孝。听箫声呜咽,像是有无尽心事,尉迟玥从上而下看过去,只能看见额角,只觉得他应该长得不错,听